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宏在搶救過來了,醫生讓立即發起骨髓捐贈。
而且要住在無菌病房,開口就讓交十萬定金。
王美玲二話沒說,咬牙說自己愿意交錢。
連一向都不怎么懂事的李曉蓉說自己存了點錢,主動拿了出來,
顧思逸知道后期醫藥費還會很貴,她拿出早已經寫好的支票,交給王美玲,“一百萬差不多。我一開始就說好的,醫藥費我全部來出,你們的錢留著吃穿用度,曉蓉這邊請假一段時間時候,還是要去工作的。”
李曉蓉眼睛哭得紅腫,“對不起,謝謝你,姐。請原諒我過去的不懂事,也請接受我的道謝。爸爸是姐的人找到的,要不是您這個時候愿意施以援手,我和我媽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過去的事情不用再說了,過好當下,計劃好未來就好。我先要回去看看孩子,這邊什么情況,你可以及時給我打電話。”顧思逸紅著眼睛,但是一直都沒有哭出來。
坐回車上,劉峰將一封信交給顧思逸,“溫總,這是在那位先生身邊找到的。”
顧思逸打開信封,看完之后,她情緒變差,竟然是遺書。
一點微薄的財產要留給家人,說自己不想治病,不想連累他人。
還有對顧思逸與外婆的歉疚。
“要不要交給他的家人?”謝忱已經猜到是絕筆。
“再說,看情況,我先保管著。”顧思逸含淚將絕筆信裝好說道。
“不用擔心,總是會好起來的。小逸,人各有命,你情緒必須要振作起來。你這樣子,我會很擔心的。想想我們的想想,心情就會好起來的。別人的生活,你不能總是一直插手的。”謝忱這次說得多了些,他是很擔心顧思逸情緒的。
抑郁癥不是說著玩的,那是大事。
顧思逸嘴上答應,但是卻沒有那么容易做到。
傷感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直到回家看到粉嘟嘟的兒子。
兒子兩個月了,大眼睛黑亮,就像水葡萄。
顧思逸抱著兒子去喂奶。
謝忱坐在客廳里,并未上去打擾。
溫老爺子一直在客廳等著的,孫子哭唧唧的,顯然是肚子餓了,他又覺得打電話催促不妥。
“那邊出事了?”老爺子直接問謝忱。
“嗯,一點小事。李先生病得比較嚴重,將人送到醫院之后,就回來了。”謝忱就是揀重點說了一下。
“血液病確診了?”溫老爺子追問了一句。
“嗯,確診了。需要匹配骨髓,現在已經發出征集,希望有人愿意捐獻。”謝忱并未說李金宏想要輕生的意思。
“那天戴著那么厚的帽子,頭發幾乎掉光了......小逸放心不下孩子,那邊要是需要幫襯,你就給幫襯一下。”溫老爺子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好的,爺爺,這邊我會幫襯著的。”謝忱笑著答應。
老爺子說等一會兒顧思逸吃午飯。
又邀請著謝忱下一盤圍棋,自家重孫子能吃,至少要吃半小時才夠,下盤棋還是有點時間的。
謝忱故意讓了兩步,老爺子發現了,“你怎么能讓我呢?我又不是輸不起,吃過飯,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