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生將那已經昏迷過去的人丟上車后就在車門外等著。
他看著容既走入了那處房子,跟前臺的女人說了什么。
下一刻,他又看見女人拿起了電話,和那邊的人說了什么后,將電話遞給了容既。
容既先低頭悠然地點了根煙后,嘴唇輕啟說了一句話。
電話好像很快被掛斷了,容既也不意外,只從身上拿出幾張美元遞給那個女人后,轉身出來。
——只有他自己一人。
尤生的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現在看,他到底還是太天真了。
也太看得起容既。
哪怕海藍真的沒在歐臣手上,照現在的情形,要想在這里找個人,談何容易?
尤生也不再想,正要直接上車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姓尤的!”
他的腳步頓時止住。
然后,猛地轉過頭!
那時,海藍已經沖到他面前,直接撲入他的懷中!
她的動作突然,饒是尤生也沒能反應過來,往后退了幾步后才算站穩了,海藍的手正好壓在他剛才中彈的傷口上,疼的他忍不住抿緊了嘴唇,但手卻又下意識的摟緊了她的身體。
“你可算來了。”海藍紅著眼睛咬著牙,“我還以為你都沒有發現我不見了呢!”
尤生看了看她后,啞著聲音回答,“發現了。”
“就這樣?”
“你沒事就好。”
海藍沒想到自己生死一線后的重逢面對的居然還是這樣木訥的一張臉,氣的直接用手去擰他,但他的肌肉結實,她最后也只擰起了一層皮。
她氣的又捶了幾下他的手臂。
“姓尤的,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掉兩滴眼淚?”
她這句話讓尤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別亂說。”
海藍只哼了一聲。
而那個時候,容既也將煙抽完了,面無表情的,“可以走了么?”
雖然這里平時就很亂,槍殺案每天都在發生,但誰也不能保證歐臣不會繼續帶人過來,自然不能久留。
尤生點點頭,正要上車時,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對容既說道,“我受傷了,你來開車吧。”
容既沒有回答,只沉默著上了駕駛位。
海藍這才發現尤生手臂上的血跡。
“你怎么了?”
“沒事,一點小傷。”
尤生原本是要上副駕位的,但海藍很快將他拖到了后座,剛上車便將他的衣服直接扒了下來。
“姓尤的你有病吧?中彈了你剛不說!?”
“小傷。”
尤生皺著眉頭想要將衣服拉上,但海藍很快止住了他的動作,“不行,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不行,不能去醫院,那回兵營,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回去再說吧。”
海藍還想再說什么,但看了看前方的容既后,到底還是轉開話題,“你跟我父親他們聯系上了嗎?Chekov的事怎么處理?”
“還沒有,現在更重要的是救出容既的妻子。”
“就憑你們幾個?你瘋了?”海藍咬著牙,“那姓歐的在這邊有多少勢力你不知道?你是要去送死嗎?”
“我必須得救。”
海藍不說話了,只抿著嘴唇看他。
尤生又解釋了一句,“郁小姐是慕詞的妹妹,我必須得救她。”
“慕詞……”海藍一愣,隨即想起了一件事,“什么意思?你該不會真的要娶她吧?”
海藍的話說完,前方開車的人突然踩了急剎車!
然后,容既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你剛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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