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逸站在監獄出口,等待著陳思銘的出現。

    她的這位朋友,也是他們曾經非常要好的朋友,在上大學期間,這位朋友也是對她幫助很多

    只是出了一點意外,陳思銘坐牢四年。

    這是個敏感的事情,平時的時候是沒人提及的。

    陳思銘出來了,看到顧思逸之后,他眼中含淚,顧思逸走到男人跟前,將手中黑色的連帽羽絨服穿著他身上,“阿銘,你終于可以回來了,我們都很想你。”

    陳思銘皮膚有些黝黑,個頭很高,至少1米8。

    他抱住顧思逸,“四年都不來看我一眼,怎么今天才來?”

    “我不敢來,我不敢面對你,阿銘,到底是因為我,你才入獄的。因為那些壞人,你不值當!我現在成為一名律師了,我會為你申請補償!以后就跟著我們,我們有飯吃,就不會餓著你。”顧思逸含淚說道。

    “好......”

    “走,我們回去。”二人互相拍著被,分開。

    顧思逸走到車跟前,打開車門,笑著帶淚說道:“來,上車。”

    陳思銘走到車跟前,看著紅色轎車,笑笑:“真成顧律師了,連車都有了。”

    “以后給你也弄一輛。”顧思逸似乎是在許諾。

    陳思銘當初也是學法律的,現在從監獄出來,肯定是沒法靠律師的,政審肯定不能過。

    陳思銘坐好,系好安全帶。

    顧思逸發動車子,車子行駛出去。

    陳思銘沉默著看著窗外,卻是淚流滿面。

    “想吃什么?阿絮他們準備了你最愛吃的涮鍋子......”

    “現在不挑食了,吃什么都行,只要是能吃的就行。為什么四年都不來看我?”陳思銘忍著眼淚,又問一句。

    “因為我無法面對你。那些人欺負我,而你因為保護我,打傷他們而坐牢。每次想起那件事,我就痛不欲生。可是日子總是要過的,你說是不是?我就想著我活出個人樣來,不讓任何人欺負我,誰也欺負不著我,我在風光來見你,是不是更好呢?上次,陸巖看過你之后,說是你胖了不少,今日一見,還果真如此。”顧思逸笑著,哭著,說著,眼淚滿臉都是。

    陳思銘又沉默了。

    “我結婚了,去年9月8日領證的,他是一名教授,對我還不錯。現在我帶著姥姥住在他們家......陸巖上次有沒有給你說?”顧思逸說了自己近況。

    “結婚?你大概是為了擺脫那個困境,走的捷徑吧。我知道。陸巖說你的日子從結婚之后才開始好起來,這是好事。”陳思銘依舊不看顧思逸,低聲說道。

    “嗯,起初的確是想走捷徑,就想盡快離開那烏煙瘴氣的環境。離開之后,才發現眼前一片豁然開朗。阿銘,四年前謝謝你,四年后我不會不管你。”顧思逸心里的內疚一直很深。

    “你說什么呢?為什么要內疚自責?你覺得自己過得太輕松了嗎?好不容易過得輕松,就往前看。的確是我傷人,又不怪你。法官判防衛過當,當時我們不都是無話可說嗎?那幾個兔崽子還活著才是遺憾呢!”

    “阿銘......”

    “我在。放心吧,既然出來了,我就要好好活著,你答應我的,不會餓到我。”陳思銘眼淚干涸,這才看向顧思逸溫暖地笑著說道。

    “那當然,我說話算話。”

    “我住哪兒?”陳思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