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平日里看著挺文靜挺乖巧的,沒想到內里卻是一副蛇蝎心腸,凈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你不會是自己生活不幸福,出來報復社會了吧!”
季母說著還不忘瞥一眼身形高大,神情嚴肅的宴柯。
話里沒帶宴柯的名字,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寧酒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這些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能容忍他們誤會自己,但卻不能容忍他們傷害宴柯。
寧酒擋在宴柯身前,剛想開口,卻被宴柯拽到了身后。
“我保留控告權,你再口出惡言,我不會客氣。”
冷淡的聲音里自帶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季母還想再說,卻被臉色難看的季臨扯住了衣袖。
“夠了媽,別再說了。”
季母也被宴柯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聞言安靜了下來,只用眼睛不停的剜著寧酒。
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病房里飄蕩。
謝慢慢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緩了片刻后開口。
“這件事情和小酒無關,她沒有破壞我的家庭,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
看著謝母愁苦的眉眼,和季母還想在勸的模樣,謝慢慢擺了擺手。
“不過剛剛的決定是我沖動了些,我打算再考慮考慮,只是這段時間別讓季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看見他我沒法冷靜。”
季臨亮起來的眉眼又暗淡了下去。
他求救似的看向季母,得了對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才閉口不言。
季母嘴上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只是眼中時不時閃過精明與算計,可見對方并不打算遵守,一切只不過是安撫。
謝慢慢看的分明卻也沒有說話,只是借口太累,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只留寧酒。
“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要暫緩一步?”
謝慢慢沖著寧酒招了招手,將人叫到眼前,抓住了寧酒的手掌,眼中又泛起了淚意。
寧酒心疼的擦掉她眼角的淚珠。
“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這件事我當初沒有告訴你,一是因為我剛發現還沒有證據,二是因為你還懷著身孕,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情動了胎氣傷了身體,沒想到……”
寧酒的話沒說完,抓著她的手掌用力捏了幾下。
“你不和我解釋,我也能明白你的用心。只恨我沒有證據,只憑借衣領上的口紅印,根本無法給他定罪。”
謝慢慢抬頭看向寧酒,“他裝的太好,兩家人根本不會信我。小酒,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寧酒無法拒絕淚眼朦朧的謝慢慢,她心里知曉,謝慢慢妥協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畢竟沒有證據在,他們兩個若是離了婚,兩家人只會將仇恨的情緒發泄在她的身上。
她將謝慢慢抱在懷里,輕撫著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
“放心,我會幫你的。”
寧酒眼神堅定。
哄著謝慢慢吃了些東西,又將人哄睡著,寧酒這才退出病房,交代了其他人一聲,跟著宴柯走出了醫院。
見寧酒這邊無事,宴柯開了口。
“公司還有一些事要我去處理,我先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給我打個電話。”
寧酒點了點頭。
“你去忙吧,今天謝謝你陪我走這一趟。”
“無論什么時候,都不用跟我說謝謝。”
宴柯用寬大的手掌按了按寧酒的頭,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