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熊關,在明尊帝國極西之地。
這里,文河像是前功盡棄,沒有了余力再將大龍山和正陽山脈隔斷,讓他們連在了一起。
要是能站在高空之上俯視整個野熊關,就會發現。整個關口,活像正陽山脈伸出的一條龍爪,按住了大龍山脈邊緣的一只野熊,故而,這個關鎮,便叫做野熊關。
反之,在正武帝國那邊,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牽龍關!
高高的城墻之后,是密密麻麻的軍營。
傳說,這里的野熊軍,不但鎮守著邊關,也鎮守著百里之外的帝陵。
正陽山脈落霞山莊不遠之處,便是明尊帝國的帝陵,有著大量的前代圣皇長眠其中,其重要性,一點也不亞于野熊關隘!
而此時,一位臉龐略微干瘦,帶著淡淡威嚴的男子,在野熊關后背山上草廬之中,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這小子,竟然沒有了氣息。是在青竹林之中嗎?”
“看來,那姓文的男子,果然不凡!”
“大人,我們在此駐留了不少時間,該回關了。”
一位全身鎧甲的甲士,恭敬地在草廬之外行禮。
“知道了,馬上回營。”
緋色的身軀,緩緩站直。雙目望向了遙遠的東方,男子微微一笑。
“張南月,他,是不是也是你的棋子呢?”
····
強烈的痛楚,席卷了全身。
這唯一的一次,境界提升卻是異常難受的奇葩時刻。
龐大的痛苦,讓雙眼都難以睜開,眼皮非常沉重之中,張霄鼻翼里,卻是傳來了淡淡而又熟悉的香氣。
這香氣,卻不是青泥姐的正大,而是像極了一種多情的哀怨。
這人是誰?還帶著淡淡的殺氣?大黑呢?
呼,張霄拼盡了全力,終于睜開了雙眸。
一襲紅色的衣服飄揚,漆黑的長發,被山間的微風,吹動得混亂地飛舞,像是少女的思緒一般,沒有一絲是安寧的。
呼···。
張霄有些郁悶地呼出了一口氣,身受重傷之時,竟然遇到了這個倔強的女子。
“你真幸福,有條好狗!”
“嗯?大黑?你見過它?”沙啞的嗓音響起,明顯自己重傷未愈,可是,自己如此的重傷,大黑為何不在身邊,難道?
“我沒殺它,它應該是為你尋找食物去了!”
淡淡地聲音傳來,紅衣少女像是被山下的風景所吸引,依舊未曾轉身。
“不過,我卻看到它,將你從龍脈之中背出,為你吸去了全身的帝氣,所以說,你真的幸運。要不是那條狗,你極有可能被埋在了地下。”
“從頭到尾,你都看到了?”沙啞地嗓音響起,張霄心中一片地苦澀。
在這荒山野嶺,卻是遇到了這位主,真是剛從狼窩里走出,有遇到了虎穴。
“張霄,狗,尚且這么忠心地對待主人,卻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我對恩公的心情?”
“楚流遠?咳咳···,一把年紀了,有那么肥腫,你··。”
呼,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看了過來,將張霄虛弱的聲音全部斬斷,紅衣憔悴的臉頰之上,全是一片的憤怒。
“不要再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不然,這把刀,會早些時間,捅進你的身體里。”
寒光反射出一道光芒,照耀在張霄的臉龐之上,張霄頓時氣勢一滯。
“恩公將我從北方的一片淤泥之中救出,那年我才四歲。年幼的我,完全被帶著血色的淤泥,被嚇到了。”
“后來,來到了正瀾縣之后,楚哥哥,百般照顧我。”
紅衣的身軀,微微抖動,像是情緒非常激動之中,難以自抑。
“你這,不是愛情,是兄妹之情!”
張霄沙啞地聲音響起,異常堅定地搖頭否決。
“哦?兄妹?”
紅衣饒有興趣地邁出了蓮步,朝著張霄走來。
“那,你不是喊葉青泥她為青泥姐嗎?要是她當你是弟弟,你還想娶她嗎?”
“不不,我們是互相奔赴,你那是單相思!”
噗,短刀直接沒入了張霄的大腿,張霄頓時身軀抽搐了起來,冷汗流淌。
“我說過了,不要和我說些沒有營養的話,否則這把短刀,會早些時間沒入你的身體內。”
柳葉眉高高豎起,紅衣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嘶···,張霄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虛弱之中,胸口起伏不停,望向怒氣布滿憔悴的臉頰,心中一片地哀嚎。
這女人,恐怕比帝獸還要難纏,大黑,能不能回來咬她?
“他是我的天,是我的偶像,你卻將他殺了,還說這種單相思的話,這樣真的好嗎?”
紅衣舔了舔紅唇,目光有些呆滯地望向了遠方。
“而且,現在恩公自身不保,那個姓唐的竟然朝恩公要我過去侍奉他。恩公不敢不應,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噗,有一刀刺在了張霄的腿上,張霄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流淌。
“你···,咳咳,你不愿去,不去就是了!”
“不去,恩公怎么辦?我能棄他而走嗎?”
呲···,短刀猛然拔出之中,帶出了道道的血水,張霄身軀忍不住壓抑的扭動了起來。
“你不愿嫁給唐玄禮那個貨···,完全可以···,也將他殺了啊!”
張霄極度無語之中,痛得白眼翻動,說話的力量,都差上了不少。
“嗯?”
高舉的短刀,有些一愣之中,停留在了空中。
紅衣認真地考慮了下,輕聲道:“你說得這句,也是有道理的。”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拋棄老爺。反正他已經死去,我只要殺了你,心中就無憾了,再自己···自殺了,這是我原先的方案。”
“那如今呢?”
張霄弓起了身軀,急忙將腰間的束帶,綁在了大腿的刀傷之上,有些恐懼地望向紅衣這個瘋女人。
“如今,自然是先殺你,再殺他!”
短刀再次朝著大腿落下,張霄急忙涌起了全身的力量吼道。
“可不可以換個地方捅?”
"可以!"
紅衣認真地點頭,短刀瞄向了張霄的肩頭。
嗡,冷冽的寒光,照耀了張霄的雙眸,殺氣如同實質一般地籠罩而下。
呼,陡然一只大手,快速地伸了出來。
早就沾滿血跡的右手,將雪白的短刀變得通紅里,張霄全身都在抖動。
滴滴滴,血液從捏在短刀的指縫之中滴落,再從黑色的長靴上滑過,滴落在黑色的泥土里。
紅衣,似乎依舊是那個紅衣,一塵不愿意染!
嗡,雷電奔涌。
恐懼和激動心情高壓之下,張霄像是要將身體里,所有的電光,全部涌出。
滋滋滋,電光很快越過短刀,爬滿了紅色的嬌軀之上。
“電,電····,我竟然漏掉了這個····!”
無盡的麻痹感傳來,紅衣不停抖動之中,別有一番風味之時,有些懊惱地想起,張霄,似乎可以操控雷電。
“咳咳···!”
張霄猛吸了一口氣,卻因為太過用力,導致不停地咳嗽。
“要是有下次的話,那就別大意!”
呼,上身一躍而起,牢牢抱住了紅衣柔弱的身軀。
不能動彈的紅衣,陡然被青色有些柔弱的身軀壓倒。
咔咔咔,一片片的枯葉和樹枝被壓斷,斜坡之上,兩人一青一紅的身軀,像是一個車輪一般,瘋狂地朝著密林深處滾去。
嘩啦啦,一顆顆小樹苗被撞斷,灑落下一片片的樹葉。密林里,驟然響起了不一樣的聲響。
望著身邊,黑色的泥土飛濺,剛剛殺氣籠罩的臉龐,快速地變得卡白起來。
“張霄,你是故意的?”
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張霄微微側目,望向了,一張卡白的臉龐。
“咳···,你這臉,還真白!”
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忽然肩頭劇痛傳來,紅衣居然在這種情況之下,再次刺出了短刀。
“啊···。”
“我說過了,不要開些古怪的玩笑,不然,這刀子會捅進你的身體里的。”
“你這死女人···。”
劇痛之中的張霄,猛人抬起了頭,狠狠撞向紅衣精致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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