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在離開之前,將三樓的門鎖上了。
那時天還未大亮,別墅里的傭人剛開始忙碌,看見他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少爺,卻是誰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容既沒有置理,自己快步上了車。
“去機場。”
他的話音剛落,手機又再次響起。
是剛才那個電話發過來的地址。
容既就盯著手機屏幕沒動,直到時間一到,屏幕自動暗了下去。
容既收緊手掌,轉頭看向了窗外。
街邊的風景正在急速后退,天空漸次亮起。
陽光穿過云層照射在城市上,帶來了新一天的生機。
容既又垂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又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他用力得握了握后,將另一只手覆在了上面,指尖輕輕地摩挲過無名指上的戒指,閉上了眼睛。
……
飛機很快抵達夏城。
容既自己打了車前往酒吧。
此時還不到上午十點。
酒吧的門是虛掩著的,但容既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很快傳來動靜。
而后,一張臉出現在了門內側。
——顧野。
容既認得他。
郁詞的朋友,勉強也能算是郁時渺的……朋友。
顧野的臉色并不好,眼睛盯著容既看了一會兒后,這才將門拉開,自己往里面走。
容既就跟在他身后。
經過一夜狂歡的酒吧此時只剩下狼藉和靜謐,桌上是一片東倒西歪的酒瓶,空氣中還有劣質的香水和香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容既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顧野領著他上了二樓。
“他在里面。”
丟下這句話后,顧野便直接往樓下走。
容既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后才敲了敲門。
“進來。”
嘶啞的聲音。
容既將門推開。
那房間很小,除了房門旁邊的排風扇,房間里連個窗都沒有。
空氣中帶著潮濕,一張低矮的鐵床,旁邊是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上面的香煙和一盒注射器最為醒目。
容既在看了一圈后,目光這才落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和上次他在照片上看見的人相比,郁詞又瘦了許多,整個人幾乎已經是皮包骨的狀態,一雙眼睛直接凹陷下去,頭發剪得很短,左眼下方有一處十分明顯的刀疤,脖子上的青筋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浮動著。
“好久不見。”郁詞先說道。
容既抿著嘴唇沒說話。
郁詞也沒再繼續寒暄,只將手上的一張照片遞給容既。
“這個人叫阿重,常年盤踞在東南域那邊,我收到消息,這幾天他有一單大買賣,交易地點在J國,交易對象我沒查到,但據我了解到的,應該就是歐臣。”
“所以就算現在查不到歐臣的具體位置,過幾天他也會前往J國,時渺應該也會跟他一起。”
“我在兩天后會先到J國那邊探查情況,你就留在姜城,有什么情況我會隨時聯系你。”
容既盯著照片上的人沒說話。
“你聽懂了吧?”郁詞問。
容既嗯了一聲。
郁詞點點頭,“好,事情都說完了,那我們可以敘舊了。”
話說完,郁詞突然站了起來。
然后,他抬手,直接給了容既一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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