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樣想最好。”
顧小凡點了點頭，說道，“我要好好計劃一下，確保一次成功，那家伙是死士，不是傻子，不會再上第二當。”
“謝謝大師，大師可能告訴我，您的貴姓大名？”
佟薇薇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我核心的人，我還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
顧小凡斷然拒絕道。
雖然佟薇薇的整體表現都很不錯，但這個神秘大師的身份，顧小凡還要用上一段時間，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謝謝大師，那我就不打擾大師了。”
佟薇薇緩緩站起身，落寞說道。
“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如果有要事，必須離開辦公室，一定要帶上老趙。”
顧小凡嚴肅叮囑道。
又給佟薇薇交代一些細節問題后，顧小凡便離開了辦公室，仔細檢查起了恒立珠寶的每一層樓。
二十分鐘不到，朱敬仁便也匆匆趕到了恒立珠寶大樓，找到了巡查中的顧小凡。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來自哪個隱世世家？”
簡單寒暄幾句后，朱敬仁便緊盯著顧小凡問道。
“朱隊長，是我。”
顧小凡變回自己的聲音，微笑說道，“我已經答應柳局，做了江南靈武總局的名譽顧問，跟朱隊長也算是同僚了。”
“我還以為是何方高人呢，原來是顧顧問呀，有顧顧問親自出馬，鄙人就放心多了。”
朱敬仁大大松了口氣，由衷說道。
“北宸珠寶幕后大師的身份，對我還有大用，還請朱隊長代為保密，千萬別在外人面前說漏嘴了。”
顧小凡認真叮囑道。
“及時查清外來武者的身份，防止他們擾亂地方，是各地靈武局的重要職責之一，查清顧顧問的身份是苗局親自下達的命令，我還是要匯報給苗局的。”
朱敬仁頓了頓，保證說道，“除此外，鄙人一定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泄露顧顧問的身份。”
“謝謝朱隊長，在外人面前，就勞煩朱隊長也叫我一聲大師了。”
顧小凡微笑道。
“顧顧問言重了，以顧顧問的實力，叫您大師都太辱沒您了。”
朱敬仁連忙拱手一禮，恭敬說道。
“朱隊長對案情經過都了解了吧？”
顧小凡客氣點了點頭，認真問道，“佟薇薇已經答應以身作餌，幫忙誘出另外一名死士，朱隊長有什么好辦法，能確保一次成功，萬無一失嗎？”
“鄙人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只是……”
“朱隊長有話盡管直說。”
顧小凡微笑說道。
“顧顧問覺得，在哪些情況下，佟薇薇身邊會沒有其他人，能讓殺手放心大膽出手呢？”
朱敬仁反問道。
“上廁所、洗澡，還有睡覺。”
顧小凡眉頭微皺，問道，“朱隊長的意思是，讓我用這些情況給那家伙制造刺殺機會，但實際上，我卻早就暗暗潛伏在了佟薇薇身邊？”
雖然顧小凡的情感經歷并不特別豐富，但他卻也不是情感小白。
這種狀態下的佟薇薇，是很容易對給予她安全感的人生出好感。
因此，顧小凡才會一再強調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并且拒絕透露他的身份。
如果他們之間，再發生朱敬仁所說的那些曖昧接觸，佟薇薇就更是容易錯把曖昧當成愛了。
“現在這年代，像顧顧問這樣用情至深的男人可不多見了，鄙人佩服。”
朱敬仁果斷轉移掉話題，認真說道，“同伴刺殺失敗，慘烈身死，如果沒有絕對把握，另外那名死士肯定是不會輕舉妄動，我們就只能跟他比耐心了。”
“我可沒時間跟他比耐心，佟薇薇的安全就暫時交給朱隊長了，我去一樓轉轉。”
雖然趙萬成撤走了天海傳媒的所有博主和主播，但大廳中的主播和博主卻不僅沒有絲毫減少，反而變得愈發擁擠。
就在這時，鮑昌齡卻也帶著兩名保鏢，昂首闊步走進了恒立珠寶大廳。
“你來恒立做什么？”
顧小凡主動迎了上去，開門見山問道。
“佟秉業在章家的外盤中狂輸了二十二億，如果鄙人沒有猜錯的話，佟家的資金應該已經見底了，再加上佟秉業慘死的沖擊，恒立珠寶已經朝不保夕了。”
鮑昌齡頓了頓，恭敬問道，“佟秉業那個渾蛋，竟敢慫恿趙盛勛對付北宸珠寶，大師也是來找佟家索要賠償的嗎？”
“我跟佟薇薇談了一筆交易，剛剛才讓人給她轉了十五億，你想趁機收購佟家的計劃泡湯了。”
顧小凡緊盯著鮑昌齡，直白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章家外盤上的那只黃雀也是你吧？”
“商場如戰場，鮑家只是……”
鮑昌齡欲言又止地看著顧小凡，根本不敢貿然表態。
這家伙可是一個一言不合，就敢大開殺戒的主，他可不敢輕易招惹這個無法無天的主。
“你不必緊張，我跟章家和何家沒有任何關系，更不會為他們出頭。”
顧小凡緊盯著鮑昌齡，問道，“我只是很好奇，你憑什么斷定北宸珠寶一定能贏？”
“趙萬川父子的實力，珠寶圈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章圖海竟然還敢在趙盛勛身上開出一賠一比一的賠率，這實在太不合道理了。”
“章圖海這個人，沉穩有余，進取不足，他是絕對不敢豪賭冷門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鮑昌齡停頓兩秒，緩緩說道，“他早就知道您的實力遠勝于趙盛勛父子。”
“賭我勝的那六十多億中，鮑家出了多少錢？其他的資金又是哪里來的？”
顧小凡點了點頭，問道。
“鮑家出了二十六億，其他資金基本都是鮑家那些超級vip客戶的。”
鮑昌齡看著顧小凡，如實說道，“不瞞大師，鮑家的vip客戶敢狂押您勝，都是鄙人讓犬子在最后時刻散布出消息，說章家早就知道內幕，所以故意在趙盛勛身上開出高賠率，準備狠狠割一波韭菜。”
“那些家伙中，早就有不少人下了重注買趙盛勛父子勝，聽到犬子散步的消息后，他們自然都會瘋狂加大籌碼，報復性買您勝。”
“章圖海和佟秉業栽在你手上，輸得不怨。”
顧小凡點了點頭，由衷說道。
“章圖海確實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但佟秉業卻不是栽在我手里，而是敗在了他的野心上。”
“不是猛龍不過江，大師能毫無征兆地吃掉章家的門面產業，自然不是簡單之人，可佟秉業卻就是不信邪，非要想趁大師立足未穩，打您一個措手不及。”
“佟家能在短短二十年內，從一個黃金回收店發展到這個規模，佟秉業確實有驕傲的資本，自然難免會野心膨脹，但終究是底蘊不足，見識太淺薄，自己害了自己呀。”
鮑昌齡搖了搖頭，感嘆道。
“除了玉石珠寶，你對文玩古董了解多少？”
顧小凡認真問道。
“自古珠寶文玩不分家，鮑家四代從事珠寶行業，鄙人對文玩雖然不敢說精通，但卻也略知一二，大師若有這方面的需求，盡管吩咐鄙人，鄙人一定竭盡全力，讓大師滿意。”
鮑昌齡拍著胸口，擲地有聲說道。
“目光毒辣，下手極黑，還能抓住時機，見縫插針，你的確是個人物。”
顧小凡深深看著鮑昌齡，正色說道，“但我不是要找一個合作伙伴，而是要你帶著鮑家為我效力，你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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