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當知道房間已經續過費的時候,郁詞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么,只抱著小容晏進入電梯。
時渺跟上他的腳步,“二哥,你不要生氣,我是因為……”
“生氣?”郁詞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我為什么要生氣?”
話說完,他很快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說道,“因為房間的事?你想多了,我沒有生氣。”
“我是你哥哥,我們之間誰付錢都一樣,不用介懷。”
他說的坦蕩,臉上也沒有任何異樣。
時渺看著,這才輕輕地松了口氣。
郁詞看著她那樣,又騰出手敲了敲她的腦袋,“怎么,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小氣?”
“不是。”時渺趕緊搖頭,“我就是怕你不舒服。”
郁詞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夜很快深了。
臨近睡覺的時候,時渺又給容既打了個電話,但他那邊關機了。
時渺皺了皺眉頭。
——除了在飛機上,容既一般都不會關機的。
但她并沒有聽說他這兩天有什么需要坐飛機的行程。
雖然奇怪,但時渺也沒有再打,只給他發了幾條信息后便關了手機睡覺。
大概是因為這件事,時渺的思緒有些不寧,在床上翻了好幾次后才漸漸有了睡意。
當當她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時,外面卻突然傳來聲響。
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立即驚醒,再悄悄起身。
但當她走到門口時,外面又安靜下來,仿佛剛才的動靜只是她的錯覺。
時渺皺緊了眉頭,正要開門出去看看時,外面的人似乎也在這瞬間抓住了門把手。
時渺的心頭一跳!
——雖然她知道郁詞就睡在隔壁房間不會出什么事情,但現在是半夜,誰會來她房間!?
不等時渺想出答案,對方已經直接將門打開。
客廳的燈亮著,所以時渺也能清楚的看見面前人的臉。
他顯然也沒有想到她就站在門口,愣了愣后,笑了起來,“站這兒迎接我呢?”
聽見他的聲音,時渺這才算反應過來,遂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我不能來?”
容既的手邊還提了一個小行李箱,話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擁著時渺進屋。
“可是,你沒有跟我……”
時渺還想要再說什么,但容既卻將行李箱隨手一推,而后,她整個人被他直接抵在了門上。
門鎖落下,臥室外的燈光也被隔絕,黑暗中,容既的臉龐朝她靠近,“我還沒說你呢,晚上睡覺,連門都不鎖?還好進來的人是我,要是是別人怎么辦?”
“我二哥就在……”
“這是常識問題,跟他在不在沒關系。”
容既的聲音嚴肅,而且這一點也的確是時渺不對,所以她只乖乖應了。
容既哼了一聲,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時渺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縮了一下,但他另一只手立即扣緊了她的腰,聲音不悅,“你躲什么?”
“癢。”時渺說道,又問起了剛才的問題,“你怎么會來?”
“我怎么會來?你突然說要推遲幾天回去,什么事也不跟我說,我能放心?”
他回答的理直氣壯。
時渺抿了抿嘴唇后,輕聲說道,“也沒什么事,我就是……想留在這邊找個人而已。”
其實容既根本不想跟她掰扯其他的事情,他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過來,兩人又快三天沒見面,他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要做另一件事。
但在聽見時渺這句話時,他倒是壓下了自己的動作,抬頭問,“什么人?”
“鄭晚姐。”
“誰?”
時渺又重復了一次,“鄭晚姐。”
容既皺眉想了想后,終于從模糊的記憶中想起了這一個人。
——溫戰云的那個義女。
但她不是死了嗎?
容既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
時渺點點頭,“是……但我前幾天突然在路上看見她了。”
“怎么可能?”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可我還是想去找找看,已經有人幫我找到當時的監控了,我把照片給你看。”
兩人說話的時候,容既一直摟著她不放,時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睡衣扣子什么時候被解開了好幾顆,但現在她也沒有心思去管那些,只推開容既去拿自己的手機。
“你看,就是這個。”
容既先盯著她的胸口看了一會兒,這才將目光慢悠悠的落在了她的手機上。
那照片極其模糊,甚至連臉都看不清楚。
他嫌棄地皺皺眉頭,“這能看出什么?”
“沒辦法,因為不是警方,監控不能隨便拿走,他只能偷拍了給我看。”
“這還不簡單,你把這街道的信息給我,我馬上讓人去查,再……”
話說著,容既突然抓住了剛才時渺話里的重點,話鋒一轉,“他?這是誰拍給你看的?”
“嗯……顧野。”
——他就知道!
容既的牙齒立即咬了起來,“你為什么找他不找我?”
“事發突然,他現在就在海城,對一些地方比較熟悉,所以才會找他。”時渺很快解釋,“而且我今晚就打算跟你說的,但你手機關機了。”
這番解釋聽上去挺合理,但容既還是氣不過。
再看那張照片,更覺得無比礙眼,直接把她的手機丟開,再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郁時渺,你就敷衍我吧。”
話說著,他將她壓在床上,“你就是吃準了我舍不得對你怎么樣。”
這次時渺倒沒有將他推開了,還主動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再低聲回答,“沒有敷衍你。”
容既沒再說什么,只將她的嘴唇吻住。
——就算真的是又能怎么樣呢?
忙人家已經幫了,他這個時候再說什么,別人會覺得他倒打一耙不說,郁時渺肯定也會覺得不舒服。
而現在更重要的是幫郁時渺將人查出來。
然后她自然就會明白,誰才是真的可以幫到她的人。
至于顧野……
郁時渺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不久之后,他們還會有一場隆重的、昭告天下的婚禮。
那姓顧的又算得上什么?
他甚至連請柬都懶得給他發。
容既一邊脫著時渺的衣服一邊又想——不行,自己還是得給他發請柬。
到時候就讓他坐在臺下,看著時渺成為自己的新娘。
氣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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