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協議結婚后我離不掉了 > 第 55 章 055
  人在難過時總會這樣。原本已經將痛苦壓住了,可以勉強撐過去,反倒是在被人關心的時候,情緒會突然決堤。

  林與鶴單薄清瘦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呼吸聲沉悶又急促。

  他沒有說話,陸難也沒有再追問。

  男人伸手,掌心輕輕地覆住了林與鶴的后腦,將他的臉更深地按到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風寒天冷,行駛的汽車中,陸難雙手圈攬著林與鶴,用懷抱為他筑出了一座城。

  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林與鶴的情緒依舊不是很好,被陸難盯著吃了些東西,洗漱之后,他很早就去休息了。

  陸難進臥室的時間要晚一些,床上的男孩呼吸輕淺,已經睡著了。

  陸難俯身輕輕吻了吻他的眉心,無聲地重復了一句。

  好夢。

  可是這一晚實在是太過漫長,夜最深時,寂靜還是被急促沉重的呼吸聲所打破。

  林與鶴忽然驚醒,滿身冷汗,黑暗中依舊蒼白得顯眼的修長手指,在光滑的真絲織物上攥出了明顯的褶痕。

  他的呼吸一變,陸難也醒了。

  “寧寧?”

  林與鶴沒有回答,陸難打開了床邊燈光柔和的夜燈,拿過床頭的保溫杯,將人扶著坐起來,給他喂了點水。

  水喝得不多,還有一點順著唇角滑落。陸難用指腹將那濕痕抹去,放下杯子,伸手關掉了夜燈。

  足以隱藏一切的黑暗,似乎能讓失態的人稍稍心安。

  “做噩夢了?”

  陸難伸手將林與鶴圈住,低聲問他。

  “想和我說說嗎?”

  林與鶴的身體還在發抖,喉嚨里發出了一點含混的壓抑的聲響,并不成句。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了陸難的手臂,像握住僅剩的稻草一樣,不肯放。

  陸難用另一只手抱緊了他,輕吻著他柔軟的側頰,很輕很慢地,將那顫抖一點點吻去。

  沒有交談,于是只剩下了輕柔的親吻,用這無聲的安撫,慢慢將人哄睡。

  久到不知什么時候,懷中人的呼吸才重新平穩了下來。

  而那雙抱著陸難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第二天清晨,林與鶴醒得早,于是也就看見了還躺在身邊的男人,以及自己纏著對方的姿勢。

  昨晚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大半,但到底也還剩下了些許,林與鶴帶著歉意開口:“抱歉……昨天打擾哥哥休息了。”

  男人之前好像一直不怎么喜歡林與鶴的客氣,對這種“抱歉”“辛苦”的說法也都一直會回答“不會”。但這次他卻并沒有這么說,陸難低頭看了看林與鶴那蒼白的面色,沉默了一下,忽然說。

  “道歉應該怎么做?”

  林與鶴愣了一下,想了想,老老實實地說:“對不起。”

  陸難看起來好像還是不怎么滿意。

  林與鶴茫然地看著他,有些無措。陸難盯了他一會兒,到底還是沒能強硬到最后。

  男人壓下來,在柔軟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親完,他又問:“會了么?”

  林與鶴那過于蒼白的面容這時才終于被羞赧染上了一點生動的紅。

  陸老師不厭其煩地追問答案:“嗯?”

  林與鶴不得不輕聲開口:“會了。”

  陸老師:“那來實踐一下。”

  不只是實踐一次,為了鞏固學習效果,認真嚴肅的陸老師還把人壓著復習了好幾遍,才終于結束了這場教學。

  白天陸難有會,要去公司。林與鶴自己待在書房里看了會兒書,但效率一直不算高。

  最后他索性把書收了起來。

  今天的陽光不錯,林與鶴正想著要不要去外面轉轉,就收到了沈回溪的消息。

  沈:今天有空沒?我拿到了幾張燕城方程式比賽的門票,要不要去看看?

  林與鶴對運動的興趣并不局限于滑板,他對比較刺.激的極限運動都有好奇心。再加上陸難之前說過自己的媽媽是方程式賽車手的事,之后他對這類比賽的興致就更多了幾分。

  加上現在也沒什么事,林與鶴就回了一句好。

  出去還能散散心。

  今天找他的人并不止沈回溪一個,林與鶴這邊剛回完,又收到了來自方子舒的消息。

  方:好不容易今天沒課,燕城有什么好玩的嗎?我想去逛逛

  名勝景點之類的方子舒之前都逛過了,沒什么興趣,她想去點新鮮的地方。

  林與鶴之前一直在攢錢,去過的符合方子舒要求的地方并不算多,他想了想,干脆把沈回溪介紹給了方子舒。

  這是我舍友,他對這方面了解得可能多一點

  之前兩個人都參加過陸難和林與鶴的訂婚宴,雖然不認識,但彼此也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沈回溪也很痛快地答應了,對于他們這種家庭出生的人,人脈自然越多越好。

  林與鶴把兩人的名片推給了對方,沒多久,他就被拉進了一個三人小群里。

  沈回溪:既然都沒事,就一起去看比賽吧

  方子舒居然也對比賽感興趣,打算跟兩人一起去。

  沈:我開了車,直接去接你們

  賽車的比賽場地有些偏遠,開車都要將近兩個小時,但這比賽比林與鶴想象中的更火爆,偏僻的地理位置絲毫沒有影響觀眾們的熱情。

  三人抵達時,場地外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候場。沈回溪拿的是包廂的票,可以直接走vip通道,他們提前進了場。

  比賽在一個半小時后開始,觀眾已經開始入場了。盡管賽場很大,但因為人員眾多,現場還是有些嘈雜。

  三人在包廂落座,這個包廂位置很好,不僅視野開闊,能近距離目睹賽況,還正處在賽道的終點位置,可以看到最后時刻的沖刺。

  林與鶴和方子舒都是第一次看賽車比賽,沈回溪給他倆科普了不少相關知識。不過離比賽開始還早,他們也沒有一直聊賽車。

  方子舒和沈回溪之前雖然沒怎么聊過,但彼此圈子重疊,共同話題很多,而且方家和沈家也有利益合作。再加上他們性格都很好,聊起來也很融洽。

  因為林與鶴在,他們還聊到了訂婚宴。方子舒說:“我聽朋友說,陸琪琪最近好像要來燕城。鶴鶴知道這事嗎?”

  陸琪琪就是訂婚宴上的那個紅裙子女生,也就是陸難的堂.妹。

  林與鶴搖搖頭。

  哥哥從香江回來后,他就沒再關注過陸家的事。

  沈回溪皺了皺眉,顯然對她的印象不怎么樣。

  “她來做什么?”

  方子舒說:“不清楚哎,就是我朋友看見她發了個動態說要過來。聽說陸家最近有點動靜,可能她是來找陸董的?”

  香江.的那些事情雖然還沒有被公開宣布,但瞞不過消息靈通的人。

  幾人正聊著,林與鶴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陸難打來的。

  包廂雖然位置很好,但也是露天的,周遭不免有些嘈雜,林與鶴和兩人說了一聲,便起身去通道內接電話了。

  “喂,哥哥?嗯,我已經到賽場這里了……”

  林與鶴走遠,方子舒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朝沈回溪做了個口型。

  查崗?

  沈回溪笑了笑:“十有八.九。”

  看來有相同感受的人并不止她一個。

  方子舒感慨:“我之前一直覺得陸董是那種娶了老婆也照舊會冷冰冰的人,但沒想到他能冷冰冰地接送老婆上下學。”

  她看了看林與鶴離開的方向:“我最近一直在懷疑,鶴鶴晚上回家都還可能有門禁時間。”

  方子舒的年紀比兩個人的都小,原本叫的是與鶴哥,聽見沈回溪叫鶴鶴,也跟著這么叫了。

  沈回溪笑:“自信一點,把懷疑去掉,肯定有。”

  他們一致達成了共識。

  兩人又聊了幾句,話題重新回到了陸難的那個堂.妹身上,沈回溪問:“她對鶴鶴的看法是不是不太好?”

  方子舒點了點頭。

  豈止是不太好,簡直是惡意很明顯了。

  方子舒說:“我一直覺得她這人挺奇怪的,我和她不熟,當初是她主動托朋友找上了我,拐彎抹角地說了沒幾句,就問我是不是要和陸董結婚。”

  結婚的消息并不是真的,但方子舒也沒打算和一個剛認識半小時的人說這個,而且真要傳出去變了味,可就是她要背鍋了。

  方子舒沒有回答,把這個問題扯了過去。

  見她不肯說,上一秒還在熱情聊天的陸琪琪下一秒就沒了動靜。

  方子舒沒怎么在意,之后她得知這人是陸難的堂.妹,又去查看了一下對方的信息,結果發現這人直接把她刪了。

  方子舒:?

  莫名其妙。

  最莫名其妙的還在后面,陸董訂婚那天,方子舒見到了陸琪琪本人,這個把她刪掉的人忽然又主動找上來和她搭訕,還明里暗里地指責陸難訂婚對象根本不夠格,拉低他們陸家人的檔次。

  陸琪琪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陸家要選什么形象代言人一樣。

  當時周圍的人太多,方子舒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但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吐槽了。

  這位是哪國來的公主?連“平民”這種詞都用上了,還真當自己有什么高貴血統呢。

  “反正這人一直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說話也是,非說什么我聽不懂你們的話,還是用英文交流吧。”

  直到現在回憶起來,方子舒還是忍不住想要感嘆物種的多樣性。

  沈回溪聽完,皺了皺眉。

  他知道一點陸家和陸董的情況,陸家一直很傲慢。因為不滿陸難自己選定結婚對象,陸家甚至連訂婚儀式都沒有派人來參加。

  那么問題就來了。

  “她既然這么看不上鶴鶴,為什么還來參加了陸董的訂婚儀式?”

  方子舒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不過訂婚那天她一直在針對鶴鶴,并沒有怎么說過陸董的壞話。”

  方子舒回憶了一下。

  “我記得當時有人夸陸董,她還挺滿意的樣子,還說陸董性格冷,只有對認識時間久的人才會好一點。然后又說什么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訂婚對象肯定不夠資格。”

  會在人家訂婚宴上這么說話的人,方子舒還是第一次見。

  “我感覺她這人真的聽一言難盡的。”方子舒說,“這次她來,不會影響到鶴鶴吧?”

  她會提起陸琪琪,也是想給林與鶴提個醒。

  “等鶴鶴回來,再和他說一下吧。”沈回溪道,“應該沒事,我覺得陸董會處理好的。”

  林與鶴回來,三人又聊了聊,林與鶴道了謝,也沒表現出什么。

  沈回溪感覺出來他今天的情緒似乎一直不是太高,便沒有多談,扯開話題聊了些輕松的。

  不久,比賽就開始了。一輛輛炫麗的賽車呼嘯而過,肆意張揚的飛馳似乎也沖散了心頭盤亙的情緒,讓人沉浸到了這激烈的賽事之中。

  等比賽結束,三人又去吃了頓飯,林與鶴回到鳳棲灣時,已經是傍晚了。

  陸難還在忙工作,沒有回來。林與鶴就自己去附近廣場轉了轉,當作散心。

  雖然是冬天,廣場上依舊有不少人。林與鶴帶了滑板出去,和最近認識的板友一起做了練習,練到最后,都有些出汗了。

  將近晚上十點時,陸難來廣場上接人,林與鶴才和他一起回了家。

  到家后,林與鶴如愿地累到開始犯困,洗漱之后就準備睡了。身體的疲憊帶來了對休息的渴求,入眠后也可以讓思緒停歇片刻。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跑得太久,受了涼風,林與鶴的氣管又有些難受,開始斷續地低咳。

  不過他早就習慣了,冬天原本就是哮喘發作的高峰期。陸難問他時,林與鶴也說沒關系。

  “可能太累了,休息一晚就好了。”

  陸難雙手撐著床鋪,將人籠罩在自己身下,他瞇著眼睛看著林與鶴,神情似乎不太相信。

  “真的。”林與鶴又保證了一遍。

  想著昨天耽誤對方睡覺的事,他還有些歉意:“哥哥也早點休息。”

  陸難薄唇微泯,沒有說話。林與鶴看了看他,主動上前,貼了貼男人冷硬的唇線。

  “晚安。”

  他剛退開一點,就被另一個人重新拉近了距離。

  晚安吻總是很甜。

  只是到了第二天清早,情況就不太好了。

  林與鶴的低咳并沒有加重,但他頭暈腿軟,喉嚨腫痛,鼻音重得像帶上了哭腔。

  他到底還是感冒了。

  因為頭暈,林與鶴醒得有些遲。陸難已經離開了,這兩天他在忙一個并購案,走不開,再加上臨近年底,工作任務相當繁重。

  林與鶴發現自己感冒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幸好哥哥不在。

  第二反應是,下次的心理咨詢好像可以推遲了。

  不過這幸.運也沒能堅持太久,晚上陸難回來時,林與鶴的情況還是被發現了。

  “都什么癥狀?發燒了沒有?”陸難的衣服還沒換下來,只把袖口解開了,露出緊實有力的小臂。

  但他皺著眉抬手覆上人額頭時,動作卻輕得像溫柔的落吻,“去拿過藥了嗎?”

  “沒發燒,就是有點鼻塞。”林與鶴乖乖地任人動作,甕聲甕氣地說,“家里有藥,就是普通感冒,沒事的。”

  他的“沒事”在陸難那里的可信度顯然不高,陸難又盯著他量過了一次體溫,發現確實沒什么異常后才放過。

  陸難問:“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氣管疼不疼?”

  “沒有。”林與鶴搖頭,安慰說,“其實就是換季感冒,一到這個時候就容易得,我習慣了,真的沒事。”

  只是陸難聽完他的話卻并沒有被怎么安慰到,聽見那句“習慣”時,男人的眉心反而皺得更緊了。

  但現在也不好和病人討論別的,陸難反復確認過林與鶴真的沒事之后,才催他去吃藥,早點休息。

  林與鶴答應得很乖:“我去洗個手,一會兒就吃。”

  因為有前科,陸難原本想監督人把藥吃完。但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就只能暫時先去處理了一下工作。

  等陸難再有空去看林與鶴時,已經到了休息時間。

  “藥吃了么?”陸難問。

  林與鶴說:“我剛拿到屋里來,現在吃。”

  盡管不是很及時,不過陸難的確看見了林與鶴拿來的水和藥,就沒有多問。

  等他洗漱回來,林與鶴已經吃完藥躺下了。

  陸難上前,床上的人呼吸平穩,似是已經睡著了。

  感冒的人本來就要多休息,而且藥里可能也有安眠成分,陸難便沒有再打擾他。

  幫人將被角掖好后,陸難就關掉了房間里的燈。

  只是他沒有想到,燈才關掉沒多久,身旁本該睡下的人卻突然開始悶咳,聲音斷續壓抑,透著難以忍耐的痛苦。

  陸難剛準備起身,就聽見一聲痛苦的嗆咳。

  “咳、咳唔……”

  他心口一緊。

  “寧寧,怎么了?”

  燈光重新亮起,陸難這才看清男孩臉上的痛苦神色。

  他已經坐了起來,正掩唇低咳著,面色有些漲紅,似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陸難伸手幫他在后背上順氣,卻沒有多少效果。最后,還是男人伸手過去,掐住那顫抖的白.皙脖頸,卡在喉管處的手指猛然收緊,才讓林與鶴在劇烈的嗆咳聲中,把東西吐了出來。

  陸難迅速撤開了手,卻還是在那細膩皮膚上留下了鮮艷的指痕。

  他的另一只手接住了林與鶴吐出來的東西,躺在掌心的赫然是一顆濕漉漉的白色藥片,還有一個融化了小半、已經看不清顏色的膠囊。

  卡住林與鶴的,正是他剛剛吃下去的藥。

  膠囊已經被融化了一點,里面的藥粉撒了出來,苦得林與鶴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被苦得舌根發澀,兩頰發麻,就著陸難的手喝完兩杯水之后,才稍稍把那味道壓下了些許。

  但那苦味太難散去,呼吸時依舊滿是痛苦。

  林與鶴又自己喝了一杯水,才終于能夠開口。

  “藥……太大了,沒吃下去。”他小聲和陸難解釋。

  陸難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沉默了幾秒,似是花時間將翻涌的情緒壓退了些許,才道。

  “吃得太急了?”

  “不是。”林與鶴說,“是我吃藥一直很難……總是容易吞不下去。”

  林與鶴從小吃藥就很困難,他的喉嚨似乎天生很窄,正常大小的藥片都很難吞咽下去,經常要喝掉很多水,等藥片都開始融化了,才能勉強被順下去。

  藥片都這樣,膠囊就更難了。

  陸難皺眉,問:“那你之前感冒時怎么吃的藥?”

  林與鶴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唇,很小聲地說:“之前不吃,撐過去就好了。”

  吃藥的過程太過艱難,林與鶴小時候甚至寧愿捱著打針的疼都不想吃,長此以往,他就生出了不小的陰影。

  反正感冒也是可以自愈的。

  陸難:“……”

  他的臉色更陰沉了。

  男人的胸口起伏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他拿過了林與鶴手中空下的水杯,換了一杯新的溫水,又把藥箱也拿了過來。

  趁著林與鶴喝水的時候,陸難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一顆新的藥片,用瓷刀切開,分成了小份。

  膠囊不好拆開,容易傷胃,陸難就翻著說明書,找了包藥效近似的感冒沖劑出來。

  等林與鶴喝完水,小份的藥片和沖好的藥已經擺在了他面前的小桌上。

  林與鶴摸了摸鼻尖:“謝謝哥哥……麻煩你了。”

  “我不覺得麻煩。”

  陸難神色不虞,但還是開了口,“我寧愿你多麻煩我。”

  林與鶴有些愧疚:“這是我應該自己做好的事……”

  被這樣將藥切開沖好的對待,只在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遇到過。

  陸難沉默了片刻,卻說:“我不這么覺得。”

  他剝開了一塊不知從何處拿來的糖,淡淡的甜香味逸散開來。

  “寧寧。”

  陸難說。

  “我更想讓你來我身后,做個小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身后小朋友,身上哭著求。

  對不起作話還是沒忍住本章三百個紅包,今天遲更的紅包下章發,感謝追文,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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