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寧酒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她迫切的想要找人訴說,可手機拿起來,卻發現自己能找的只有謝慢慢。
可想到謝慢慢的處境,拿起的手機又放下了。
謝慢慢已經夠糟心的了,她不能再給她添麻煩,可這件事情沒有個答案,心里的石頭就挪不開。
她甚至覺得呼吸到的空氣都稀薄起來,憋悶的難受。
萬般無奈之下,寧酒只能想到去網上尋求幫助。
搜索了大半天,最靠譜的一個答案竟然是誘惑對方。
寧酒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羞恥和未知讓她的臉色又青又白,但最后她還是打車去了附近的商場,選了一件性感的睡衣后,紅著臉回了家。
大約心中有事,時間就會過得格外快。
寧酒只覺得眨了幾下眼的功夫,外面的天就黑了。
寂靜的房間傳來開門聲,是宴柯下班回家了。
寧酒坐在房間里,赤紅著耳朵,身上穿著的是黑色蕾絲吊帶睡裙。
v字領開到胸口,露出一片潔白。
長到膝蓋的裙擺,側面是高開叉設計,行走間,一雙又白又直的腿若隱若現。
寧酒一只手攏了攏胸口的衣服,一只手扯了扯裙擺。
“加油,你可以的!”
深吸了幾口氣,寧酒才推開門。
外面的光連同男人的視線,一同撒在寧酒的身上。
她不自在的摳了摳腳趾,卻還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走向了宴柯。
“飯菜我做好了,我去給你熱一下,你在餐桌旁等一會兒就好。”
細嫩的聲音猶如破土的嫩草,宴柯眼眸微甚,喉結滾動間,身體涌上一陣熱意。
“都已經秋天了,穿這些像什么樣子,回去把衣服穿好。”
低啞的聲音像是一個悶雷,響在寧酒腦海。
她垂下頭,紅了眼眶,只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尷尬又羞愧,慌忙逃回了房間。
被關在門外的宴柯,在原地站了片刻,方才回了房間。
坐在床上,回想著方才黑與白極致對比帶來的艷色,手機在指尖轉動的速度加快。
突然,轉動停止。
宴柯打開了和林溯的對話框,猶豫片刻后敲出了一行字。
【一個人如果突然衣著大變,是什么意思?】
然而過了整整一個小時,對面都沒有回復半個字。
猜想對方應該在睡覺,宴柯將手機放在一邊,洗漱后,躺在床上入眠。
而另一個房間,寧酒徹夜未眠。
次日,天剛亮,聽到開門的動靜,寧酒也跟著起床走了出去。
兩人對視,一個眼圈青黑,一個面色如常,寧酒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她將思考了一整晚的話,說了出來。
“我昨天看到你們在咖啡廳約會,顧離還拉著你的手,我希望你能坦誠的告訴我,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有你和你前女友的事情,我想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聞言,宴柯系領帶的動作慢了下來,鋒利的劍眉也扭在了一起。
“這些沒什么好說的,我今天很忙,別為這些小事鬧我。”
宴柯恢復了動作。
黑白西裝配上他俊美的面容,充滿了禁欲感,是平日里最吸引寧酒的裝扮,可此刻寧酒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
寧酒垂下眼簾,遮住了黯淡的眼眸。
“也是,對一個沒感覺的人,哪來那么多話要說。”
“離婚吧,宴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