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外面跟海醫生說什么?”
在容既擰了毛巾幫她擦臉的時候,時渺問了他一聲。
“沒說什么。”
容既垂著眼睛,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
“海醫生喜歡尤隊長是嗎?”時渺又問。
“不知道。”
不管他們誰喜歡誰,只要不耽誤他的事情,就跟他沒有關系,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只要尤生對郁時渺死心了就好。
想到這里,容既這才想起一件事情,問郁時渺,“你之前和尤生認識嗎?”
時渺搖搖頭,“不認識。”
“嗯,你以后也盡量不要跟他接觸。”
——這么一看,這郁詞和程放也沒有什么區別。
不論青紅皂白就幫郁時渺安排終身大事,也不管對方是渣還是蠢。
還好郁時渺自己不瞎,先遇見了自己。
容既正想著,卻看見時渺悄悄的抬起了手。
他立即將她的手按住,“你干什么?”
“傷口那里有點癢。”
“那也不能撓。”容既將她的手抓了過去,又幫她擦了擦。
“真的好癢。”時渺又說道,手指往容既的掌心撓了撓。
他微微一頓后,抬起眼睛,“郁時渺,我勸你不要撩我。”
他的話說著,眸色也明顯深了幾分,時渺的心頭不由一跳,手也下意識的要抽回,但容既卻又將她的手捏緊了。
“我不癢了。”時渺立即說道。
他嗯了一聲,手卻還是沒有松開的意思,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又垂了下去,問,“郁時渺,那兩天……”
話說著,他突然又將聲音咽了回去,眉頭卻是擰的更緊了幾分。
時渺有些奇怪,“什么?”
“沒什么。”
容既到底還是沒有問。
——她被歐臣帶走了兩天。
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問她。
一開始是不想,現在卻是……不敢。
歐臣對她是什么心思他是知道的。
而同樣作為男人,他太了解歐臣會做什么。
當然,他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就不喜歡郁時渺亦或者看輕她。
但哪怕是這樣,只要一想起那些畫面,憤怒和憎恨便如同硫酸一樣灼燒著他的身體和血液,讓他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拿著一把槍把歐臣給崩了,再將他的尸體丟入深林中任由那些野獸畜生去啃咬撕扯!
想著,容既那捏著她的手越發用力了,整個人甚至都開始顫抖起來。
時渺看了他一會兒后,突然明白了什么,開口喚了他一聲。
容既抬起眼睛。
在和她的眼神對上時,他的手到底還是一點點松開了,聲音嘶啞卻溫柔,“是不是弄疼你了?”
“歐臣是騙你的。”時渺說道。
容既一愣。
“他沒有碰我。”時渺緩緩說道,“那兩天我被他關在了房間中,但他沒有……對我做任何事。”
容既看著她沒說話。
時渺頓了頓后,自己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是不是不相信?其實我自己都不相信,但真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容既已經俯下身封住了她的嘴唇。
他輕摟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捧著她的臉頰,細細的描過她的唇線后,這才一點點的往里深入,將她的呼吸全部咽入自己的腹中。
溫柔繾綣到極致的吻,卻讓時渺的心頭一酸,等他放開她時,她的眼眶中已經氤氳了一層的淚光。
容既垂著眼睛,抬起手指將她唇邊的銀絲抹去后,輕聲說道,“三兒,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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