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冰種，石王父子的眼光真心沒問題，輸的只是運氣而已。”
“可惜呀，如果石王父子選擇從中間向兩邊挑選石料，而不是從兩側向中間匯合，結局可就要完全不一樣了。”
“這本來只是小石王的賭局，大師已經大度讓步了，讓他們父子一起上，你還想咋的？難道要讓他們父子先挑一遍，大師再去撿漏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激動什么呀？”
“都別吵了，安心看比賽，它不香嗎？”
……
在圍觀人群的激烈議論聲中，趙萬川父子的第五塊石料也被切開了，再次開出上等糯種。
連中五元！
趙萬川父子的毒辣目光，再次給他們扳回了不少輿論優勢，但他們的心情卻并沒有半點好轉。
很快，最后一塊石料也被切石師傅打開，將里面的情況完全暴露在了人群眼前。
“又是冰種，連中六元，不愧是石王父子，雖敗猶榮。”
“確實可惜了，但輸了就是輸了，可惜石王爺孫三代積累的財富，哎……”
“崽賣爺田不心疼，要怪只能怪小石王太托大了，竟敢孤注一擲，豪賭十五億。”
“話也不能這么說，小石王還是有實力的，如果他贏了，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
“勝負已定，你們該兌現賭約了。”
顧小凡緊盯著趙萬川父子，冷冷說道。
“你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趙盛勛臉色鐵青，激動嘶吼道。
“我說過，我考一百分，那是因為卷面只有一百分，而你們父子的實力，最多也就只能考七十分，你以為那只是一句狂話嗎？”
顧小凡不屑打斷趙盛勛，寒聲說道，“看在我贏了你們十五億的份上，我就讓大發慈悲，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去把那塊石料拿過來，讓師傅切給他們看看。”
顧小凡指著右手邊第十五塊石料，沉聲說道。
“是。”
趙泰鼎趕緊大步上前，將那塊只有拳頭大小，賣相實在不咋地的石料拿了過來，轉手遞給了切石師傅。
“從正中間切開，讓他們父子好好看看，讓他明白為何他們只能考七十分。”
顧小凡沉聲說道。
“好的。”
切石師傅趕緊開動切割機，輕松切開了拳頭大小的玉石毛料。
“帝王綠，竟然是帝王綠。”
“雖然不是通體滿綠，但也算是極品了。”
“石王的眼光雖然毒辣，但跟大師比起來，還是明顯差了一個檔次呀。”
“換做是我，也不會去選那種料子。”
“連中六元，還都是上等品，這真不能怪石王父子眼光不行，而是對手的水平實在太高了。”
“輕輕松松選出兩塊帝王綠，大師考一百分，果然是卷面只有一百分。”
……
“你再去把那塊料子拿過來，讓他也徹底死心，省得他嘰嘰歪歪，聒噪個不停。”
顧小凡又指著左手邊的第二十六塊石料，沉聲說道。
“是。”
趙泰鼎又飛快抱起顧小凡手指的石料，遞給了切石師傅。
這塊石料不僅外表粗糙，形狀也還極不規則，同樣也是會被人第一眼就拋棄的料子。
原因很簡單，這樣的料子就算能切出翡翠，也不會是大片好玉，很難制作出高價玉器。
“先把凸起的邊角切掉，然后從正中間打開，讓他們好好看看這塊料子的價值。”
顧小凡看著切石師傅，說道。
“好的。”
切石師傅再次打開切割機，按照顧小凡的要求切開了石料。
“無暇冰種，極品呀。”
“雖然這料子的形狀做不了大件玉器，但最少也能做出十個無暇冰種扳指，同樣也是價值不菲呀。”
“何止價值不菲？除了那大師選出的那兩塊帝王綠，就數這塊料子最值錢了。”
“父子倆一人漏掉一塊頂級石料，跟大師比起來，確實存在明顯的段位差距呀。”
“大師牛比，火眼金睛。”
“王者碾壓白銀，石王父子輸得不冤。”
……
看著眼前的帝王綠和無暇冰種，聽著一邊倒的紛紛議論聲，趙盛勛終于徹底堅持不住了，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面，用空洞無神的雙眼，呆呆盯著潔白的瓷磚地面。
“勝負已分，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顧小凡緊盯著趙萬川，沉聲問道。
“愿賭服輸，但還請給我一些時日，讓我拍賣珍藏的玉器籌錢。”
趙萬川迎著顧小凡的目光，擲地有聲說道，“你放心，我賭了一輩子的玉石，從沒賴過誰半毛錢。”
“我這輩子，也從來沒被人賴過賬，賴我賬的人都變成了孤魂野鬼。”
顧小凡淡漠盯著趙萬川，不容置喙說道，“我給你五天時間籌錢，時間一過，我會親自上門收債。”
“五天太短了，能否再……”
“不能。”
顧小凡粗暴打斷趙萬川，寒聲說道，“如何籌錢，那是你的事情，期限一過，趙家顆粒不剩。”
做錯了事情，就得付出代價！
若非趙萬川的氣度還算不錯，顧小凡現在就帶人去趙家了。
“好。”
趙萬川苦笑著搖了搖頭，拉起失魂落魄的趙盛勛，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賭石館。
跟圍觀的人群簡單寒暄幾句后，顧小凡便也帶著趙泰鼎等人，匆匆離開了賭石館。
半個小時不到，顧小凡便趕到了恒立珠寶大樓，撥通了佟秉業的電話。
“哪位？”
佟秉業接通電話，沉聲問道。
“佟秉業，你以為你們悄悄帶著段家兄弟，偷偷離開北宸珠寶，事情就結束了嗎？”
顧小凡寒聲問道。
“渾蛋，你還想怎么樣？”
佟秉業忍不住怒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指使趙盛勛來找北宸珠寶的麻煩的嗎？”
顧小凡臉色驟寒，厲聲說道，“馬上滾下來見我，否則，恒立珠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渾蛋，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佟秉業臉色鐵青，憤怒問道。
“你只有三分鐘，超過時間，我扭頭就走，然后馬上跟恒立珠寶全面開戰，嘟嘟……”
說完，顧小凡便轉手掛掉了電話，直接不給佟秉業啰嗦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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