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是被窗外的陽光刺醒的。
抬手揉了揉眼睛,伸手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開機。
靠,上午九點,她這一覺睡得可真沉。
昨晚和陸云深回到七星酒店,洗澡睡覺時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誰了整整10個小時,她居然有種沒睡夠的感覺,長時間手術真的讓她消耗體力。
想著今天還要去一趟天仁醫院,給重癥監護室的汪挽月復診一下,然后開些藥方,讓汪家人去抓藥。
陸云深在旁邊的書房開視頻會議,她沒進去打擾他,一個人悄悄的洗漱更衣出門,搭地鐵前往天仁醫院。
上午十點,重癥監護室的醫生剛查完房,見她過來,負責汪挽月的醫生劉教授又給她介紹汪挽月的情況。
“整體比較平穩,麻醉藥效已經過去了,她早上醒過來一會兒,不過這會兒又睡了......”
秦苒查看了各項數據,又在她的病床邊坐下來給她把脈,旁邊的劉教授看到這一幕。
“.......”這秦醫生是中西醫一起修的吧?
昨天他全程跟了汪挽月的手術,目睹了整個手術的過程。
手術難度系數高,但風險系數遠沒有他說的那么大,這場手術,其實憑他的能力,也能做下來。
而他之所以沒有做,也不建議汪挽月做手術,說白了還是膽子小,而汪挽月來頭太大,怕手術萬一失敗。
他跟秦苒之間差的是醫術嗎?
不,他跟秦苒之間差的是膽量。
他害怕,畢竟混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萬一手術失敗,他不敢去預想后果將會怎樣?
而秦苒年輕,大學還沒畢業,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以不顧一切勇敢往前沖......秦苒給汪挽月把脈完,拿了筆和紙給她開了藥方遞給負責汪挽月的劉教授。
“按照這個藥方給她用藥,其中有兩味中藥不知道你們醫院有沒有,沒有的話讓汪家人到外邊去買......汪挽月的后續治療就交給你了,有情況給我打電話,我也能可以通過視頻給她復診。”
劉教授詫異:“你就不過來了嗎?”
“我今天要回濱城了,那邊事情很多,何況后續的治療你們完全可以,不需要我了。”
劉教授哭笑不得:“我們是用西藥,你這中藥的藥方總不至于不變吧?”
“我下周會過來一趟,先按這個藥方用藥就可以了。”
秦苒交代完就要離開,劉教授又喊住她;“你不跟汪家人見一下嗎?”
“沒什么好見的啊?”
秦苒聲音淡淡,“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給你了,你替我轉達就可以了,我事情多,沒時間在這逗留。”
劉教授:“.......”這秦苒,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啊?
秦苒前腳剛走,后腳汪家人就趕到了。
得知秦苒剛走后,汪家人明顯的愣了下。
“秦醫生這啥意思啊?她作為挽月的主治醫生,再怎么,也要給我們家屬交代一下挽月目前的情況以及后續會怎樣啊?”
“她剛剛已經跟我說過了,汪挽月目前整體比較平穩......這是她給汪挽月開的藥方,其中兩味藥我們醫院沒有,你們要想辦法在外邊買。”
劉教授把藥方遞給汪父:“這兩味中藥估計市面上應該很難找到,你們得花點心思找,盡快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