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義務回答你每個問題,現在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桑年覺得自己跟蕭靳御聊天的時間已經到了,沒有必要再牽扯到其他。
剛轉身,蕭靳御卻將她壓在墻上,不讓她走。
面對他的步步逼近,桑年覺得心中正在想著應對的辦法,她不能總是處于這種下風。
可現在是在蕭靳御的地盤,難不成她還能不經過他的同意離開這里?
不過再怎么樣,桑年能肯定的是,蕭靳御肯定不會傷害她。
至少他還要面對蕭老爺子那一關,她要是怎么樣了,無法跟老爺子交代。
但是如果不正面回答蕭靳御問題的話,他也只會沒完沒了地繼續糾纏不休。
“你想知道孩子的事情是嗎?那我告訴你,孩子沒了,從幾年前就沒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桑年憤怒地甩開了蕭靳御的手,她的情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發泄在蕭靳御的身上。
她永遠都忘不掉那時候的屈辱,無助,更無法忘記那時差點去跟死神見面。
這一切都是拜蕭靳御所賜,如果不是他狠心,如果不是他不聞不問,她也不會那么難。
那時她才十八歲,沒有父母,沒有朋友,無依無靠,發生了這種狀況也只能靠著自己硬撐。
這些過往,不管多努力地想要忘記,哪怕過了這么多年,還一度成為她的夢魘。
他那么不依不饒,是到底想知道答案,還是就是為了讓她重新回憶起那段不堪的往事?
蕭靳御怔了怔,顯然并不相信桑年說的話。
她的孩子,死了?
“不相信是嗎?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繼續去調查清楚!”
桑年清澈的雙眸靈凌厲萬分地盯著蕭靳御,目的就是為了讓蕭靳御相信她說的話。
蕭靳御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思緒從未像現在這般復雜。
桑年的憤怒是真的,她的哀傷,看起來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孩子真的沒了,她的情緒不會這么激動。
蕭靳御想要問,為什么那時候桑年不找他,不向他求助。
話到嘴邊,他半個字都問不出口。
因為那時他身處的環境以及他當時對桑年的質疑,讓桑年置身于一個眾人嘲諷的境地。
她的自尊心那么強,怕是羞于啟齒,又或者……對他失望了。
所以在她這么艱難的時候,她才沒有主動找他。
可那時候蕭靳御為了顧及到桑年的自尊,所以托付了桑年的叔叔嬸嬸代為照顧。
“你叔叔嬸嬸難道沒有幫過你?”蕭靳御皺了皺眉,低聲問道。
桑年聽到這句話冷笑了一下,似乎聽到什么世紀冷笑話。
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他們要是幫我的話,孩子也不至于會死。”
“雖然那個孩子對我來說,會毀了我的人生,但是好歹是一條生命,我不想舍棄,可我獨自在國外,沒有錢檢查,沒有錢補充營養……沒過多久,那個孩子就流掉了。”
說到這里,眼眶中轉動著晶瑩的淚水,那模樣看著別提有多委屈可憐。
“我的悲慘遭遇,你還要再聽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