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未直接攀登火車，在高速之下，很容易拉傷手臂。
跟著奔跑著，等到速度持平，便一抓扶手翻了上去。
“正好這趟煤車，終點站也是省城，不用再操心了！”
牛小天看著倒退的風景，山林已改變了外貌，一片深沉的紅黃之色，好似生命的即將凋零。
而對老百姓來說，意味著秋收的喜悅，樹木結出著飽滿的野果子，正墜在枝頭。
小時候經常跑到山里打牙祭，無疑來到了享受的天地，凝重的心情隨之被沖散了些。
轉而將實時定位發了出去，只要黑西裝頭領點開，就能看到移動的位置。
“這招不錯，比乘坐客車還要方便，安全程度比那兩路更高！”
小林用手搓著煤，涂抹在了臉上道：“將身體掩蓋后，任誰也不好猜到我們的動向。”
牛小天注視著他變成了大黑臉，也緊跟著照做著，笑道：“只是環境略差些。”
“這算什么？胡哥曾經為殺一個滲透高層的間諜，在冬天藏在雪人中整整三天才得手。”
小林敘述時，還帶著敬意，接著為其可惜道：“也就因此，他凍壞了雙腿，沒能進入龍組，實力也固步自封了多年，好了以后，又重新參與了評選。”
精瘦中年擺了擺手道：“不管是預備役或正式成員，每個都付出了巨大犧牲，我不值得一提。”
牛小天吃驚，這種刺殺手法，只在古龍《多情劍客無情劍》的小說里看到過。
沒想到還有人應用到了現實中，這得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頂得住嚴寒的侵襲？
他的臉有點癱，應該就是被凍傷的。
“老哥，在雪中不饑渴嗎？如何保持的力量？那個再冒犯地問一下，你的歲數還能加入龍組？”
按照他的理解，龍組內的成員，身體機能必須得百分百充沛，而且對方的實力太弱了，已失去了上升空間，除非是妖孽級別的人物，顯然其不是，用不了幾年便該退休了……
“我們都有辟谷的必修課，進入冥想狀態后，依舊對四周有著感知力，至于水源舔舔雪即可。”
精瘦中年笑了笑道：“我也算跟你一樣有著特殊技能，要求方面會降低些。”
“什么技能？”牛小天是醫生，清楚這是被選中的重點。
小林幫忙回答道：“胡哥是廚師，以后你可以嘗嘗他做的飯，簡直堪稱一絕！我沒少享福。”
“廚師？”牛小天有些不明白，此職業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你可能有很大的疑惑，一般團隊作戰時，在惡劣環境下，辟谷頂不了幾天，還會影響戰力，幾乎是抓到什么吃什么，但人的胃并非鋼鐵。”
小林告知道：“吃到不合適的也會腹痛難耐，就需要一個精通做飯的人，就地取材分辨動植物是否能吃，依靠的是強大的味覺，以及用命換取的付出。”
牛小天不禁震動，進入組織的角色，一般對外物都具備很高的認知。
精瘦中年的感知再敏銳，也不能全部辨別，只有進了肚子嘗試。
“老哥，這完全是進去自殺的呀，以守護住別人的安危……我對你很敬重，但不敢學習。”
小林以前沒細想過這問題，也張大著嘴巴，為剛才的話而慚愧。
“呵呵，分工不同，就得需要人，能進入龍組是我這輩子的夢想，多少人都沒機會。”
精瘦中年目光憧憬道：“牛先生，也不必打退堂鼓，你是救死扶傷的，安危比任何成員都重要，我和小林向你學習就夠了。”
“向我學習？”牛小天愣道，“我有什么好學的，醫術需要長期的積累，簡單的你們都會。”
“學你的社會經驗，爾虞我詐，關鍵時刻可以保命，你的舉動龍組偶爾關注，并拿來復盤。”
精瘦中年欣賞道：“雖然對付的是小角色，但很多時候在絕境中，卻能起死回生，讓對方的人馬互斗，人性的拿捏讓我們也時常嘆為觀止。”
牛小天盡管厭煩被觀察，一點隱私空間都沒有，況且與自己女人的交流都被得知了，可讓這么牛比的組織都驚嘆，不免升出小小的得意。
“那是不是我遇到了危險，你們會在暗中出手相助？”
“不會的，你死了，只能說明能力不足，何況你做下的事，并不被法律允許，已格外開恩了。”
精瘦中年轉而道：“前面是開闊地，到了一個站點了，趕緊藏身進去，不要被發現。”
“……”牛小天將身體埋入，一股煤炭味道傳入鼻孔，好在臉面涂黑露在外面。
望著秋高氣爽的藍天，心胸一會隨之變大，一會隨之變小。
“對了，你們兩個的真名叫什么？”
“就當我們是正式的龍組成員一次吧，我叫龍口，是做飯的廚師。”
精瘦中年眼睛出神道：“如果我進不去，那證明我已經死了，真名不需要再知道。”
“那我也不告知了，叫我龍爪，突擊的利刃！”
小林悠悠地說了句，接著道：“我與預備役的一個龍鱗是朋友，一直希望我們能共同進去，所以對你有意見，還請別見怪。”
“沒關系，如果我要競爭，肯定會打敗他！”
牛小天道：“現在我叫龍鱗，咱們一起并肩作戰吧！”
“一起！”
兩人異口同聲。
此刻他們堅定的神色中，有著微笑與濃濃的情意，為了百姓與國家，愿意付出生命。
由于煤炭被撫平，臉沖著上方，看不到外面，在站點并未停下，而是徑直行駛了過去。
完全沒注意到，之前的客車停在站點，有幾個收斂內氣的武道高手，正于車廂搜著什么。
銳利的目光刺在乘客的臉上，使得他們低下了頭。
“剛才你在叫牛小天？他人呢？”其中一個領頭人拿出證件道，“我是執法員，找他了解點情況。”
“我我不知道呀，他跑向了隧道，我們就沒跟過去，他忽悠我買了一堆藥材。”
那個青年憤恨道：“執法員叔叔，你一定要抓住他，叫他賠我錢！”
“……”領頭人皺了皺眉，耳機中傳來沒有找到的消息，隨即下了車，拿出手機撥出道，“大人，那小子確定走了鐵路線，但是不知道怎么人消失了。”
電話那頭好像思考了下，才道：“牛小天精明得很，并不易發現，也許是調虎離山，從其它地方離開了，讓人嚴防另外的路線，這里在山中找找吧。”
“收到！”領頭人正要掛斷。
那邊忽然道：“等等，我怎么聽到了兩輛火車的鳴笛？”
“哦，是一輛客車，一輛拉煤的，還挺湊巧的，也是通往省城。”領頭人意外。
“查一查另外那輛車，十有八九就躲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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