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旦違反,就要被退圈的。

    顧思逸推著謝忱進房間,自己去衣帽間換了件寬松的紫色衛衣,配了條黑色的衛褲,悠閑又慵懶。

    她烏黑的頭發用一根毛茸茸的抓卡就是隨意一抓,就露出她雪白纖細的脖頸來。

    謝忱看呆了,顧思逸察覺,她干咳一聲走向陽臺,說道:”周末,我要種菜了,爸媽把那塊地暫時給我了。“

    謝忱回神過來,耳朵都紅了,他自己也干咳一聲掩飾尷尬,回答也是口不對心,“隨你。”

    “我要叫我的朋友過來幫我一起種,你沒意見吧?”顧思逸想著還問一下謝忱得好。

    “哪個朋友?他們會種菜?種菜也是門技術,不是誰想種就能種的。”謝忱覺得陸巖與柳絮未必會種菜。

    “他們可會了。謝先生,你是不知道的,在外婆那邊房子,有塊菜地,我小時候就跟著外婆一起種呢。還有就是陸巖他們家在農村好些地呢,只不過前些年把地都賣了。到時候外婆就是技術指導,我們三個人主干,絕對沒有問題。謝先生,您就等著綠色健康無污染的好菜吧。”

    顧思逸可是對此事充滿了信心。

    謝忱不想讓陸巖來,“萬一他們忙不能來呢?”

    “媽都給我想好了,說是她有個朋友叫周成貴的叔叔,會過來幫忙,媽說周書特別能干,兒子去年從榮京大學都畢業了,他肯定很優秀。說來也奇怪,我聽到這位周叔叔讓我想起來很多年前的一件往事來。”

    顧思逸想起她被顧家人趕出門,大年三十一個人在無人街道游蕩又冷又餓的時候,是一個被稱作周叔的人給可她錢還有厚厚的棉衣。

    謝忱心里都是無奈,母親大人太能搞事,他這做兒子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不過顧思逸想起什么事情來了,他更好奇,“什么往事?說來聽聽?”

    “是糗事,都說不出口,就是我最可憐的無助才11歲的時候,大年三十的晚上,沒地可去的時候,一輛豪車忽然停在我身邊,車里面有個好聽的聲音說,周叔,給她錢與衣服。而后那個叫周叔的男人就下車給了我1200元錢......你信嗎?這是真事,當時我太激動了,太感動了,都忘記問人家叫什么名字了,路燈太昏暗了,我連車牌號都沒記住。”顧思逸說出來了,眼里含著晶瑩,往事不可追,大多都是傷心淚。

    她一直想感謝來著,可是再也沒有遇見過。

    謝忱想起來了。

    那時候他是從老宅趕往爸媽的家。

    路上遇到一個可憐的小姑娘,他讓周叔停下車,給了錢與衣服。

    雖然過去很多年,他依舊記得。

    這就是緣分吧!當然還有更大的緣分,顧思逸是不知道的。

    他們還在更早的時候認識呢。

    “姓周的人可能都是好人。”謝忱就說了這么一句毫無邏輯的話。

    “謝先生你真可愛,沒想到你還當真了,我這故事編的怎么樣?”顧思逸卻忽然否認。

    謝忱臉色不變,語氣不變,“真真假假的又有什么關系呢?”

    故事也是源于生活的不是嗎?

    誰又愿意承認自己過去的可憐與落魄呢?

    顧思逸笑笑,眼淚收回,謝忱不在意就好。

    “你今晚要去祭拜吧?”謝忱卻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