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是昨天回來的,跟他在一起我不好跟你聯系,對不起。”
這么多年,時渺早已學會如何在這人眼前如何生存,不管對錯,她總要先道歉。
但眼前她的話并沒能讓男人的怒火消失,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時渺深吸口氣后,又繼續說道,“他今天就回米國了,我一年也就見他這么一次。”
“怎么,很遺憾?”容既笑,“你要想見他不簡單,申請去他那邊留學不就好了?你原本,不就是這么打算的?”
上次的事他輕易原諒了她,包括周梓楷也是。
現在看來,是他給她的自由過多了。
徹夜不歸。
真的很好。
時渺趕緊搖頭,“沒有,我現在……不去了。”
“真不去了嗎?”他瞇起眼睛。
那瞬間,時渺的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浸透,舔了舔嘴唇正要回答時,車窗突然被敲了兩下。
在看見外面的人時,時渺頓時僵住!
容既卻是直接將車窗搖下。
“剛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你怎么在……”
戚瑤臉上的笑容在看見他身側的人時瞬間消失。
“郁……郁老師?”她有些難以置信的,“你們怎么在一起……”
時渺正要解釋,身邊的人已經先開口,“有什么事嗎?”
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那個時候,戚瑤還看了看車子前方。
——駕駛位上沒有人。
所以他們兩個單獨在車上做什么?
戚瑤抿了一下嘴唇后,回答,“沒事,就是看見你的車,過來打聲招呼而已,打擾了。”
話說完她就要走,但下一刻,容既又說道,“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雖然顯得很沒有骨氣,但那個時候戚瑤還是停下了腳步,看了看他后,低聲說道,“不太方便吧?你和郁老師……”
“郁時渺她母親是我們家的傭人。”
容既說道,不知道算不算是解釋。
但那一刻,戚瑤卻是很快放松了,臉上也揚起了笑容,“原來是這樣。”
容既點點頭,又面無表情的看向旁邊的人。
她早已經將東西收好,低著頭,“那我先走了,少爺您……開車小心。”
容既似乎笑了一聲,也不再看她,直接下車幫戚瑤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時渺也終于能從車中下來,剛在原地站定,那車已經從她眼前呼嘯而過!
緊繃的神經在那一刻也終于得到了松懈,隨之漫上來的,還有一絲絲苦澀。
傭人的女兒。
嗯,這解釋真好,戚瑤那瞬間都直接松懈了下來。
因為他們都清楚,這個身份不會有其他的可能性,所以她……連威脅都算不上。
這種被人看輕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時渺在心里嘆了口氣后,背著琴往里面走。
昨天的事情并沒有在團里發酵。
但周梓楷也沒再出現。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時渺才知道——他被樂團除名了。
不是辭退,也不是解除合約,而是直接除名。
也就是說,他在樂團的這兩年經歷都會被抹去。
在聽見這個通知時,時渺先是一愣,然后面無表情的將琴盒背上,一步步走了出去。
林君說的沒錯,果然降溫了。
在樓內還沒有感覺,此時一走出電梯她便感覺到了外面凜冽的寒意,冷風吹得她胃疼。
天空灰蒙蒙的,應該是要下雪了。
時渺加快腳步,趕在徹底變天之前回到了容宅。
剛一走過鋁藝門她便看見了跪在那里的人。
半頭銀發,背身岣嶁。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后,直接沖了上去!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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