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曉并不認識容既。
她平時只關注衣服和包包,再不然就是娛樂八卦,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但哪怕不認識,此時在對上他眼睛的時候,凌曉卻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開始蔓延,然后遍布全身。
聽見他的話,她更是想也不想的否認,“不是!我沒有!”
“是么?”容既突然笑了出來,“但現場的目擊者可不少,他們都說,是你把郁時渺推出去的。”
程放將錄像刪得干凈,當時現場又是一片混亂,更何況他們都收到了程放的封口費,容既暫時找不到突破口,這個信息還是江衍告訴他的。
這是在姜城,容既當然知道程放跑不了。
但他也不打算忍氣吞聲,也沒有耐心等。
眼前不正好有個蠢貨么?
“不是我,我真的……當時太亂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郁時渺就已經受傷了,我真的不知道!”
凌曉的聲音逐漸混亂。
容既卻忍不住笑,“看來就是你了,程放和嚴歌對峙,你夾在他們中間,卻不想惹惱了程放,所以就將郁時渺推出去幫你擋了一槍,我說的對嗎?”
“我……我沒有!我當時什么都沒做!”
“是程放他自己反悔了……他之前明明說過他喜歡的人是我,但在聽見嚴歌要跟他離婚,他又覺得我是個障礙,想要將我踢開!那個時候我只是站不穩想要拉一下旁邊的人,我沒想到他會真的開槍!”
話說完,她也直接哭了出來。
容既就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
“我……我可以走了么?”
凌曉掉了半天的眼淚依舊沒人搭理,只能自己抬手擦了擦,抽噎著問了一聲。
容既終于笑了起來,“走?去哪里?我送你去警局?”
“警局?!”
凌曉的臉色頓時變了,“我為什么要去警局?你憑什么……”
“程放持槍殺人,你是共犯,你說為什么?”
“我……”
“你要是想脫罪也不是不行。”容既很快又說道,“你幫我做件事,我就放你走。”
……
時渺醒過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麻藥的作用已經褪去,手臂上的痛感逐漸變得明顯,她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醒了?”
容既的聲音冷漠且僵硬。
時渺很快轉過頭,“你怎么在這里?”
“要不你想誰在這里?”
他的聲音里是一片陰冷,“郁時渺你是傻子嗎?你知道當時是什么情況就敢往上湊?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嗎?”
容既說了好幾句,但她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問,“嚴歌有沒有事?”
她的話讓容既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聽見了,但我想知道嚴歌她……”
“她死了。”
容既沒好氣地說道。
時渺頓時愣住,聲音抖,“你說什么?”
容既皺起眉頭,“她對你就這么重要?”
時渺不說話了,只用力地將他推開,轉身就要下床。
容既不得不將她按住,“我騙你的,她沒事。”
這反轉卻沒能讓時渺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我說了她沒事。”容既不耐煩地說道,“你關心她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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