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我已經還了一萬，剩下的年底保證還你！”
譚云正跟朋友打麻將呢。
接到葉小凡的電話，頓時蔫了，還以為是來催債的。
“我爸被人打了。”葉小凡說道。
“跟我沒關系啊！五六個人都打不過你，我哪敢再去找你麻煩？”
譚云一下子跳起來，亡魂直冒。
之前去果園搗亂。
他一個朋友被踹斷小腿，傷沒好，且這輩子都得瘸著。
他再怨恨，都不敢找葉小凡報仇啊。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只是讓你幫個忙。”
“打我爸的是一伙混混，數量不知，應該是南縣這一帶的。”
“調查清楚，你的錢不用還了，其余人欠的，就全給你了，當做打聽的報酬。”
櫻桃樹損失，譚云和那些同伙，打了欠條。
目前還有七萬多沒還。
譚云沒少跟南縣的混混打交道。
讓他調查很合適。
“這樣啊……我不敢保證，只能說試試吧。”
譚云露出笑容。
既有幸災樂禍，也有為豐厚的酬勞開心。
打聽消息并不難。
掛斷電話。
葉小凡便返回病房，平平靜靜看護葉鐵柱。
以青木之氣治愈了葉鐵柱的輕微腦震蕩和皮肉傷，
江荷松了口氣，到門外給葉大宇打電話，讓他別過來。
夫妻倆越發確定，葉小凡會和平跟那人解決這件事。
深夜。
葉小凡手機突然震動。
“小凡，已經調查清楚了。”
“動手的是痣虎那伙人。”
“痣虎真名：王遠志。嘴角有顆毛痣，手段又狠，所以外號痣虎。”
“這人在南縣混了二十多年，是南縣勢力最大的混混，二十多家娛樂場都有股份。”
“手底下不少人。”
“近年來安分了一些，但偶爾會接一些零活，給人解決‘麻煩’。”
“所以，你家可能是得罪了某人。”
“奉勸你不要招惹他，”
“……”
譚云打來電話。
這伙人行事不算低調。
他隨便找哥們吃頓飯，聊一聊，就打探清楚了。
葉小凡沉吟兩秒，“能確定他的位置嗎？”
“他拜了一個師父，每天都會去一家名為“楊氏八卦掌”的武館，好像是練家子，這人不好惹啊。”
譚云再次勸告。
“等我回村，會把欠條給你。”葉小凡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呵~”南縣街頭，譚云似笑非笑，看了一下掛斷的手機屏幕，“有好戲看了。”
已經判斷出，葉小凡不可能善罷甘休。
“可惜……算了，我要跟去，被痣虎發現，我就麻煩大了。”
譚云太清楚痣虎的行事作風了。
他哪里敢露頭看戲啊。
……
清晨。
江荷給葉鐵柱洗漱。
“老媽，我去買早飯。”
葉小凡說了一下，便離開病房。
“小凡他……”葉鐵柱猶豫道。
“別多想，小凡沒那么傻。”江荷已經徹底放心。
自己兒子一直表現得冷靜理智。
不可能會去尋仇。
“也對。”葉鐵柱點點頭，“至少著兩三天肯定不會出事。”
“等我出院了，再看看他怎么解決吧，沒辦法也只能送走鋒牙了。”
“唉……”江荷嘆了口氣。
葉小凡離開醫院，徑直朝目的地走去。
楊氏八卦掌位于縣中心的商業廣場，距離醫院只有五六百米。
商業廣場三樓，裝修古色古香的武館，水墨書法字體“楊氏八卦掌”蒼勁有力。
才上午7點，武館已經開門了。
武館中心，黃木地板繪有八卦圖案。
四面墻壁，繪有眾多武者練拳的水墨圖像。
一列穿練功服的青年，靠墻整齊站立。
面前佇立鐵塔般的魁梧壯漢，威嚴無比。
“阿狗，出列，讓我看看你最近的長進！媽的，整天就知道玩女人，站都站不穩，這次你要是接不住我兩招，昨天的錢別想要了。”
“啊？不是吧，虎哥……”
一個面色虛白的瘦子面露驚懼。
虎哥曾經一拳將人打成白癡！
最新紀錄，是一拳打碎6塊紅磚！
瘦子別說兩招了!
虎哥就是站著不還手，自己都打不動。
站于八卦圖案中間的壯漢，滿臉橫肉，寸頭無眉毛，眼神寒厲。
身高一米九，體型精壯，高高撐起練功服。
在他狠狠一瞪眼后。
阿狗哆哆嗦嗦走出來。
“來！”王遠志怒喝一聲。
阿狗顫抖地更厲害了。
“媽的！”王遠志無比惱火。
自己費盡心思，才讓這幾個心腹加入武館。
加入學成楊氏八卦掌一招半式，也足夠他們獨當一面。
結果，這些家伙太不爭氣了。
想到這，王遠志邁步沖出，如同狂奔的坦克。
阿狗手腳慌亂，哪還記得什么八卦掌。
王遠志目光冷厲，左跨步，右掌如龍探出，順著阿狗的臂彎處穿過，一探一勾，子胥過關！
輕易就反手攥住了阿狗的脖子，輕輕一按。
轟！
阿狗受慣性往前栽倒，發出慘叫。
“紅毛、豬皮、木子……你們幾個，一起來。”
王遠志手指連點數下，點了9個人。
這些都是他的小弟。
剩下十多人，只是武館的普通學員。
9人眼神交流，很快包圍住王遠志，同時出手。
“真讓我失望啊，你們這些廢物！”
讓他們加入武館一年多了。
這些人僅有三兩個，掌握部分八卦掌套路，沒一個掌握到精髓。
虧王遠志想有福同享，讓這一眾兄弟得到師父的認可，成為楊氏八卦掌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就可以學習八卦掌的配套吐納法了啊！
可惜……他們太不爭氣了！
王遠志徹底失望，下手狠了一些。
秋風掃葉，右腿斜掃，一人膝蓋一彎，直接被勾倒在地。
金鉤吊瓶、牧童指路……
五秒內，9人盡數倒地哀嚎。
而沒有一人沾到王遠志的衣角！
對付他們，王遠志甚至都可以不用八卦掌。
王遠志失望地嘆氣。
難怪自己求師父時，師父冷笑回應。
這些人仗勢欺人、花天酒地還行，想要習得真正的八卦掌，根本沒這資質和毅力。
王遠志連連搖頭。
回想當初，自己在南縣靠狠出名，但當老大還不夠格。
八年前，差點被仇家亂刀砍死。
是武館的師父看他骨骼清奇，這才出手救了自己。
雖說年紀大了一些，但他僅學了一年八卦掌，就能在二十多號敵人中，手刃仇家。
自此真正打出名氣。
就算在楚江黑道，都頗有名氣。
阿狗他們竟然不想學？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算了，以后不強迫你們，可以不用來武館了。”王遠志說道。
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
白T恤藍牛仔褲的俊逸青年，碎發飄逸，白皙帥氣的臉龐，朗目星眉，目光投在王遠志的毛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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