鹿兮檸還從來沒有感到這么羞恥過。
她竟然被裴嶼卿壓在身下,完全動彈不得。
周圍昏暗一片,只有外面微弱的月光灑下來,照亮了她被醺紅的臉頰。
濕漉漉的眼睛氤氳著細碎的光芒,泛紅的眼尾帶著一絲撩人的魅惑。
脖頸處傳來的滾燙氣息貼著她的大動脈,仿佛要將她灼燒。
鹿兮檸舔唇,再次試探著動了動身子。
下一秒,果然又被抱得更緊了些。
“唔......裴嶼卿,我難受。”
男人的手勁實在太大了,勒得鹿兮檸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下意識叫著裴嶼卿的名字,卻感覺身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難道叫裴嶼卿的名字有用?
抑或是——裝可憐有用?
或者......一起來?
鹿兮檸思忖片刻,軟著嗓音開了口,“裴嶼卿,我快呼吸不過來了,你松開我一點好不好?”
這一次,裴嶼卿直接從她脖子上抬起頭來,一雙眼眸依舊猩紅得嚇人,在黑暗之中特別明顯。
鹿兮檸被嚇得噤了聲,瞳仁猛地一沉。
難道不管用嗎?
很快,她才知道原來并不是沒有用,而是太有用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鹿兮檸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裴嶼卿面對面摟著側躺在床上。
棱角分明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腰間覆上了滾燙的大掌。
兩人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擁抱著。
臉上一燙,她眼底劃過一絲慌亂。
手一動,直接貼上了男人寬闊硬朗的胸膛。
霎那間,那劇烈跳動的心跳悉數暴露在這無盡的黑暗當中。
鹿兮檸有點懵,裴嶼卿心跳這么快,正常嗎?
其實她有些搞不懂裴嶼卿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遍地的狼藉肯定是他弄的沒錯,可他現在除了不說話、滾燙的身體和猩紅的眼睛之外,看起來又很正常。
她到底要怎么辦才好呢?
鹿兮檸入神地想著,倦意卻突然襲來,兩分鐘后,她就這么貼著裴嶼卿發燙的胸膛漸漸閉上了眼睛。
抱著她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很快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
晨風徐徐透過窗戶吹進來,伴隨著和煦的陽光,點點光斑灑落在凌亂不堪的房間內。
中央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裴嶼卿率先睜開了眼睛。
手下柔軟的觸感令他眼底幽深一片。
身子往后撤了一些,視線緩緩下移,精準鎖在懷里的小姑娘身上。
精致白皙的小臉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卷翹的睫毛濃密得像是一把小刷子,在下方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瓊鼻櫻唇,明艷動人。若是睜開眼睛,定又是另一番絕色。
張揚的紅發經過一晚的時間變得凌亂不堪,頭頂還有幾根發絲貼在他的下巴上,帶來一陣酥癢。
裴嶼卿伸手將它拂開,視線緩緩落在地面上。
狼藉一片,昨晚的記憶也瞬間回籠。
昨夜他睡到一半就覺得渾身滾燙不已,體內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亂竄。
為了將這股力量逼出來,他只好在房間內肆意發泄。
鹿兮檸進來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第一時間竟然閃過了她哭得委屈巴巴的模樣。
那時候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傷她。
體內的力量又四處暴虐,他在情急之下一把將人抱住,卻發現抱著她竟然能緩解他的情況。
貼得越近,就越有用。
他本想等緩解之后就將她送回房間,沒想到卻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睡著了。
懷里忽然傳來動靜,裴嶼卿垂眸,直接和鹿兮檸打了個照面。
鹿兮檸眨眨眼,里頭帶著初醒的迷蒙,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哥,哥,我把解毒劑帶來了,你昨晚沒事吧?哥,你快......”出來啊。
“對不起,打擾了。”
“哎,柚柚,你見檸檸沒有,我剛在她房間沒見到她,樓下也沒有。”
“啊?我...我...我不知道,姑姑,要不我們再去樓下看看吧。”
“這樣子啊,那好吧。”
......
外面交談的聲音逐漸弱去,鹿兮檸的意識也逐漸恢復清晰,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后,連忙伸手去推裴嶼卿。
入手的觸感依舊滾燙,卻沒有了昨晚那么夸張的程度。
腰間的大掌原本還貼在那里,下一瞬便因為她的推搡輕易放開。
遠離那個灼熱的懷抱,鹿兮檸從床上坐起來,白嫩的雙腳暴露在黑色的被子上面,粉嫩的腳趾頭緊張地蜷縮著。
察覺到裴嶼卿的視線,她臉上一熱,扯著睡裙的裙擺將腳遮住。
“不,不許看。”
嗓音因為羞澀染上了顫抖,軟綿綿的。
裴嶼卿果真收回了視線,淡淡啟唇:“昨晚......”
“昨晚我們什么也沒發生!”
一聽他提起昨晚,鹿兮檸宛若炸毛的小貓咪,搶先開口。
昨晚不過是他強勢抱著她睡了一晚而已,什么也沒有。
盡管這個是事實,可這個事情由她這樣說出來,卻好像是有些什么一樣。
鹿兮檸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直接噤了聲,大眼睛里閃過懊惱。
小姑娘懊惱得臉都紅了,垂下腦袋干脆當起了鴕鳥。
裴嶼卿自然是隨她,徑直下了床。
房間內的情形真的用一個亂字來形容都不夠的,各種東西的碎片鋪滿,簡直都快要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憶及那雙白嫩的雙腿,裴嶼卿邁步來到床的另一側,托著小姑娘的屁股,單手將她抱了起來。
“欸?”猛地被抱起來,鹿兮檸有一瞬間的怔愣,雙手下意識搭在了裴嶼卿的肩膀上,竭力穩住身形。
她這小體格,就算這樣被裴嶼卿抱著也不夠他高。
精致的小臉往后仰,清透的陽光輕輕灑在她的身上,“裴嶼卿,你干嘛?”
裴嶼卿垂眸看她,單手顛了顛,輕飄飄的。
“離開這里。”
“我自己能走啊。”鹿兮檸小聲嘀咕著,腳心忽然被捏了一下,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裴嶼卿示意她看地面,低聲道:“能走?”
好吧,她的鞋子昨晚被他抱起來的時候就掉了,走不了,鹿兮檸識趣地閉了嘴。
見狀,裴嶼卿徑直邁開步子。
走到一半,鹿兮檸伸手指著地面,小聲道:“裴嶼卿,鞋子,我看到我的鞋子了,你放我下來吧。“
裴嶼卿腳步頓了頓,穩穩停住。
毛茸茸的拖鞋,和小姑娘一樣,小小的。
沒有將人放下來,他彎腰用另一只手捏起兩只小拖鞋,繼續往外走去。
鹿兮檸睫毛顫了顫,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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