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大家人請了假不上工,去了衛生院。
辦理好住院手續之后,溫柔就嚷嚷著要去供銷社再買點日常用品。
她要陪床的。
此刻,距離預產期只剩不到十天。
“你的床位下來了,就在這里,你隔壁還有三位待產的孕婦,這會兒應該是出去遛彎了,待會兒回來你就能看到了。”護士十分貼心的給他們解釋道。
大家點點頭表示明白。
蘇白白坐在潔白的病床上,有些稀罕,她好久沒睡柔軟的床了。
這里冬天太冷,木板床早在11月的時候實在是受不了直接換成了炕。
即使鋪了很厚的褥子,也依然讓蘇白白有些不習慣。
這個床即使很薄,但是她心里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改坐為躺,蘇白白有些困倦。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她睡著后,大家手上的動作都下意識的放輕了不少。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肚子餓的咕咕叫。
“媳婦你餓了?來吃個肉包子墊墊肚子,媽他們去國營飯店買飯了,待會兒就回來。”司冥夜給她遞了個肉包子過去。
他們是自家做的肉包子,沒那么大的腥味。
也就只有自己做的包子,蘇白白才不覺得惡心。
所以家里時不時會自己做包子來解解饞。
這次為了避免后面好一段時間白白吃不了特地做的。
包子的肉香味傳出去老遠。
門外進來了一個穿著樸素但是很有氣質的懷著孕的女人,她一進來就聳了聳鼻子,“好香啊!”
只見她蹬蹬蹬跑到蘇白白面前,盯著她手里的包子流口水。
蘇白白:多少有點冒昧了。
“你……”
“好香啊,你們的包子是怎么做的?怎么一點都不腥?我個人其實十分喜歡吃肉包子,但是自從懷孕之后就再也聞不得,哎……可居然聞你們的沒有哎?好神奇!”
女人語氣有些幽怨,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上的肉包子,就差把‘想吃’兩個字打在腦門上了。
司冥夜上前攔住她,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這是我們自己做的,你想吃也可以自己做。”但是我媳婦的你別想惦記!
噗,她老公說話真是直啊。
女人很熱情,這在現代來說應該是自來熟。
她自顧自的自我介紹道:“我叫余生,孕齡九個月多一點,你呢?我們應該是室友吧?我能不能用罐頭跟你換一個肉包子?”
說完她跑到蘇白白隔壁的床鋪掏啊掏,掏出了一個黃桃罐頭,眼巴巴的盯著她手里的肉包子,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媳婦,你干嘛呢?這兩位是?”
他有些不解自家媳婦拿罐頭走到別人面前是干啥?
難道要請人家吃罐頭?可平時媳婦不是護食的很嗎?
“老公,我想跟人家用罐頭換一個包子,他們家的包子不腥哎,我想吃!”余生很直白的說出自己內心所想。
這是個膽大開放的女人,這是蘇白白對余生的第一印象。
“這……”男人第一次無語了,顯然對自家媳婦的操作很是無奈。
他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司冥夜跟前,艱難的開口問道:“兄弟你還有多余的包子嗎?或者我跟你換也行,配方也可以換……”
他聲音越說越小,沒辦法,氣虛啊。
司冥夜看了眼媳婦,無聲的詢問。
蘇白白點點頭,“既然你喜歡那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好了,配方暫時不能給你,抱歉。”
這是溫柔琢磨出來的配方,那就是屬于溫柔個人的,她不能也無權做溫柔的主。
余生聞言眼睛都亮了個八度,聲音拐了個彎,“太好了!快,這個罐頭你拿去,我老公是在罐頭廠里工作的,這個多的很!”
她動作矯健,一點看不出來是快要生的人,她的動作看的那個男人眉頭一跳。
蘇白白懵逼的接過他硬塞過來的罐頭,注意力卻在她的用詞上。
老公?
“你是南方人?”蘇白白問道。
此刻余生已經一口啃了下去,滿嘴油,幸福的瞇起了眼睛。
聞言用力的點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嘴里含糊不清,“是的是的,哎?你也是嗎?”
“恩,我也是南方人!”
二人就這么一來二去的一問一答中成為了好朋友。
余生是典型的南方人,跟現在的老公——譚健詞自由戀愛,嫁過來的,這是她生的第一胎。
余生也知道了蘇白白的一些情況,二人如同閨中好友一般分享著孕期的一些事。
“對了,怎么沒看到隔壁床呢?護士不是說有三個孕婦嗎?”蘇白白和余生聊了很久,天都快黑了,也沒見右手邊的床的人回來,不禁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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