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請問我犯什么罪了？”張明浩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韓信。
韓信此時也在觀察著張明浩，他仔細打量著張明浩的穿著和打扮。
外觀上，張明浩白白凈凈的，大背頭梳得很整齊，右邊眉角搭下了一縷碎發，五官也很秀氣，身材稍顯瘦弱，深藍色的西裝，很帥氣的一個小伙子。
“這也不是非要犯罪才能找您啊對不對？”肖安國半開玩笑的說，“咱們國家的公民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嘛。放心，最多不超過一天。”
肖安國的態度很軟，畢竟他們現在手頭暫時也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是他，至少也得等到回去跟監控做來對比才知道。
“我的航班呢？怎么辦？”張明浩淡淡的反問道。
“我們警方會承擔您的損失的，放心吧。”肖安國說著，舉起手示意道：“請？”
張明浩用鼻子輕嘆了口氣，接著還是站起身，跟在了肖安國身后。
“這家伙，真冷靜啊。”霍剛跟著張明浩下了飛機，忍不住抱怨道。
“沒理由啊，咱們肯定能找到證據的。”陸文博不解的說，“把他帶回去對比一下監控錄像，絕對能找到他的身影的。而且調查一下他的車票機票之類的，應該就能發現他去的地方，所在的省份一定發生過多起誘拐案件。”
“要我說，”韓信嘆了口氣，“他的這種冷靜應該是已經做好覺悟了。”
接下來，眾人就帶著張明浩回到了警察局里，開始進行一些例行的詢問。只要鎖定了目標，警方手上也是拿得出一些證據和證人的，所以這次肖安國直接帶頭進去審訊了。
韓信也沒有要求跟進去，他對于張明浩的了解還不夠破防，需要再觀察一下。
之前張明浩穿著西裝看不出來，但是現在戴上手銬了，韓信才發現他的手腕上有很多自殘的痕跡，看起來應該就是半年內留下的。
“我們在藝光幼兒活動中心外面看到你了，你能解釋一下你去那干嘛嗎？”肖安國坐在張明浩對面，面帶微笑，卻死死的盯著張明浩。
“那邊的一家AH牛肉板面的味道不錯。”張明浩聳了聳肩，“想去嘗嘗看。”
“是嗎？”肖安國皮笑肉不笑的問，“可是我們詢問了那邊的面館老板，他說你在隔壁的藝光幼兒活動中心中待了一早上，下午才離開。還有，我們把那家門面的房東找來核對過了，他說那地方就是你租的，租了一個月就為了吃面是嗎？”
“我本來就是做幼兒培訓中心的，過來找個門面不是很正常嗎？”張明浩回道，“我來這邊試運行一下，看看在這座城市有沒有開分店的可能而已。”
肖安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但他并沒有表現得兇狠，而是把一疊報告放在了桌上，淡淡的說：“這是你這幾年的外出記錄，你去過很多地方。但奇怪的是，你每去一個地方，附近的城市就會發生大規模的兒童誘拐案件。對此，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就像我說的。”張明浩面不改色，“我是做幼兒培訓中心的，出差辦理業務很正常。至于兒童誘拐……我怎么知道？巧合？難道您在暗示是我做的嗎？”
“不——是！”肖安國爽郎的笑了起來，“我們抓到的人，說你租的那個地方是他們轉移誘拐兒童的集合點。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嗎？”
“我不知道，我只接到一個幼兒園的電話，說今天會有很多孩子過來。”張明浩淡淡的說。
在外面看著這一切的其他人忍不住搖頭嘆氣：沒有決定性證據。
不管肖安國怎么問，張明浩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而警方手上的證據能作為懷疑他的根據，卻不能給他定罪，就更別說追問他上面那個首領了。
就在韓信煩惱怎么審訊的時候，他聽到趙琳姍肚子里一陣“咕嚕”。
韓信有些忍俊不禁，而趙琳姍則是拍了他一巴掌：“哎呀，阿信，你肚子都餓成這樣了？真是拿伱沒辦法，我給你點個外賣吧？也快六點鐘了呢。”
“不用了，我們一起出去吃吧。”韓信按著她的腦袋笑道。
“你們去吧，我們這邊也該給嫌犯吃點東西了。”霍剛向韓信點了點頭。
于是，韓信和趙琳姍來到了公安局對面的麥當勞坐下了。
這姑娘一個人就點了一份雙人套餐，大吃特吃起來，看著她吃就讓人有食欲。
喝完最后一點可樂后，趙琳姍才感嘆道：“啊——！吃飽了。”
“夠了嗎？不夠再點，我請客。”韓信用餐巾紙幫她擦了擦嘴上的醬汁笑道。
“夠啦。”趙琳姍歡快的笑道，“話說，你今天居然算錯性別了呢，真少見。”
“我也挺意外。本來以為那個變聲器是鐵證呢，結果只是他過度謹慎的體現。”韓信聳了聳肩，“總之，接下來就看警方能不能從他的培訓中心那邊查到點什么了。”
“那這么說，第五層應該是個女性了？”趙琳姍饒有興趣的問。
“不是，那種過度謹慎是他自己表現出來的，可以確定計劃是他制訂的。”韓信搖了搖頭，“第五層不一定是女性，也有可能是男性。”
“哎，可是你不是說第四層和第五層兩個人的關系不是父母和孩子就是情侶關系嗎？”趙琳姍不解的問，“難道首領是他父親？”
韓信愣了愣，接著皺起了眉頭：“對啊……就是這里矛盾！”
說著，韓信牽起了趙琳姍的手：“走！我們回公安局！”
一回到公安局，韓信就向警方確認了和張明浩一起開培訓中心的那個“朋友”。
“我們查過了，目標名字叫劉宇廷，是個男的。”肖安國疲倦的嘆了口氣，“兩個人是好友，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班同學。畢業后過了兩年，兩人一起合辦了家培訓中心。”
說著，肖安國試探著問：“我們也懷疑他就是‘第五層’，但說實話，能不能抓到他，完全要看張明浩開不開口。”
“沒關系，我已經找到突破口了。”韓信笑著說，“重點在于這兩個人的關系。”
肖安國愣了愣，接著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們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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