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把這篇文章大致掃了一遍，手指一點便退了出來。
見她手指滑動刷起別的新聞，厲上南挑眉，“剛才這篇文章，你怎么看？”
夏音好奇，“你也看了？”
厲上南點頭，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她的眉眼間。
“只是個沒有根據的八卦而已，”夏音顯然沒當真，“沒什么好說的。”
爆料里說柳慕文是柳元蓉的女兒，但又沒提供可靠的證據，多半是為了沖流量胡編的。
厲上南盯著她，神色半真半假，“假如你是柳家千金呢？”
“你可真會開玩笑。”夏音睨他一眼，拿起碗筷走向廚房。
她跟時夕華的確有幾分相像，但絕對不可能是柳家的孩子。
厲上南雙手環胸靠著門框，“為什么不可能？”
“你覺得生孩子這么大的事，”夏音認真洗著手里的碗筷，“柳家的安保措施有這么垃圾，眼皮子底下都能丟孩子？”
厲上南想到之前查到的信息，垂著眼簾也沒反駁。
“侄女像姑，柳慕文像柳元蓉很正常！”夏音擦掉手上的水漬往外走，擦過他身邊時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成不了柳家小姐，即使是，跟你也沒關系！”
說完，她冷哼一聲走了。
厲上南偏頭看著她搖曳在腰間的發尾低笑了聲，抬腳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剛走到客廳，就見姜姨下樓把正響著的手機遞給殷老太太，“大小姐的電話。”
老太太皺眉，“她那兩天的齋飯是白吃了。”
輕嘆一聲，她按下通話鍵，“我幫不了林家，你別找我了。”
在她掛斷電話之前，殷望秀趕緊開口，“媽，政澤的婚事，我想找你商量一下。”
老太太停下動作，“這事，你跟林家商量就可以了！”
她只是外婆，做不了孔家的主。
“我現在在棲遲山莊門口，”殷望秀說道，“我進去跟你說。”
殷老太太起身就往外走，“你等著，我到門口。”
她也只是借住在這里，可做不了主。
“奶奶，我通知門口放她進來！”厲上南出聲阻止她出門。
夏音也上前挽住她胳膊，將人重新扶進沙發，“你等她進來聊。”
“行！”見厲上南已經開始撥打電話，老太太也不跟他客氣，重新坐下等人來。
厲上南掛斷電話對夏音說道，“我出去辦點事。”
跟著，他看向老太太，“有事打我電話。”
殷老太太笑道，“你去忙吧，這里有夏音，不會有事的。”
厲上南跟夏音對視了一眼，轉身上樓。
不過兩三分鐘，他拿著一疊文件重新下來。
夏音送他出門，遠遠地就看到殷望秀的車子朝這邊駛來。
厲上南朝那邊看了眼，神色淡漠地收回視線，“周圍已經安排了人，有事你叫一聲就行。”
夏音朝四周一看，幾米外果然看到個熟悉的身影，“你把厲公館的人調過來了？”
“一部分。”厲上南坐進車子，朝一側覆有濃密樹冠的大樹看了眼，啟動車子離開。
殷望秀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車子越來越遠，沒好氣地甩上車門，“客人上門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沒教養！”
“這里是棲遲山莊，并不是你的孔宅，”夏音提醒，“說話還是客氣點為好！”
這個曾為自己梳頭穿衣的丫鬟，現在搖身一變成為厲上南心尖上的人。
為了她，那男人直接整死沈家，又將林家折騰得去掉了半條命。
想到這些，殷望秀整個人都不得勁，冷哼一聲，直接擦過她走向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