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婆咳嗽癥狀減少不少,顧思逸安心不少。

    她下午四點與客戶在律所見面,好幾個會客室都是滿的,她無奈帶著委托人到附近的茶館見面。

    律師約見資訊都是計時收費的。

    委托人依舊是女士,今年45歲,兒子今年20歲,上的是榮京著名的財經大學,今年大二。

    老公是某公司部門經理,而委托人嚴女士已經二十年不上班,一直在做家庭主婦。

    顧思逸看到被歲月洗刷過的女人,心里莫名惋惜。

    因為嚴女士曾經也是名牌大學畢業,工作兩年之后與丈夫王杰結婚,生下孩子之后,便辭掉了人人都羨慕的好工作。

    然而丈夫卻在這個時候出軌,說是那名女子不過二十五歲,現在丈夫提出離婚,還說嚴女士存在欺騙行為,要求嚴女士凈身出戶。

    幾百萬的存款,還有欠債,卻還讓沒有工作能力的妻子凈身出戶,這個男人很是薄情啊。

    顧思逸心中一片唏噓。

    關鍵是嚴女士并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是幾張照片,和自己的一點懷疑。

    而她竟然只知道丈夫的微信,丈夫其他任何社交方式她都不知道。

    她現在請律師所有費用都是自己二十年來,省吃儉用一點點存下來的。

    “兒子呢?你的兒子知道嗎?”顧思逸問道。

    “不知道,這種事情我怎么能告訴孩子呢。孩子正在念書,我不能打擾他的。”顯然,嚴女士很愛自己的兒子。

    顯然把兒子當做自己的期盼,當做自己一切的夢想,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

    這是畸形的愛,是失去自我的愛,容易迷失,容易絕望,總有一天讓人潰不成軍,心灰意冷。

    “嚴女士,證據不全,而且我不知道對方掌握了什么證據,勝訴的希望不大。但是你要聽聽的想法嗎?”顧思逸先抑后揚。

    “顧律師,你真的有辦法嗎?”嚴芳很是緊張地問道。

    “辦法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同意。”顧思逸在見面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辦法。

    “那先聽您說一說。”嚴芳開始有些期待,凹陷的布滿魚尾紋的眼睛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