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兩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
昨日神情激動的宴母,今日瞧著平和了許多。
一直到快要吃完早飯,都沒有生出波瀾,平靜的讓人心生恍惚。
就在寧酒放下防備,吃下最后一口包子準備結束戰斗時,宴母開口了。
“你們兩個雖然已經結了婚,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什么時候安排我們和你爸媽見一面吧。”
宴母的提議無可厚非。
寧酒咀嚼的動作微微一滯。
宴柯放下喝粥的勺子,擦了擦嘴,道:“我們已經結婚了,見與不見,意義不大。”
宴老太太在一旁幫腔。
“就是,見家長那是婚前流程,這都已經婚后了,不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聞言,宴母不悅的扔下了勺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正在安靜吃飯的眾人瞬間抬起頭來。
只見宴母冷著一張臉道:“你們也知道那是結婚前的流程?結婚前你們沒人通知我,沒人尊重我,現在結婚后了,我想要見一見也不行?你們還有把我這個人放在眼里嗎?”
宴二太太放軟了聲音,在一旁搭話。
“大嫂也只是想見一見親家,了解一下而已,畢竟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兩個家庭還能一輩子不走動不成?再說了,以后若是出了門,別人詢問起來,大嫂一問三不知,豈不是惹人笑話?”
宴二太太的話算是說到了宴母的心坎里,讓自覺受了委屈的她瞬間紅了眼眶。
“還是弟妹懂我。”
說完,她又不滿的瞪了宴柯一眼。
“還是你覺得我是什么羅剎惡神,能把她父母生吃了,所以才藏著掖著不肯叫我看?”
話說到這個份上,宴老太太也不好再阻止。
宴柯皺著眉頭,正欲再次拒絕時,寧酒將口中的包子咽下,聲音清朗道:“可以,您到時候定個時間,我帶他們和您見面。”
聞言,宴母像是打了勝仗一樣,收起眼中的淚,昂首挺胸,矜持地點了點頭。
“行,到時候我通知你。”
一頓早飯算是就此落幕,宴柯和寧酒還要工作,便借此告辭。
二人離開后,宴老太太思及寧酒被迫答應下來的事,又看著宴母得意揚揚的樣子,心中越發不順,不是想叫人打發走,眼不見心不煩。
于是,正打算預約美容的宴母被宴老太太叫住。
“我最近多夢,身體不舒服,你給我抄點佛經供奉佛祖,替我祈福吧。”
宴母只覺得晴天霹靂,好好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霾,她不甘不愿道。
“媽,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那些迷信思想要不得,您身體要是不舒服,我給您預約醫院找醫生檢查一下好了。”
說著,宴母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卻換來宴老太太的一聲呵斥。
“我一個當婆婆的,還指使不動你這個兒媳婦了?到底是你覺得封建迷信不好,還是你就不想為老太太我做件事?”
這話說的有些重。
即使宴母心中不想,但嘴上卻是不能承認的,她連忙擺手,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
“媽,你說的是哪里的話,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宴老太太不想聽長篇大論,直接打斷道:“你要是真為我好,就去給我抄經書!”
說罷,拄著拐杖上了樓。
宴母心中委屈至極,恨恨的跺了下腳,算是勉強發泄了一點心中的怨氣,但還是有厚如實質的怨氣從眼中飄散而出。
她瞧了一眼樓上的方向,忍著滿肚子的氣,咬牙嘟囔道:“就是看不慣我高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