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連綿不絕的凄厲嚎叫聲從姜悠寧的臥室中傳出，讓李長善不禁感到一陣后怕。
如果不是顧小凡及時發現了姜悠寧的不對勁，讓寧清顏的多年布局付諸東流，這些痛苦和折磨，很有可能就會落到他身上。
而且，以姜悠寧對他的恨意，他受到的折磨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先生對蠱術了解多少？”
李長善很快收回思緒，問道。
“你想知道什么？”
顧小凡問道。
“蠱術終非正道，我擔心會對悠寧造成傷害。”
李長善滿臉擔憂道。
“蠱術的確是劍走偏鋒的修煉手段，但如果能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倒也沒什么問題，就怕她急于求成，總想一步登天。”
顧小凡正色說道。
“如果這樣，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
李長善更加擔憂問道。
武道路，艱險異常，就連他自己也都朝思暮想走捷徑。
何況年紀輕輕的姜悠寧。
她對饑餓鋸齒蜈蚣的態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蠱蟲反噬，輕則身負重傷，重則被萬蟲分尸，尸骨無存，你最好提醒她一句，蠱貴在精，不在多。”
顧小凡認真說道，“只要她將自己的本命蠱培養好，就足夠她縱橫天下，碾壓各方強敵了。”
幽蜂圣蠱，不僅毒性超強，攻擊迅猛，同時兼具超強防御力，是攻防一體的超級殺人利器。
而且，它的攻擊還異常詭秘，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姜悠寧真能培養出幽蜂圣蠱，殺滅尊級強者完全不是問題。
“謝謝顧先生，我會提醒悠寧的。”
李長善忍不住問道，“顧先生準備怎么收拾武知北呀？”
“子不教父之過，明天先去見見武鴻年再說。”
顧小凡淡淡說道。
但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芒，卻讓李長善清楚知道，此事肯定難以善了。
……
一夜無話。
翌日八點半，顧小凡便帶著李長善、葉銘德和姜悠寧，一起趕去了東海大學，找到了正要出門的武鴻年。
“葉董突然到訪，不知有何貴干？”
武鴻年看著葉銘德，客氣問道。
“武校長客氣了，葉某是陪顧先生過來的。”
葉銘德指著顧小凡，微笑說道。
“能讓葉董親自陪同的青年才俊可是不多，顧先生找武某有什么事情，不妨明說。”
武鴻年這才正視起了年輕得過分的顧小凡，驚詫問道。
“武校長先看看這些聊天視頻吧？”
顧小凡拿出趙靈燕的手機，點開她和武知北的聊天記錄。
“混賬東西，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在學校里如此胡作非為？”
武鴻年接過手機，很快就勃然大怒道。
“我今天是來給我妹妹討回公道的，武校長就明說吧，你打斷怎么處理你兒子？”
顧小凡緊盯著武鴻年，問道。
“顧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教導主任嚴格按照校規，從嚴從重處罰這個混賬東西，絕對不會以權謀私，姑息那個不孝子。”
武鴻年義正言辭說道。
“武校長覺得，這只是校規處罰的事情嗎？”
顧小凡冷笑問道。
“那你想怎么樣？”
武鴻年眉頭微皺，不怒自威問道。
自從他當上副校長的這十幾年來，還沒人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
顧小凡是第一個！
而且，他還是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年輕當眾怒懟，這讓他情何以堪？
“讓你兒子當眾檢討，然后滾出東海大學，這是我的底線。”
顧小凡沉聲說道。
“國有國法校有校規，如何處置，自有校規決定，你我說了都不算。”
武鴻年扭頭看著葉銘德，慍怒問道，“武某還有個會，就不奉陪了，武某平時工作很忙，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武某的辦公室里帶。”
“武校長教訓得是，但葉某還是建議武校長，再跟顧先生好好商量一下解決辦法，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葉銘德迎著武鴻年的目光，意味深長說道。
武家不同于普通商賈家族，尤其是武鴻年的哥哥武鴻炳。
葉銘德打心眼里不想跟武家兄弟鬧翻，但如果雙方真要徹底鬧僵了，他肯定也只能站在顧小凡這邊。
武鴻年情不自禁坐直身軀，深深看著年輕得過分的顧小凡。
他原本以為，葉銘德只是給顧小凡面子，才會親自帶他來找自己的，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這么回事。
“犬子的所作所為，確實過分了，但學業關乎到犬子的前途，退學是不可能的。”
武鴻年喝了口熱茶，緩緩說道。
“既然武校長沒有談下去的誠意，那我就只能用我的辦法解決了。”
顧小凡淡漠看著武鴻年，面無表情說道。
“你到底想怎樣？”
武鴻年雙目微瞇，沉聲說道。
“一報還一報，讓你兒子也喝一杯我們調制的瀉藥，我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武校長意下如何？”
顧小凡淡淡說道。
“你確定只是瀉藥？”
武鴻年緊盯著顧小凡問道。
“瀉藥足夠了，你盡管帶你兒子去各大醫院檢查，如果查出是毒藥，你盡管利用職權開除我妹妹，我絕對沒有半句怨言，但是……”
顧小凡緊盯著武鴻年，沉聲說道，“如果你敢濫用職權，暗中針對我妹妹，后果你承擔不起，我保證。”
“你是在威脅武某嗎？”
武鴻年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瞬間沖上了腦門。
“是。”
顧小凡冷冷盯著武鴻年，一字一句說道，“我絕對不是空撂狠話，你最好記住我的話，否則，你哥哥也保不住你。”
“年輕人別把話說得太滿了，小心閃了舌頭。”
武鴻年怒極而笑道。
他哥哥可是東海第一副市長，而且還即將要更進一步，手握大權，關系逆天。
武鴻年實在想不出來，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拿什么跟他哥哥斗？
“這么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我掰掰手腕了？”
顧小凡冷冷問道。
“是又如何？”
武鴻年扭頭看著葉銘德，惱怒說道，“葉董也都看到了，從始至終都是這小子在咄咄逼人，武某可沒有蠻不講理，只是被迫反擊，還請葉董不要干涉。”
“抱歉，葉家只會無條件支持顧小凡。”
葉銘德緊盯著武鴻年，擲地有聲說道。
什么情況，我沒聽錯吧？
武鴻年情不自禁瞪大雙眼，滿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葉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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