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揚除了自己老媽外，最信任的人就是葉小凡了。
現在聽他這么一說，就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來這邊，學費才這么一點。
指不定自己屬于根骨上佳的那一種，都不用學費呢。
所以，他都開始呵呵傻笑了，似乎腦海中已經出現吊打散打冠軍的畫面了。
“喂喂，別做夢了，醒一醒。”
葉小凡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我都往低了說，你還能這幅模樣，真說實話，你不得樂瘋了？”
楊師傅的一半本事，何止能對付二三個省級冠軍啊。
“金少，先別幻想了，你連減肥都減不下去，練武更沒可能啦。
“前天還聽你說要戒掉可樂薯條這些垃圾食品，今早就看你在吃肯德基。”
江心月毫不猶豫揭穿了金飛揚。
白靈兒掩嘴輕笑，“雖然不知道八卦掌有多厲害。
“但我聽過這么一句話，武非十年不精，功無百載難成。
“學拳不容易啊。就算堅持個三五年，能打幾個人不好說，能不能派的上用場，是個問題。
“你一個富家大少爺，難不成會經常跟人打架？
“還不如請一些保鏢，省心省力還拉風。”
她站在葉小凡身旁，挽著手。
“說的也是。”
葉小凡點點頭，打量金飛揚，“你學拳其實沒用。保鏢能解決的事情，你不需要動手。
“保鏢解決不了……額，你自己親自上可能是送死。”
就算是楊亭這種實力，幾十年的功底，不也得被逼著上生死擂，還差點一命嗚呼。
宗師是分水嶺，可惜對有些人而言，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層次。
以金飛揚的資質，五六十歲能到真勁，都算了不起，根本沒必要折騰。
“啊？不帶這樣，看不起誰呢。難得我有個目標，再不濟強身健體，多活幾年總行吧。”
金飛揚氣鼓鼓回答，被打擊到了。
“哦，強身健體，那行啊，晚點我把你介紹給楊師傅，他應該會教你兩三招真把式。”
葉小凡摟著白靈兒，越過招牌，踩在了生銹的鐵樓梯上。
金飛揚、江心月跟在后頭，對這兒充滿好奇。
臺階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這環境的確不好。
似乎以前是廠房倉庫。
葉小凡心下都有些無語，又不是沒給資金。
他給楊亭100萬的資金。
在楚江，哪怕在商業城附近，也能找個好地方，連租帶裝修。
不至于挑在這么一個老城區吧？
推玻璃門進去。
清新劑的氣味中夾雜些許霉味，環境略微昏暗。
清潔阿姨在打掃衛生。
里側立著一些木人樁、沙袋，墻上一些影子風格的武者拳招圖案。
整體環境都比不上三流的跆拳道館啊。
金飛揚耷拉腦袋，無奈詢問：“凡哥，你這朋友需不需要贊助啊？”
“應該不用。”
“比起那種門面花哨的武館跆拳道館，我覺得這里樸素，更顯得有隱士高人的風范啊。”
白靈兒認真掃視周圍環境。
江心月點頭附和：“嗯，我跟靈兒姐姐看法一致。這年頭越花哨的東西，越不靠譜，比如某些網紅店網紅產品。”
正說著。
后門被推開。
有三人走了進來。
“咦，葉宗……額，小凡，你來了？”
穿休閑中年裝的楊亭，隨意一眼，立馬急匆匆上前，笑容透著一絲恭敬。
“嗯，早知道你這兒這么冷清，我該買一些花籃、請兩三個美女在門口跳舞唱歌呢。”
葉小凡調侃道。
楊亭有些尷尬。
身后王遠志陪著中年人和清秀少女。
中年人頭發花白，嘴角一道蜈蚣狀刀疤，穿棉麻襯衣、寬松長褲，虎背熊腰，目光炯炯有神。
少女看著十八歲左右年紀，模樣清麗可人，透著江南女子的溫婉，蝴蝶結束著的麻花辮垂至腰間。
王遠志在中年人耳旁低語，給他強調葉小凡的身份，“那位就是葉宗師，但有旁人在場，就別稱呼宗師了，葉先生不在意這個敬稱。”
父女倆原本歡聲笑語，現在有些誠惶誠恐，快步上前，立在楊亭身后。
“小凡，這位就是我跟您說過的西嶺長拳傳人賀峰，和他女兒賀芳。
“我跟他說了您……額，他就過來協助，今后是我和老賀一起打理這家武館。”
楊亭差點說漏嘴。
注意到白靈兒、金飛揚這些陌生人。
有些話不能亂說。
先前楊亭師徒就是因為救了賀芳，涉及劉賀兩家恩怨，導致跟人鬧上生死擂，差點死在上面。
賀峰重傷初愈，現在臉色還有些蒼白。
“久仰大名。楊師傅跟我多次提起您呢，長拳出神入化，連他要遜色半分。”
葉小凡客氣地跟賀峰、賀芳握手。
他其實對長拳的了解，僅停留于網絡百科上的介紹。
實際上，無論是楊亭的八卦掌，還是賀峰的長拳，都有別于普羅大眾認知的武術套路。
各有獨特的發力技巧、吐納心法，才是核心。
“不敢當，我對葉先生才是敬仰已久。”賀峰哪敢托大啊，眼前儒雅溫和的青年，一拳能打死自己。
賀芳悄悄打量葉小凡，目露訝異，模樣比他預想的要年輕。
“請，葉先生和諸位朋友，到辦公室坐坐吧。遠志，趕緊去泡茶。”楊亭吩咐道。
“是。”
一行人跟著前往隔壁的小辦公室。
白靈兒等人對楊亭他們充滿好奇。
論觀感印象，的確覺得兩人英武不凡，一看就是有真功夫的感覺。
辦公室里，眾人喝著茶。
“楊師傅，讓你開武館，你怎么挑了這么一個地方？”葉小凡沒忘記這檔子事，有些不滿。
“額……其實是我和老賀合計，咱們武館不是為了廣收學員，教拳賺錢。
“我們要找的是有毅力恒心、品行過關根骨好的人才。
“這種尋找，是我們主動去搜羅，而非靠花哨宣傳和門面等歪瓜裂棗上門。所以開在哪里，其實無所謂。
“相反開在鬧市有害無利，幾個熱鬧地段，都有拳館跆拳道館等，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糾紛。”
楊亭急忙解釋。
葉小凡恍然大悟，難怪啊，還是兩個老師傅考慮周全。
幾人聊著武館收徒的問題。
白靈兒等人對這方面不懂，在一旁靜靜傾聽。
“我……我要加入你們武館！”
話題空隙，金飛揚突然舉起手，十分亢奮，臉色有點紅。
剛才這小子就一直盯著賀芳，很不禮貌，跟豬八戒似得。
賀芳沒搭理他就是，一直側著身子，假裝沒注意到。
葉小凡真想給他一個腦瓜崩，這小子就差把我要追賀芳寫在臉上了。
賀芳大了金飛揚三四歲，常年練武，身材很好，一雙修長有勁的大長腿。
外貌只能算中等吧，比江心月差了一些。
就金飛揚這不加掩飾的態度，眾人哪一個看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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