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回姜城的第一件事是舉辦了一場慈善會。
姜城商圈中大半的人都到了場,時渺也見到了不少熟面孔。
——容氏的那些董事和股東。
容既依舊沒有到容氏任職,盡管這些人不止一次地說過讓容既重回容氏主持大局,有的電話甚至打到了時渺這邊來。
和前段時間的咄咄逼人完全不同,如今他們對她的態度極其的恭敬,話里話外都希望時渺能夠勸一下容既,回公司將那些事情處理干凈。
容既一一謝絕了。
今晚他們再提起時,他更是摟著時渺的肩膀直接說道,他在棉城受了傷想好好靜養,而且他的妻子懷孕了,他要留出時間好好照顧她。
時渺看見對面的人笑容明顯僵硬了幾分,而后又忍不住透說道,如今容氏的艱難和混亂,容既雖然已經不是總經理,但手上依舊有股份,而且公司這情況,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
容既倒是笑著回答著,但那敷衍的態度卻表明了一件事——他不在乎那一點股份,就算是爛手里了,他也依舊可以過得很好。
對方徹底說不出話,但又不能直接撕破臉皮,只能轉移話題,扯著僵硬的笑容繼續和容既說著客套話。
宴會順利結束,也成功募集到了九位數的善款。
容既當場表示這筆款項將會以慈善基金的名義全部捐出去,并再三感謝大家的支持。
回去的路上時渺就看見了被推送出來的新聞。
上面放著的正是容既在宴會上的照片。
——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剛剪的頭發將他的臉龐襯得比之前更消瘦了一些,一雙深邃的眼眸亮如星辰,完美流暢的下頜線,嘴角含笑,俊美無儔。
底下的評論也是一致的好評。
有夸獎容既作為的,也有垂涎他容貌的。
時渺看了一圈,眉頭越皺越緊。
原本在旁邊打電話的容既突然湊了過來,看了看她手機上的內容后,又抬頭看了看她,“怎么,看見別人夸我你不開心?”
時渺哼了一聲,“虛偽。”
她的話音一落,容既立即笑了出來,“你在說我?還是說這新聞?”
“都有。”
容既挑了挑眉頭,又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我怎么就虛偽了?”
“你明明就在打算回容氏了,晚上還故意那么搪塞他們。”
“而且你創辦這個基金其實是為了避稅吧?這次米股你到底撈了多少錢?”
時渺問得直接,容既卻不惱,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幾分,“哪有,我這次是真心實意想要做好事的。”
時渺瞇起眼睛。
還未回答時,容既又繼續說道,“而且我才不虛偽,我可是官方認證過的好人,我還有錦旗和徽章呢。”
他這句話倒是讓時渺忍不住笑了出來。
容既又揉了揉她的臉頰,“這是商場上必要的手段而已,而且你都忘了么?之前我沒醒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是怎么對你的?”
時渺搖了搖頭,又很快想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自然有人告訴我。”容既哼了一聲,“還好我醒的早,不然你早就被他們拆了骨頭,吃的干干凈凈了。”
時渺想了想后,卻搖頭,“不一定。”
“哦?”
“我是不喜歡那些手段,但如果當時你一直沒有醒的話,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她認真地說道,明亮的眼眸中是一片堅決。
容既看了她一會兒后,又笑了起來,“我知道。”
——她很聰明,他知道的。
所以很多事情他甚至不用說,她便已經明白。
看透世故,卻依舊保持著她的善良和單純,這才是郁時渺。
這才是他愛的郁三兒。
而他們,是命中注定。
……
容既創辦的慈善基金會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關注和回應,但容氏的形勢卻依舊一路走低。
資金虧空的事被爆出之后,股票已經連續好幾周跌停!
在股票即將跌破市值時,容既終于同意了股東的提議重新回到公司。
但他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修復公司的資金鏈,而是……清人。
容氏成立至今,許多董事和股東的年齡和在公司的資歷都要比容既多上好幾倍,但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容既卻毫不心軟,雷厲風行的手段更近乎殘忍。
無數人被從高層辭退、除名,有些甚至被挖出了背后私自茍且的利益鏈,直接被一紙訴訟送上了法庭。
自然也有人想要反抗,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消息——歐臣虧空的那五十億美元已經落入了容既的口袋。
事及米股那邊,往輕了說是操縱股市,往重了說可能會挑起更嚴重的事端。
但容既卻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盤查。
而后,米股那邊立即有人被挖了出來。
——K.S的項目經理Leo,他涉及參與大量的內幕交易,目前已經被米國那邊的人控制,不說被剝開血肉,也會狠狠褪下一層皮。
容既身上卻是干干凈凈。
多年以后,這件事在圈中依舊被津津樂道,彼時,容既已經成功收購容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手上一共持有股份超過公司一半。
而他本人,也成為了容氏的新一任董事長。
位置無人能撼動。
……
珍妮是總秘書室新入職的員工。
從上百號人中脫穎而出,她自然聽說過無數關于容既的事情,對他本人更是無比的尊敬和崇拜,得知能進入容氏工作的時候,她甚至興奮的兩天都沒能睡好覺。
此時,她正坐在總助楊寧的身側,做著會議筆錄。
而那個她之前只能在新聞上看見的男人,就在她的斜前方。
——他看上去比照片上還要年輕,俊逸的五官極其出挑,那矜貴的氣質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戴著黑金色婚戒的手指輕敲著桌面,稍一抬眼,那壓迫性的氣場便能讓對面的人冷汗直下。
珍妮不敢再看,卻又忍不住想,這樣的一個男人,會笑嗎?
就在那時,一道鈴聲在會議室中響了起來。
——是一首悠揚的大提琴曲。
珍妮的眼睛瞪大,迅速看向會議室的其他人,但很快的,她發現……是容既的手機。
他很快將電話接起,嘴角上揚的弧度,是一個極盡溫柔的笑。
而后,珍妮也聽見了他的聲音,柔軟得不像話。
“三兒,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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