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笑了笑,“軒轅族未傾塌之時,九天五族鼎立。現如今,軒轅族傾頹,九天之中與茅山沒有干系的,也唯有一族。”
他視線在眾人面上一一逡巡而過,笑得意味深長,“諸位道友,老夫話已至此,再多的就不便說了。”
他雙手抱拳,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若是來日諸位道友看見老夫尸首異處,還請伸出高貴之手,就地立冢,以憐老夫曝尸荒野之苦。”
說完還朝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尊者此番所言,乃是救萬民于水火,日后誰若是敢欺您,便是與天下人為敵!”
那名赤衣女子大義凜然的高喝,其他人也被他剛剛肺腑之言所感染,紛紛跟著朗聲大喊。
“尊者博愛,以后誰敢為難尊者,便是與我等為敵!”
“尊者博愛,以后誰敢為難尊者,便是與我等為敵!”
“尊者博愛,以后誰敢為難尊者,便是與我等為敵!”
......
吶喊聲震耳發聵,眾人群情激奮。
準備回家的李硯池與季安還有錢堆堆路過陵城,發現他們在聲討茅山,頓時氣憤不已。
之前他們入了禁地歷練,一直不知外界之事,這一路走來,發現自家著了火。
三人火急火燎的趕回來,沒想到在陵城遇見這一幕。
李硯池咬牙切齒,“這老東西竟敢慫恿別人誅伐我茅山!”
他剛想沖出去找那個老者,被錢堆堆拉住捂住了嘴。
他湊到李硯池耳邊,壓低聲音道:“不可沖動!”
“現在他們人多勢眾,且又被那老東西煽動迷了心志。你若此時出去自報家門,他們定會將我們三人就地格殺或是抓起來威脅師父還有師祖他們。”
“到時候報仇不成,還連累師門!”
李硯池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猛然一驚。
是了,別到時候仇未報,還反倒連累了師父他們。
“那咱們怎么辦?”
季安湊過來,極小聲的問道。
錢堆堆眼神凌厲地掃了那灰衣老者與赤衣女子一眼,“一會跟著他們,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
“好!”
李硯池與季安重重點頭。
吶喊聲還在繼續,大街上人流涌動,摩肩擦踵。
那老者與赤衣女子遙遙相視一眼,旋即微微頷首,兩人悄悄離開了陵城。
“走!”
錢堆堆帶著季安與李硯池跟在二人身后。
到了一處無人之地,那兩人御劍落回地面,雙手負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道友千里追尋,何不現身一見?”
赤衣女子站在他的身后,冷聲大喝:“還不滾出來!”
“老東西,活膩了?敢污言穢語詆毀我茅山?!”
“還敢煽動那些散修討伐我茅山!”
“要是活膩了,小爺我今日便送你去見我師父!”
李硯池一向嘴皮子利索,人還未下地,便連珠炮彈般破口大罵。
“茅山弟子?”
老者不屑地打量著他們,絲毫不將這三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放在眼里。
“你們不過才渡劫巔峰修為,也敢來老夫面前叫囂?”他抬手一握,一把銀桿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的是你們!”
李硯池冷哼一聲,抬手一招,三名影衛從暗處現身。
之前在天嶼山脈,他們三人遇到危險,這三人現身救了自己,才知道,師父還暗中派了人保護他們。
三名地靈境強者的出現,讓灰衣老者與赤衣女子大驚失色。
“怪不得這般囂張,原來是有幫手。”
“哼,老東西,敢在外面壞我茅山名聲,敢鼓動九天修士害我茅山,今日就讓你知道我茅山的厲害!”
李硯池手腕一轉,提劍朝前沖去,“殺——”
“不自量力!”
灰衣老者冷冷勾唇一笑,腳步一點,提槍欺身而上。
負責保護李硯池的影衛十三攔在他面前,接下老者的凌厲一擊。
“二師兄,你去對付那女子。”
錢堆堆聞言,立即帶著人朝那名赤衣女子殺去。
季安帶著自己的影衛與老者奮力廝殺。
灰衣老者也就地靈境巔峰修為,比之面前的兩名影衛要強上一籌。
他一招擊退二人,閃身越到李硯池面前。
本以為自己能一擊將這個叫囂的最厲害的臭小子一槍擊殺,誰知人家突然止住腳步,猝然間丟出一張高級爆裂符。
“嘭!”
灰衣老者猝不及防,被高級爆裂符炸的胸腔血氣翻涌,倒飛而出。
季安與那兩名影衛身形一閃,手中長劍快速翻轉,一道道劍氣激射而出。
“嗤嗤嗤......”
血肉翻飛!
“啊——”
灰衣老者凄厲的慘叫起來。
赤衣女子被三名暗衛糾纏,應該瞟見老者只這么片刻的功夫便被四人擊敗,頓時臉色驟變!
錢堆堆與自己的影衛糾纏著她,趁她心神不寧之際,影衛一劍刺入她的腹部。
“唔!”
她悶哼一聲,左手捂著腹部不斷倒退。
錢堆堆神色冰冷,指尖夾住一張爆裂符朝著她擲去。
“嘭——”
一聲爆響,火光沖天!
那名女子修為未有老者強大,都未有慘叫聲發出,便魂歸九天。
“留個活口!”
錢堆堆在李硯池要將那老者挫骨揚灰之際,及時制止,“帶回去讓師祖他們審問,看看是誰在背后害我茅山!”
李硯池收了手,將渾身皮翻肉綻,已經奄奄一息的老者揪著衣領往地上一摜,“就讓你再多茍活幾日!”
幾人帶著戰利品腳步歡快的往茅山趕。
“轟隆隆——”
雷聲滾滾,如同千軍萬馬在嘶吼。
茅山被劫云覆蓋,圍觀者模模糊糊看不清雷云之下的情形。
韓曜身處雷海中央,身邊全部都是狂暴雷霆。
他額頭汗水密布,嘴唇干裂,雙目赤紅,開始有竭力之態。
“咔!”
又一道紫紅色雷電從天而降,直直劈在他的身上。
“啊——”
撕心裂肺地慘叫聲從雷海之中傳出,聽得眾人膽戰心驚。
韓明哲拉著林震天的衣袖,焦急地問道:“賢婿,你家還有沒有避雷法寶?”
“沒了,全拿出來了。”
林震天一臉無奈。
“這孩子時運不濟啊。”元虛子嘆息,“若是酥酥丫頭在,他又何須遭這一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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