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放下手機,一邊向家走去,一邊小聲嘀咕道:“怎么不接電話?難道是睡在公司了?”
說著,他站在原地,正猶豫要不要打車去宴氏接人時,宴柯的電話打了回來。
他的聲音略顯疲憊。
“不好意思,剛剛在開會,沒帶電話,我一會兒回家,有什么事嗎?”
寧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意識到宴柯看不見,開口道:“沒什么,就是看你沒回來,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門打開,寧酒換了雙拖鞋走進客廳,并掛斷了電話。
洗漱后,寧酒換了一身睡衣走進廚房,熬起了梨湯。
香甜的味道隨著上升的氣泡,在房間里蔓延。
加進去的銀耳從白色慢慢變得透明,就在這時門打開,宴柯走了進來。
看見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他眉頭單挑,換下鞋子的同時開口問道:“怎么還沒睡?”
“聽你的聲音好像有些啞,熬了些梨湯,你喝完再睡。”
寧酒將煮好的梨湯倒盡碗中放涼。
宴柯也褪去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襯衫。
燈光下,腰線若隱若現,寧酒搓了搓手指,臉頰有些紅。
在宴柯轉過頭道謝時,她慌亂的錯開了視線。
宴柯眼中劃過一抹沉思,隨后像是什么都沒發現一樣,向著寧酒走來,同時詢問道:“今天晚上玩的怎么樣?”
聞言,寧酒搖了搖頭,心里漂浮的想法沉了下去,人也恢復到了平靜。
“不怎么樣,這樣的聚會我不太適應,周圍沒有什么認識的人,干什么都放不開。”
寧酒的聲音有些小,被響亮的鈴聲蓋過。
看著玩咯接通電話,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寧酒眼底凝出一絲失落。
話筒里傳出女人生氣的聲音。
“你還知道接我的電?說說,你都多久沒回家了?我告訴你,明天不管多忙,你必須給我回來相親!像你這么大的人,孩子都抱兩個了,我到現在兒媳婦的影子都沒看見呢!”
宴母的聲音像是鞭炮一樣,噼里啪啦不給宴柯開口的機會。
直到宴母換氣,才給了宴柯可乘之機。
“我不會去相親的,結婚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個不孝子!我……”
宴母話音剛起,宴柯果斷掛斷電話。
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眉頭都皺的緊緊的。
可寧酒的心里更是翻起滔天巨浪。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宴柯,聲音都緊到發顫,“所以從我們結婚到現在,你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家里人?”
宴柯按揉眉心的手停下。
“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不需要在意其他。”
看著宴柯疲憊的樣子,寧酒的心里泛起苦澀。
他半點沒有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不,或許是意識到了,只是不在意而已。
不然,哪個正常人結婚,不會將這件事情告知家里人?
一瞬間,寧酒什么說話的心思都沒了。
她在宴柯凝眉注視中走回了房間。
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可第二天她卻不得不打起精神,和宴柯到酒店取了蛋糕趕往林家祝壽。
林家不會是豪門。
別墅建在半山腰,從大門到房子還需再開車5分鐘。
別墅的樣式是標準的古堡造型,看起來典雅高貴,讓寧酒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偶像劇。
對于這樣的場景,寧酒是陌生的,挽著宴柯的手不自覺的收力。
掌心抓住了東西,她才覺得心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