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知道刺殺你爸爸的是流沙的殺手?你把流沙的前兩批殺手怎么了?”
鐘天良沉聲問道。
“前面兩個年輕殺手被葉家保鏢生擒活捉,從他們嘴里問出了你們的身份,得知了這是一個死殺任務,還會不斷有流沙殺手來刺殺我父親。”
“為了保護我父親,也為了讓你們流沙知難而退,葉某狂砸三十億,從省城黃家請來了三名宗師武者,成功干掉了你們派來的第二批殺手。”
“葉某本以為,流沙的殺手不敢在拍賣會上公然對我父親出手……”
“老夫再說一遍,你父親不是流沙殺的。”
鐘天良沉聲打斷葉銘德,一字一句說道。
“你可敢用你全家人的性命發誓,你沒有欺騙葉某?”
葉銘德故意冷冷盯著鐘天良,咬牙切齒問道。
“老夫向來有一說一,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鐘天良冷冷說道,“你自殺吧,老夫不殺毫無反抗之力的人。”
“憑什么?”
葉銘德憤怒問道。
“葉家殺了流沙五名殺手,除了提不上臺面的沈白雪,其他都是流沙的重要成員……”
“流沙要殺我爸爸,我們就只能任由你們宰割嗎?好一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葉銘德怒極而笑道。
“江湖無對錯,只有你死我活,講道義是良知,不講道義是常事,你已經列入流沙的必殺榜,你自行了結吧,至少還能保住你女兒。”
鐘天良搖了搖頭,說道,“今天若非是老夫,如果換成其他護法出手,葉家已經被滅門了,你女兒甚至還會不得善終。”
“好一個流沙,呵呵。”
葉銘德悲哀說道,“你動手吧,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鐘天良問道。
“流沙的殺手都是我安排人殺人,我把這條命還給你們流沙,從此恩怨了了,你們不可以再對我女兒出手,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葉銘德寒聲說道。
“抱歉,老夫只能保證今天不殺你女兒。”
鐘天良搖了搖頭,說道,“葉家殺了我們二長老的愛子,二長老出關后會作何決定,老夫也無能為力。”
“你們……”
“老夫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這就是江湖。”
鐘天良將葉思念換到左手,緩緩拔出長劍,“一路走好,老夫會一劍刺穿你的心臟,不會讓你感受到任何痛苦。”
“你先別動手,我還有最后一個條件。”
葉銘德悲愴喊道。
“說。”
鐘天良緊握著長劍,說道。
“思念自幼喪母,都是我和他爺爺將她拉扯大的,她爺爺剛剛新喪,尸骨未寒,我又要慘死在你劍下,我真怕這孩子會瘋掉。”
葉銘德深深看著葉思念,悲哀說道,“我求求你,最后再讓我抱抱我女兒。”
“可憐天下父母心,老夫答應你的條件。”
鐘天良緩緩放下葉銘德,正色問道,“需要老夫救醒你女兒,讓你交代清楚遺言嗎?”
“不用,這孩子已經親眼目睹了她爺爺的悲劇,不能再讓她看到我被人殘忍殺害,那樣她會崩潰掉的。”
葉銘德深深看著寶貝愛女,心疼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這家伙不去演戲,真是太屈才了!
顧小凡原本以為,葉銘德會關心則亂,多少會露出一些破綻的,沒想到事情竟然被他給完美解決了。
當然,這也要得益于鐘天良的良知。
“老夫給你五分鐘。”
說著,鐘天良還收劍入鞘,大步退后到十米開外。
“恭喜,你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顧小凡也終于不再只當觀眾了,隨即身形一閃,眨眼擋在葉銘德和鐘天良中間。
“葉老匹夫,你敢戲耍老夫?”
鐘天良嗖地拔出長劍,勃然大怒道。
“雖然你是流沙殺手,但葉某還是要謝謝你對我女兒手下留情。”
葉銘德抬起衣袖,擦掉滿臉淚痕,由衷感謝道。
“鐘天良是吧?你很不錯。”
張啟易也解除了神通技能,憑空出現在鐘天良背后,正色說道,“如果你剛剛做出任何傷害無辜者的行為,你的項上人頭早被老夫拍碎了。”
“神通技能?你……你是尊級強者?”
鐘天良下意識握緊劍柄,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張啟易。
他實在不明白,一個世俗界商賈從哪里請來的尊級強者。
“不愧是流沙殺手,果然挺有見識的,但老夫卻不是最強的,最強的是老夫的這個小兄弟。”
張啟易指著顧小凡,正色說道,“幾天前,我這兄弟才剛剛斬殺掉一名宗師后期強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小小年紀,怎么可能殺得了宗師后期強者?”
鐘天良嗖的轉過身,更加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小凡。
“要不我兩賭一把?”
顧小凡戲謔問道。
“賭什么?”
鐘天良沉聲問道。
“我聽你剛剛的語氣,你對流沙很失望,我沒感覺錯吧?”
顧小凡認真問道。
“你沒感覺錯。”
鐘天良搖了搖頭,毫不掩飾他的失望之情,“流沙確實爛到了根子里,徹底失去了原則。”
“自從流沙轉變成純粹的殺手組織后,不就已經完全失去了原則嗎?”
顧小凡冷笑問道。
“雖然老一輩的創始人相繼離世后,流沙便不再以刺殺吳三桂和滿清官吏為己任,但卻也是一個有底線的殺手組織,明文規定了九不殺。”
鐘天良正色說道。
“說來聽聽。”
顧小凡興致勃勃說道。
“清官廉吏不殺、君子善人不殺、孕婦孩童不殺、良醫名師不殺、愛國志士不殺、路人無辜者不殺、保家衛國者不殺、為民請命者不殺、殘缺無惡者不殺。”
鐘天良緊盯著顧小凡,正色說道,“在上任魁首仙逝之前,流沙都一直遵循著這九不殺的原則宗旨。”
“也就是說,流沙變得毫無底線,都是現任魁首的功勞?”
顧小凡問道。
“是的。”
鐘天良搖了搖頭,毫不避諱說道,“因為這場變革,老一輩的長老還被清洗掉了十二人,此事也就此變成流沙的絕對禁忌。”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顧小凡問道。
“三十六年前。”
鐘天良不假思索說道。
原來如此!
怪不得沈白雪介紹流沙時,只字未提這段歷史。
“說說你的賭約吧?”
鐘天良緊握著劍柄,沉聲說道。
“我賭我能一招秒你,我贏了,你脫離流沙跟我混,如果我輸了,我放你自由離開,你意下如何?”
顧小凡緊盯著鐘天良,一字一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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