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不知道還有人盯著自己,瞧見宴柯走出來,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人還沒站穩,手中的東西先遞了過去。
“我瞧見水果挺新鮮的,就買了點給你。”
透明的塑料袋遮不住什么,宴柯一眼就瞧見了里面切好的瓜果。
種類不多,但數量不少,瞧著不像是給一個人準備的,應該給他留了分給同事的分量。
他抬手接過時順手摸了一下,還是冰的。
宴柯淡淡道謝。
寧酒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看宴柯的眼。
“這些日子出了很多事,也麻煩了你很多,真的很謝謝你。”
聞言,宴柯隱約了解了她此番的來意,淡淡頷首,“不用這么客氣,我們是本就是夫妻,應該的。”
寧酒心情復雜,不知道怎么應聲。
他們的婚姻太過草率,她甚至于都沒能好好了解自己的丈夫是個怎樣的人。素不相識到同在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這個男人表面冷淡疏離,可給她的關懷卻不少。
無論是出于他自己的責任和教養,還是奶奶對他的要求,寧酒的感受是真的,說不感動是假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宴柯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丈夫。
錯開的視線慌亂中落在了宴柯的領口,被白色的襯衫下利落的鎖骨線條勾了過去。
她連忙低下頭,語速飛快道:“你出來的也挺久了,趕緊上去吧,別讓經理抓到了扣你工資。”
寧酒說完了結束語就想走,而腳步還沒邁開,手腕卻先一步被宴柯抓住了。
“我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宴柯的視線落在寧酒浸著汗水的額頭,臉也不紅的編了一個瞎話,“天氣挺熱的,公司附近有一家咖啡廳,喝杯冷飲再走吧。”
宴柯不說倒還好,一說寧酒倒真覺得有些熱了。
再加上宴柯說已經請了一小時的假,寧酒便沒拒絕。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咖啡廳。
推開門,撲面的冷氣叫寧酒舒服地瞇起了眼,呼吸到肺腑間的粘稠又灼熱的空氣,一下子都變得干凈清爽起來。
“想喝什么?”
兩人站在了柜臺前,宴柯一邊問寧酒,一邊掏出手機,隨時準備付款。
“只要是冰的,什么都可以,我不挑。”
寧酒嘴上回著,視線卻已經從寫滿了飲品的牌子,定格在了被做成了芒果形狀的慕斯蛋糕上。
然而看清了它三位數的身價后,寧酒瞬間睜大了眼睛,什么心思都沒了。
看著寧酒明明很想吃,卻抿著嘴巴不說。
宴柯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微微挑眉:“口水流下來了。”
寧酒的腦子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摸上了嘴角。
干燥的,什么都沒有。
知道是被男人刻意逗了,寧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她心中又羞又氣,下意識的伸手錘了宴柯肩膀一拳。
下一刻,寧酒打人的手被人用力向后拉扯,她腳傷未愈,險些一個趔趄。
還沒等她站穩,質問的話又朝她壓了過來。
“說話就說話,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寧酒站穩,這才看清身前的是一身紅裙容貌精致漂亮的女人。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宴柯,只見他皺著眉頭,直接將人從眼前撥開,走到了她身邊。
“你在以什么身份管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顧離震驚極了。
看著宴柯認真的模樣,她又將視線落在了寧酒的身上。
結果卻叫寧酒的胸牌吸引了視線。
原來他們公司的稿件都是這個女人翻譯的?
顧離錯愕的看向寧酒。
她對寧酒的名字和公司之所以印象這么深,是因為他們翻譯的稿件又快又好,她還在公司里夸贊過。
結果沒想到夸的居然是情敵,只是她都嫁給宴柯了,怎么還出來工作?
難道一個宴家的家產,還不足以滿足這個女人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