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秋煙還沒見過因為這種事情鬧脾氣的,眼看著那只手就要抽離,她也顧不上沈煥不喜歡別人觸碰這件事,下意識地伸手抓住。
“等等。”
等反應過后房秋煙又連忙把手抽離開。
她的語氣隱隱含著一絲無奈:“主子,在人間掀紅蓋頭是結為夫妻時才能做的事。”
沈煥淡淡抬眸:“所以?”
房秋煙心想還所以啥?意思就是你掀不太好。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所以下屬怎么敢讓主子動手來呢?”
“是嗎?”沈煥臉上表情不變,“那如果我非要呢?”
他突然直起身子,指尖越過紅蓋頭直接摸上她的臉。
冰涼的觸感一瞬間襲來,房秋煙有些怔愣,雖然同樣是鬼,但沈煥的體溫卻莫名比自己冷上幾分。
還沒等房秋煙反應過來沈煥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緊接著又聽見他開口道:“夫妻?比起那種大難臨頭各自跑一點用都沒有的聯系,這種上下屬還是最得我的心,畢竟......”
他的臉上突然掛上一抹惡劣的笑容,“下屬能為我效忠,可以隨時為我去死。”
所以在沈煥看來,還是那種利用關系最好。
房秋煙:“......”您在原作里追不到女主是有原因的。
秉承著老板的話就是天,房秋煙乖巧點頭:“您所言極是。”
她也不想和沈煥去扯什么愛情有多偉大這種心靈雞湯,像沈煥這種大瘋批,估計說了也不懂。
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也說不來。
手底下的臉蛋出乎意料地柔軟,沈煥挑眉,手上微微地用力捏了一下。
房秋煙瞬間瞪大眼睛強忍住躲開的沖動。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這是另外的價錢!
“主子?”她試探性地出聲。
沈煥“嗯”了一聲。
“?”
嗯什么?你倒是放手啊!
房秋煙感覺這鬼心情好像不錯了些,于是雙手捏著蓋頭的邊緣主動將腦袋湊上去,“主子,你掀吧。”
快別捏她臉了。
房秋煙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是錯的,和一只死了這么久的男鬼談人間男女有別、談愛情偉大,她就是閑的。
沈煥垂眸視線落在那只白皙纖細發手指上,勾唇笑了一聲:“好啊。”
他抬起雙手放在房秋煙手的兩邊,緩緩拉住蓋頭。
男子的手修長有力,與女子的纖細柔軟截然不同,兩者在紅色蓋頭下形成一種別樣的美感。
伴隨著紅蓋頭緩緩拉起,沈煥忽地彎腰,視線和房秋煙齊平,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只見他彎眸,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啟唇開口:“那你這算是嫁給我了嗎?”
房秋煙:?
您又在搞什么?
剛剛還在說看不起夫妻呢。
看清男人眼底的惡趣味后,她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假笑:“要是主子想,屬下必定義不容辭。”
她故意說的要去送命一樣。
沈煥聞言臉上的笑容成功地收了起來,將手上的紅蓋頭扔給房秋煙,他嗤笑一聲,“房秋煙,你很無趣,你還不配成為我的伴侶。”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她還不想嫁給你這種陰晴不定的男鬼呢。
房秋煙敷衍式的點頭,從懷里拿起紅蓋頭,隨即低頭細細整理收了起來。
沈煥看了她一眼,不理解這種東西有什么好整理的,正欲出聲,視線突然瞥到她頭上的頭發有些亂了,一根頭發在頭頂有些突兀地翹起。
沈煥動作一頓,沉默了幾秒后,他還是沒忍住,“嘖”了一聲抬手按壓了下去,“注意形象。”
房秋煙:?
“啊?……好的。”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頭頂。
蓋頭也掀了,形象也整理了,接下來就是說正事了。沈煥隨意地靠在黑霧幻化而成靠背上,輕睨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房秋煙,撐著腦袋懶懶道:
“小下屬,我只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解釋什么,他們都心知吐明。
他勾唇笑道:“你對那個小姑娘好像有點私心。”
不是好像,是肯定。
這么明顯,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房秋煙也沒想瞞著,她垂眸直接承認了:“是,主子,我故意放過那個小姑娘的。”
沈煥瞇著眼睛,意味不明地出聲:“房秋煙,你容易心軟。”
對于沈煥來說,一個容易心軟的下屬,是大忌。
房秋煙聞言微微一愣,心軟?
其實她也稱不上心軟。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投胎,要是不能投胎,其他人其他事她一個都不想去管。
在現代做好事積德去投胎,在古代完成任務去投胎。
而且現在要是真的被認定為心軟,也必定會引起沈煥的反感。
于是房秋煙抬眸看向沈煥,對上視線后,她啟唇緩緩開口:“主子,我不心軟。”
沈煥聞言挑眉,紅眸閃著興趣,“哦?那你特殊對待那小姑娘怎么解釋?”
房秋煙抿唇,沉默了幾秒后說出來一個沈煥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理由:
“因為她長的很像我一個朋友。”
沈煥動作一頓,“朋友?”
他沉默了幾秒,眼中原本的興趣突然一下子隕滅了下午,忽地扯了扯嘴角,“朋友啊……真是一個……”
意料之外的答案。
沈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心里隱隱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的小下屬,其實早在他之前就認識了其他的人或者是鬼。
而且關系肯定也不錯,甚至看見長的一樣的人后,都忍不住放過對方。
想到這,沈煥突然有些煩,他冷笑一聲,強行壓下這種突如其來的煩躁。
“所以這就是你的理由嗎?這不也是心軟嗎?”
房秋煙不知道這鬼怎么又有點生氣,而且比之前的火氣還大,要是說陰晴不定,這未免也有點太頻繁了。
而且這是心軟嗎?
房秋煙皺眉,但也乖乖認錯了:“我錯了,主子。”
沈煥靜靜地看了房秋煙幾秒,“我要是讓你現在去把那個小姑娘殺了,你會嗎?”
房秋煙聞言一愣,“什么?”
“我要你把她殺了。”沈煥不厭其煩地重復了一遍,他的視線一直牢牢盯著房秋煙臉上的神色,像是固執地在求一個什么答案。
“你會嗎?房秋煙。”
會殺了那個長得和你朋友很像的人嗎?
所以到底是朋友重要,還是主子的命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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