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帶著破風聲,落在橋下方平臺的邊緣,腿一軟差點趴下。
如果距離再短二十公分,就會掉在水泥地面上。
到了另一頭,俯身看了眼,忍不住退縮了。
實在太特么高了,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
剛才摔下的幾個混混,已成為了浮尸,正向遠漂流而去。
強大的重力勢能,無異于砸在地面。
“那小子跳到平臺上了,趕快下去!”
“這次不要留手了,如果真讓人跑掉,不好交代。”
上方的腳步聲凌亂著,緊跟著蓋子被掀開了。
一個混混哆嗦著抓著砍刀,順著梯子向下,生怕腳底踩空。
忽然見那小子來到跟前,不禁畏懼道:“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讓你體驗一把高空飛人的感覺。”
牛小天逗弄著,鐵尺便敲在了他的指頭上。
“大,大哥別別別,我錯了,我是為養家里幼小的妹妹,才混的社會。”
混混疼得抓著梯梁更緊了,嗓音都帶了哭腔道:“我這就上去。”
不管此話真假,卻讓牛小天心腸無法冷漠。
從那個玄級強者到馬猴,加上兩個被淹死的混混,手中性命漸漸多了。
這些小弟不比前兩者,只是奉命行事,還是不想變得殺人如麻。
混混被放過,慌張地又爬了上去,生怕他反悔了。
又有兩人陸續沿著梯子而下,揮舞著砍刀。
牛小天冷笑著正要攻擊,突然兩桿獵槍探下,朝著他扣動了扳機。
嘭嘭嘭!
急忙躲在了掩體后面,旁邊傳來丁零當啷之聲。
讓他臉色陰沉的是,拿槍的其中之一,正是剛被自己放過的人。
由于被獵槍壓制,混混們魚貫而下,并攜帶著鐵鏈。
“哈哈,小子沒想到吧?我剛才是騙你的!”
那名混混仰頭大笑,臉上帶著能被他欺騙的得意。
“利用別人的善良,恩將仇報,是會付出代價的。”牛小天冷聲道。
那名混混嘲笑道:“你來殺我呀?我在這兒等你,只要有那個本事。”
幾個武者忽然閃出,就將手中的鐵鏈網了出去,想將他再次套住。
牛小天就地一滾,避開后,甩出了一把匕首。
那名混混正要射擊,突然皺起了下眉頭,低頭發現上面插著刀柄。
感受著身體溫度的流失,一股恐懼浮現心頭,后悔不該如此做……
牛小天沒再理會這小人物的死活,通過這件事只會讓他心更硬!
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玄鐵尺掄在幾條的腿骨上,發出了碎裂之聲,引起了幾聲慘叫。
接著雙腿交叉下蹲,猛地彈射,一腳朝向一人胸口,直接踹了下去。
一抄手正對右側人的胸口,再次將人打了下去。
噗通噗通之聲,不斷響起著水花。
注意到一人沒大礙,反而朝著岸邊游去。
再次響起了槍聲,這回沒再猶豫,身體筆直著朝下,以減少著沖擊力。
噗通!
身體傾斜著沒入水中,難免有些疼痛,嗓子眼一甜,血吐了出來。
本在村里研制的療傷藥,是給自己服用的,為了救三眼給了他。
只有掏出搶奪來的吃了一顆,當融化后傷勢得到了些許緩解。
雙腿蹬著,正要浮出腦袋,幾發子彈穿透了水面,就像長線一般。
上面還在開著槍,便憋著氣,朝反方向而去。
夜色之下,河水一片漆黑,如果靜止不動,對事物會看不清晰。
“這么高,牛小天估計淹死了。”一個混混講道。
黃級中期什么都沒得到,臉色難看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牛小天上了岸,成功逃脫了包圍,抬頭望見一群人在大橋上跑著。
估計是要到另一頭的大斜坡,想要沿著小路而下。
倒也沒那么有緊迫感了,擰了擰衣裳的水。
旁邊是關公廟,以前還下來玩過,邁步進了門里。
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關二爺,面容肅穆地站立著。
曾幾何時,想做他這樣的大丈夫,頂天立地,受到人的敬仰。
只是后來屢屢遭受打擊,奢求變成了平凡度日。
而每當夜深人靜,胸腔內的火又燃了起來,告知著不甘心。
現在夢在起航,朝著美好前進,會保持初心,迎頭去面對那些艱難險阻。
隨即莊重地拜了三拜,轉身離開。
衣裳還是濕的,被風吹得有些發冷,加上遭到搜捕,難免撞上了。
電話也給了胡蝶,得通知人過來接自己,憑兩條腿得費些時間才能回去。
這邊有戶人家,之前挺有錢的,裝修時父母還幫過忙。
后來聽說搬到縣里住后,遇到了騙子,一下敗光了家產。
對方又回到了村子,但受不了打擊與村民的笑話,沒兩年便郁郁而終了。
只剩下了一個大齡的女兒,由于長得漂亮、眼光高,一直沒嫁出去。
不知是否還是單身,記得自己打下手時,被她逗弄過,當時羞澀得不行。
回到蓮花村,還常想著她的性格開放,及音容樣貌,希望發生點什么。
年輕時,總會想象各種不同的美女,將自己的幻想給奉獻給床單。
離得并不遠,到了門口敲了敲。
不久,院內亮起了燈光,緊跟著腳步聲傳來,問道:“是誰呀?”
“美紅姐,我是牛小天,以前幫你家干過活。”
牛小天有點忐忑地問道:“還記得我不?”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露出腦袋,裹著一件大衣。
里面能看到小背心,遮掩不住傲人,短褲下是一雙修長的雪腿。
不得不說身材還是很美妙的,此時見到她更多了幾分從容。
“小天?”李美紅細細看了眼道,“是你?大半夜過來做什么?”
語氣雖然疑惑著,卻閃開身子,讓他走了進來。
知道以前是一個好學生,不會有什么壞心眼。
“我這不回村里嗎?跟橋上走著走著,不小心掉了下來。”
牛小天搓著肩膀,借口道:“身子骨有點難受,想來你這兒借宿一晚。”
李美紅瞪大了眼睛,感覺非常荒誕離奇,上下打量后,果然是一身水,
忽然就大笑出了聲道:“從橋上掉下來?我活了三十多年,還從來沒聽過有誰會掉下來,你是念書念傻了吧?”
“……”
牛小天瞧著她仰著脖頸,大衣忽然開了,目光旋即一直。
一道深邃的溝壑,就像是板塊擠壓過,不禁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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