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不了。”瘋虎看她柳眉倒立,無奈道:“蘇二小姐,哪里有給活人辦葬禮的,這不是開玩笑嗎?”
蘇韻振振有詞的說道:“她給你錢你也不辦嗎?”
姬美仙強忍著劇痛喊道:“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的!”
啪!
蘇韻翻手就是一個大嘴巴,“閉上你的臭嘴!再特庅廢話我把你臉撓爛了!”
她這次是真生氣了。
若不是孔達趕來的及時,還不知道要被受到什么折磨。這個肥婆惡毒無比,任盛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不是姬美仙沒有失去理智,知道孔達肯定會來尋人,提前把任盛軍趕走,說不定早就被那個無惡不作的混蛋糟蹋了。
“蘇韻,姬家絕對不放過你的!”姬美仙咬牙切齒,狂笑道:“現在姬家已經知道了我的事,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孔達,別覺得你厲害,姬家的強大遠不是你能想到的。”
啪!
蘇韻翻手又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問道:“瘋虎,你辦不辦?”
“不辦!”瘋虎不等她發飆,急忙解釋道:“我們給活人辦葬禮,那就毀了規矩了。蘇二小姐,行有行規,你別讓我為難行不?”
蘇韻質問道:“你怎么才能給她辦?”
“除非她死了。”瘋虎說道。
“那還不容易!”蘇韻左顧右盼,直接舉起了桌上的煙灰缸。可是砸到一半,便忽然丟在了地上,轉身跑到了孔達身后,為難道:“孔達,我不敢。”
“那你還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孔達啞然失笑,看她秀眉微蹙,笑道:“你不覺得姬美仙活著更好嗎?親眼看著任東升風光大葬!”
“對呀!”蘇韻眼前一亮,急忙喊道:“瘋虎,交給你了。”
“沒問題。”瘋虎大手一揮,“兄弟們,干活了。”
“好咧!”
眾人扯著嗓子應了一聲,便飛快的忙活起來。
音樂關停,唱戲的入場,大量的鞭炮也被擺在了門外。
姬美仙還想上前阻攔,可是剛剛走了兩步便被板磚和二狗駕了回去,重重的按在了椅子上。任東升的兄弟們更是有心無力,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眾人忙活。瘋虎為了讓這里更加熱鬧,將他們拖進了院子,亂糟糟的丟在了沙發上,還不忘警告道:“都特庅給老子笑起來!誰在敢哭喪著臉,小心老子把你們一起埋了。”
葉中民提議道:“瘋虎,把這里換成紅布怎么樣?”
“不行!”瘋虎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飛快的說道:“民哥,這是白事兒,紅布是大兇,這么辦就壞了祖師爺的規矩了。這要是詐了尸,我就成了同行眼里的笑話了。你高抬貴手,別讓我丟人呀。”
“瞧瞧你這熊樣兒。”葉中民話雖如此,不過也沒有勉強瘋虎。
噼里啪啦……
震天介的鞭炮聲響了起來,封閉的道路也宣布了解禁。周圍的居民聽到了動靜,紛紛跑出來圍觀。有些人更是高聲歡呼,熱情鼓掌。圣林縣的禍害渣滓被人收拾了,以后終于可以過安生日子了。
“各位父老里面走,里面瞧,任東升老先生的喪事正進行。不要怕,不要慌,姬美仙女士笑臉迎。”門口的一位長臉中年男人朝著四方拱手,扯著嗓子喊道:“今日,任府喪事喜辦,由哭喪棒傳媒公司承接。姬美仙為表歉意,為替任東升老先生賠罪,大擺流水席,請大家踴躍參加。姬美仙女士不圖錢,不圖禮,只求街坊四鄰來捧捧場。請大家奔走相告,笑聲進場,送任東升老先生最后一程……”
嘟嘟嘟……
嗩吶吹起來,小鑼敲敲打打,各色喪事樂器紛紛奏響。
坐在椅子上的姬美仙氣的渾身亂抖,低吼道:“孔達,你不得好死,我丈夫肯定會化作厲鬼,讓你不得安寧。”
“你讓他變一個給我看看!”孔達看她咬牙切齒,眉開眼笑的說道:“任東升在天有靈,看到這么多人送他,說不定早就歡欣鼓舞的跑進閻王殿請罪去了。你說,他這么壞的人,下輩子是當頭豬呢?還是當條狗呢?”
“那必須得當牛做馬的報答咱們呀!”葉中民翹著二郎腿,口水四濺的說道:“老小子如果不是遇到了咱們能這么早進入六道輪回?”
“他的死可跟咱們沒關系。”孔達強調道。
“對!”葉中民忙不迭的點著頭,“人惡自有天收!”
姬美仙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猛地掙脫了束縛,拖著肥碩的身軀沖了過來:“老娘和你們拼了!”
砰……
瘋虎一腳將她踹了回去,說道:“少特庅廢話,趕緊掏錢!”
“掏什么錢?老娘又沒請你們過來!”姬美仙咆哮道:“你們特庅的沒錢就給老娘滾!”
“二樓的衣帽間里有現金。”孔達笑道。
“那不就好辦了么!”瘋虎領著人沖了上去,不多時便跑了回來,高興道:“大哥,那里面少說也得有兩千萬現金。別說給他辦三天的白事兒了,就是給他辦半月都有富裕呀!”
“一周吧!”孔達想了想,笑道:“任東升死了是大喜事,這幾天過來看熱鬧的人肯定不少。門口擺上二百桌,來的隨到隨吃。”
“發煙發酒不?”瘋虎請示道。
“發個屁!”葉中民說道:“用那錢買成炮仗,可勁兒的放,咱們得讓整個圣林縣的人都知道任東升死了。”
“沒問題。”瘋虎丟下句話便跑走了。
悲傷的氣氛被民間戲班驅散,院子里也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有些膽子大的行人還跑進來看熱鬧。
王秀才急忙派人給任東升的一眾兄弟穿上喪服,捆上麻繩,讓他們充當‘孝子’,跪在靈棚兩側。
謝狗子起哄道:“王軍師,你們這次辦的可有點不周到了呀!”
“光顧著高興去了,差點把正事兒都忘了。”王秀才訕笑了幾聲,又飛快的忙活起來。
夜幕降臨,街上也傳來了濃郁的飯香味兒。
瘋虎為了照顧老家人的生意,特意將富陽鎮流動飯店都請了過來。這些人都是老手,到場之后便飛快的忙活起來。不多時,桌子上便擺了八菜一湯。同時,廉價的啤酒也綁了上來。
為了防止有人偷拿,上桌之前便將拉環都扯了下來。
瘋虎領著任東升的一眾兄弟來到了街上,眾人機械似的跪在了地上。今天下午他們被折騰了數趟,早就清楚的記下了整個流程。雖然不明白什么叫‘謝飯’,可卻知道老老實實跪下就對了。
長臉大漢清了清嗓子,舉著喇叭朗聲喊道:“太陽出東落西方,亡人一去不回鄉。勞駕團鄰和親友,熬燈受夜來相幫;痛堂大事記心頭,孝男孝女又發愁。一張桌子四個方,八個客人坐一張。一無好菜,二無好湯,粗茶淡飯請見諒。”
“謝飯了!”另一位嗓門響亮的漢子喊道。
砰……
瘋虎踢了任東升的兄弟一腳,喝道:“起!”
眾人剛剛站起,瘋虎又喊道:“跪!”
“站起來,哭著回去。”瘋虎喝道。
眾人嗷嗷假哭著走進了院子,再次跪在了靈棚兩側。
姬美仙已由憤慨變成了麻木,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冰棺。
吱吱吱……
驀地,門外傳來了刺耳的剎車聲。
姬美仙猛地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吼道:“孔達,姬家的人來了,你死定了!”
“這老娘們兒誰呀?”玄武夔和謝天領著一眾心腹兄弟快步走了進來。
“任東升的老婆。”孔達笑道。
“哦。”玄武夔拱了拱手,煞有其事的說道:“任夫人,節哀順變。”
姬美仙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通天館的。”謝天樂呵呵的說道:“我們是來圣林縣投資的,不知道任夫人有沒有出售家產的想法呀!”
明搶的來了呀!
姬美仙顫聲道:“孔達,你一個古武者,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難道心就不會痛嗎?你……你不得好死!”
“別害怕,我們和你開個玩笑。”謝天收起了笑容,認真道:“任夫人,聽我一句勸,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捐給希望工程吧。任東升這些年壞事做絕,你就當幫他積德行善了。”
“放屁!”姬美仙口水四濺的說道:“我丈夫有那個能力,不欺負他們還等著欺負誰!”
“那我現在也有能力把東西拿走。”謝天眉毛一笑,冷笑道:“你舍不得捐,我們幫你捐了。”
“謝堂主,別跟她廢話了。”玄武夔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正色道:“孔莊主,圣……”
“通天館的事給我說!”葉中民打斷了玄武夔,神氣活現的說道:“我是館主,孔達是副的。”
玄武夔看到孔達點頭,才說道:“館主,任東升的場子已經清理干凈了。那些被迫從任東升這里雇人的酒吧,歌廳和酒店也都換成了我們的人,重新簽訂了合同。除此之外,我們還拜訪了一些大企業,接了一些貨物運輸的單子。”
“正經生意嗎?”葉中民詢問道。
“絕對正經。”玄武夔正色道。
“那我就放心了!”葉中民點了點頭,大模大樣的說道:“通天館做的是正經生意,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調調,影響了我們的口碑,小心我把你送刑堂。”
謝狗子好奇道:“民哥,通天館有刑堂嗎?”
“過幾天成立一個就行了。”葉中民老臉一紅,又板著臉說道:“兄弟們是過來賺錢的,大家和氣生財,有什么事好說好商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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