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吹牛吧！”
“就你的路邊攤還能有光有元明清，我信你個鬼。”
“就是！”
“真能吹，我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上方的嘴。”
旁邊的人根本就不相信，這種套路經常來鬼市的人已經司空見慣。
商販也不是個簡單的，看了一眼人群中說話的年輕人穿著就知道沒多少水。
“那你倒是說說，不是元明清是什么？說對了我就當場把它吃了。”
“就怕你吃不下！”
簫天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走到商販的面前從他手中奪過瓷碟。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瓷碟，邊口的包漿就是現代工業技術。”
說話時掏出刀片輕輕刮了一下，手指揉搓白色粉末，點點晶瑩透亮，這顯然就是一般的瓷碎包漿的。
“我早就說是假的，被我說中了吧？”
“叫他當場吃下去，騙人的鬼話也敢說的這么堂而皇之。”
“就是，奸商！”
旁邊的人紛紛起哄，商販頓時苦著一張臉，哀求的看了一眼簫天策。
討好的笑了笑。
“先生，這都是做生意的話術，我就是這么隨便一說。”
“你說真正的元明清，誰會在這路邊攤上售賣呀？誰要是路邊他能夠買到真古玩，我他媽不怕噎死我就能給他吃掉！”
“哈哈哈哈！”
“這商販夠逗的！”
“總算是說了句大實話，還是別在路邊攤上晃悠，沒好貨。”
商販的話某種程度上提醒了大部分人，旁邊的人也并沒有責怪，有些人甚至被逗得開懷大笑。
簫天策也跟著笑了笑，伸手拍著商販的肩膀。
“兄弟，可以理解，現在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剛才就給你開個玩笑。”
“兄弟，理解萬歲！”
“不過，我在攤位上雖說沒真貨，款式都還算不錯，喜歡隨便挑。”
小商販指了一下擺在面前的假古玩，無所謂的笑著，反正已經被戳破了，本來就是賣的假貨，還能說什么？
簫天策眼睛在面前的東西上來回巡視，最后落在一個沾滿灰塵的硯臺上。
“這個什么材質的？”
“墨玉的。”
“說真話！”
簫天策完全不慣著商販，剛才已經被他拆穿了還敢說謊，當他眼瞎？
商販一詞語塞磨磨蹭蹭道。
“石頭的。”
“這就對了嘛！”
“跟我做生意你就不能說假話。”簫天策蹲下身拿過硯臺，用手指摩擦著邊緣，邊緣毛坯劃破手指。
“嘶！”
“劃傷了吧？這東西粗糙的很，咱們還是走吧！”
沐紫雪拿出紙巾給他擦手指上的血，不屑看了一眼手中的硯臺。
“感覺還挺重的，要不就買這個。”
“哈哈哈！”
“石頭能不重嗎？”
“這小子腦袋不好使。”
旁邊的人群紛紛搖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簫天策。
小商販倒是覺得眼前的人有點意思，索性也不喊高價。
“兄弟，你要喜歡就給五塊錢。”
“好！”
簫天策掏了半天的包包，在口袋里面摸出揉成團的五元紙幣扔給商販。
帶著沐紫雪轉身離開，兩人剛走阿坤便帶人趕了過來。
簫天策和沐紫雪已經到達鬼市的西街，沐紫雪嘟著小嘴抱怨。
“這硯臺這么粗糙，石頭做的，也不知道你買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