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搖了搖頭,將涌上來的淚意生生壓了回去。
“他們不配。”
寧酒悶悶出聲,手再一次收緊,從懷抱里汲取溫暖。
就在這時,宴柯的手機鈴聲響起,將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宴柯拿著手機往下走了一個樓層,方才接通電話,收到宴母讓他盡快回家的通知,他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卻沒有拒絕。
這場對話極為短暫,被留在原地的寧酒不過在心中默數了四十個數,宴柯就回來了。
“我臨時有些事需要離開。”
宴柯似是遇到了難題,眉頭緊皺的模樣讓寧酒不免心聲擔憂,她忍不住詢問,“事情很嚴重嗎?”
“還好。”
寧酒點了點頭,“我錄的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說是一起離開,但實際上寧酒怕宴柯遇到難事也不說,到了小區門口就主動提議分開,讓宴柯先去忙了。
宴柯沒有推辭,見寧酒坐上了出租車,自己便開車去了宴家。
宴家是標準的中式建筑風格,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樣不缺,池塘里還養著十幾條鯉魚和滿池的荷花,可惜已經過季,瞧不見荷花綻開的美景了。
宴柯面無表情的踏過小橋,又穿過一條長廊,這才進了客廳。
宴母早已端莊威嚴的坐在紅木椅子上等候宴柯了。
見他進門,宴母將茶杯砸在了茶幾上。
“結婚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家里知會一聲?而且你找的什么老婆?父親家暴弟弟綁架,這樣的家庭能教養出什么好女兒?家境,學歷,外貌她哪一點能配得上你?你趕緊把婚離了,這樣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她進宴家的門!”
宴母越說越氣,剛剛平息的怒火此刻又翻涌而上,只能灌下一口涼茶降降火氣。
可這口水還沒來得及熄滅這把火,宴柯又給她加了一把柴。
“我拒絕!”
“你瘋了?”
宴母氣的眼睛都瞪圓了,可宴柯就是不為所動,反而道了一句,“母親若有不滿,可以去找奶奶談。”
留下這句話,宴柯微微躬身,不顧宴母的阻攔,轉身離開。
直到出了宴家的大門,宴柯的臉上才泄出了一點難看來。
“宴哥,你還好嗎?”
顧離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讓宴柯迅速回神。
他冷眼掃了過去,見顧離還穿著宴會上的穿著,眉心蹙起,對她的到來心中有了猜測。
顧離咬了咬唇肉,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剛剛宴柯掃過來的那一眼,好像已經看透了她,可當她在回望時,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顧離心中有些不安,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宴家的地址費力趕來,又好運的碰到宴柯,若是就這么兩手空空的回去,她不甘心!
唇肉被咬破,刺痛感讓顧離鼓起了勇氣,哪怕宴柯沒有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她還是調整好表情,面帶擔憂的湊了上去。
“你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不如說出來分擔一下壓力,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呢?”
像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顧離又擺了擺手做出一副驚慌的模樣。
“你不要誤會,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我這么做也只是為了報答你三番五次幫我的情。而且就算我們做不成男女朋友,好歹相識這么多年,也能算朋友吧?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也應該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