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明鏡臺?
要時時勤拂拭,不使惹塵埃?
只是,這明鏡臺究竟是在哪里?又要怎么去拂拭?
這一刻的楚流遠,居然忘記了自己的本意,是來殺張霄的,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嗯?好機會。”
不遠處,正在挺身刺向楚流遠的張霄,卻是心中一喜,身形更加的快捷幾分。
如此大奸大惡之人,不趁機殺了,留著作甚?
嗡,鋒利的點蒼劍,突然停留在楚流遠身前三尺,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這···?
張霄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望向,楚流遠身前三尺的元氣。
這元氣內,裹藏著楚流遠的神識,又吸取了天地之間的意志,形成了獨特的防御。
護體元氣嗎?
張霄望著近在身前的楚流遠,臉龐之上帶著強烈的不甘,不愿服輸之中,原本干凈的眼眸,也充滿了淡淡的殺氣。
殺!
嗡,長劍狠狠地遞出,張霄望向了自己腦海深處的另外一個字符。
“呵呵!”
不知道何時,變得清醒了幾分的楚流遠,淡淡地望向了張霄,像是在望向一只井底之蛙。
“區區真武,也想刺破我元法的護體元氣,是癡人說夢吧?張霄,老夫若有所悟,再讓你多活幾息。”
嗡,楚流遠望著在掙扎折騰的張霄,出聲譏諷了幾句,居然閉上了雙目,開始鉆研腦海之中的那句,充滿了道韻的話音。
“就這么看不起我?”
張霄這一刻,在無奈之中,充滿了憤慨。
呼呼,一只白皙的右手在眼前晃動,紅衣伸出了右手,在朝張霄示意,似乎是在說。
“這么好的機會,你還不逃?”
逃?能逃到哪里去,元法之境御空而來,不出半息就可以將自己幾人追上。
只是紅衣,此時幫助提醒自己,她,到底是哪一邊的?
神碑大佬?
張霄再次望向了自己腦海深處,望向了那尊金黃高大的神物,也望向了腦海之中,三道藍色的閃電光點。
轟,中丹田和下丹田,幾大穴道齊齊轉動,文道元氣奔涌之中,一頭巨大的海獸,出現在張霄的背后。
嗡,龐大的力量充滿了全身,點蒼劍,刺破了楚流遠身前的護體元氣,深入一尺之多。
但,這根本不夠。
嗡,善字符閃耀,天地的意志,清晰在眼前。
天地萬物,都為我所用,我再為萬物尋找生路。
一股龐大的氣息,和楚流遠的意志融合在一起之中,被善字符一清二楚的捕捉。
只是,這領悟了天地意志,在探究自己的道之中,卻不是完美的融合。
他們中間,終究是一道不可愈合的縫隙。
嗡,點蒼劍攪動了元氣,在善字符的支持下,精準地刺入了這道縫隙。
滄,點蒼劍有些欣喜地發出了嗡鳴之聲,楚流遠肥胖的身軀,就在劍尖不遠,也就一尺左右。
神碑?
張霄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充滿了希望。
“小子,你把神碑當做什么了?”
就在此時,一道久違的聲音響起,讓張霄頓時喜出望外。
“文老?你終于出現了。”
自從在進入涯海,見到夫子之前,文老就虛弱的陷入了沉睡,沒想到今日終于醒轉。
“嗯,你現在步入了真武之境,變得雄厚的元氣將我的魂靈滋養,我這才能醒轉。”
“不過,你別指望我,我現在依舊是個廢人。”
文桑子在張霄腦海之中,輕輕點頭,白色的長須抖動,看到張霄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喜悅。
但,一眼看穿了張霄的祈求,卻是急忙擺手。
“那,怎么辦?這胖子是元法,我刺不破他的護體元氣。”
“元法,元法你還不逃,你是真的想死了吧?”
“逃不了!”張霄在腦海之中苦笑,求救般望向了文桑子。
“唉!”文桑子輕輕搖頭,卻是緩緩抬起了手臂,有些好奇地問道。
“為何,它在你腦海之中,這么長時間了,你為何不和他交流,神魂從沒有進入其中。要知道神奇在你腦海之中,那必定不討厭你。”
文桑子的話,讓張霄陡然一震。
交流?神魂進入其中?
嗯,只是,現在交流?怕沒有這個時間吧?
“趕緊吧,說不定有些收獲。”
文桑子催促的聲音響起,張霄望了望著白胡子的老頭,實在是想不出,他有謀害自己的必要。
嗡,青色的身軀,緩步走向了金黃的神碑。
在高大的神碑之下,張霄微微抬頭,卻是看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傷痕和古樸、滄桑。
“原本,你也和我一樣可憐。我是被方夭瑤鞭撻,你又是被誰鞭撻成這個模樣?”
張霄緩緩伸出了手臂,輕輕地觸摸到神碑金黃的壁紋之上,忽然,金色的光芒涌動。
轟,這是一個奇特的世界,無數的金色文字在身邊圍繞轉動。
一道道親切的氣息,將自己包裹,就像···,自己在母胎之中一般異常地舒暢。
這···,這是怎么回事?
咕咚,咕咚,神碑之內,像是有巨大的心臟跳動。
這跳動的聲音,忽然和自己的心跳合二為一。就想,原本自己就是它,它就是自己。
難道,這是它在自己腦海之中,存放了十六年左右的結果,已經是被自己同化了?
張霄一臉不解地望向眼前的一切,摸摸鼻翼,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轟,忽然,一道磅礴的氣息,充滿了自己的身軀。
這氣息,像是天地的本質,又像是,上古崇高的神明,代表著諸天的意志,柔和了無盡的天地。
最為純凈,本源的天地意志,通過張霄的三魂,來到了腦海,有不滿了全身。
轟,點蒼劍前段顫抖,露出了這一股恐怖的氣息。
崩···,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讓楚流遠身前的天地意志和自己的神識,快速的瓦解起來。
“嗯?怎么會?你怎么可能刺破得了,我的護體元氣····?”
楚流遠驚恐的聲音響起,卻是遲了幾息。
噗···,哼···。
血光蔓延,楚流遠一聲悶哼,肩頭被張霄的點蒼劍刺破。
唉··。
張霄無比的后悔,好不容易刺破了楚流遠的防御,自己竟然選擇的是,他的肩膀。
“找死!”
楚流遠,須發豎立,望著將自己刺傷的張霄,勃然大怒。
葉青泥、趙黑和紅衣,有些呆滯地望著眼前這一切,卻被楚流遠無盡的憤怒驚醒,面對洶涌而來的無上威壓,齊齊身軀一矮,臉色卡白。
“張霄!”
葉青泥心知不妙,黃色長裙抖動,朝著楚流遠跑來。
“張霄···。”
趙黑背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豆豆,也朝著張霄貼近。
“哼,三只小狗,還真的以為,你們可以咬死老夫?”
轟,楚流遠大手一揮,磅礴的神識,帶著元氣和天地意志壓來,將三人的身軀禁錮,腦海一陣疼痛。
砰,元氣像是巨浪奔來,將三人的身軀轟飛半空。
“小豆豆。”
趙黑急忙護住小豆豆,讓小豆豆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咚咚咚,三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齊齊跌落在黑色泥土,枯敗的樹枝,散亂的木屑里,一片的狼狽。
“喲,還挺有愛心。不過你們放心,你們死后,這小女孩,我會好好地照顧的。”
楚流遠臉龐之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右手一伸,隔空捏住了張霄的脖子。
躺在地上的張霄,來不及反應,就被楚流遠提到了空中,瞬間望見了一雙充滿了仇恨的眼睛。
“張霄,你可以啊,居然將我給刺傷了。真是再次打破了一個紀錄。真武,刺傷元法!”
“嘿嘿,這算···什么···,我會殺了··你的。”
脖子被捏住,滿臉通紅的張霄,卻是不愿服輸,望向楚流遠,拼命地諷刺。
“嘴真是硬啊!”
楚流遠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感嘆,忽然,隔空抬起了,短胖的手掌。
“那我就看看,你這嘴,是不是鐵打的。”
啪啪啪,幾道耳光,瞬間響起在樹林,楚流遠臉色,變得一片的暢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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