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掛了電話，門便被敲響了。
開門后，杜麗麗帶著一臉擔憂之色道：“老板，有件事我想說一下。”
“進來坐，今天沒少跟我跑地方，幸苦了。”
牛小天為她倒了杯茶，放在了面前，便坐在了椅子上。
盡管順利生產了，卻并未看到這位女總監的高興，他不會拒絕一個給意見的人。
“我想問一下你有多少存款？”杜麗麗盯著他問道。
“怎么了？”牛小天疑惑，以為她要來借錢，不過看這表情嚴肅的，應該不是。
之前公司賣化妝品賺了兩千多萬，自己取了五百萬，經過花費還剩一半左右。
“公司賬上有多少錢？”杜麗麗再次問道。
“……”
杜麗麗沒有得到答案，也明白冒然問別人有多少錢，又怎么能隨便說？
“招了幾百個工人會不會負擔不了？就算使用十天，也得有三百萬的支出。”
盡管認為對方考慮的周全，但成本可是不小的負擔，若支撐不了，自己就得先垮了。
牛小天沉吟，公司賬上，后來又收取了那三個老板的預付款。
除去自己取的，用在補充流水線，購買被損壞的設備，估計還有一千多萬。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葉玉琳既然回去了，里面的錢不會被動了吧？
連忙打開公司帳號，余額顯示零，頓時傻了眼。
杜麗麗伸著頭注意到后，慢慢坐下道：“就怕這種事發生，其實還有更擔憂的。”
“什么？”牛小天問道。
“這家化妝品廠是林家的，如果對方來收取怎么辦？那咱們得重新找地，建廠。”
杜麗麗環顧著道：“這恐怕沒有大幾千萬拿不下來，還要進行審批等等。”
牛小天這幾天遇到的事一波接一波，胡蝶那邊的、葉玉琳這邊的、明雅這邊的……
甚至在同時發生，只能挨個解決，都被搞得來不及反應。
這應該就是賈兆明與葉玉剛的大殺器了，窮追猛打置人死地！
再交不了貨的話，違約金一到就難以翻身了。
“如果市場被明雅搶占，別說再與他們爭鋒，甚至都不能在夾縫中生存。”
杜麗麗再次提及道：“我的建議是賣掉秘方，或將機器搬運走，倒能挽回些損失。”
之前說這話可能會引起反感，但絕此時絕對是為對方考慮的。
“恐怕來不及了，對方后天要來取貨，估計已經安排了人手在外面盯著。”
牛小天搖搖頭，來回走動了幾步，眉頭漸松道：“不過也算緩解了些壓力。”
杜麗麗不明白道：“什么意思？都黑云壓城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因為他們反倒幫了我一個忙，你看看這個。”
牛小天急忙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找到了合同附件，遞了過去。
對方要先提取預付款的貨，也就是百分之十，是在補充協議中的。
“如果找不到工人，還真沒辦法按照約定時間完成，趙總著急來落井下石……”
杜麗麗若有所思道：“確實等于間接幫忙減輕了負擔，但并沒有解決實質問題呀。”
“呵呵，如果他們還想要那百分之九十，就必須再交預付款。”
牛小天指了指道：“我的公司賬號被盜，便可以利用這個理由拖延了。”
杜麗麗面色浮現古怪，已經想象到老板耍無賴了。
這相當于別人給錢，自己也不要，但卻成功地保護了自己，除非把賬上的錢還回來。
“他們恐怕想把你當猴子耍，卻不料成了大傻逼！”
“等著后天看好戲吧！”
牛小天等人走后，不清楚這招是否能應對，還得多賺些錢，把場地弄起來。
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種植園，那里倒是大，但建造廠房完善設施，時間太長了。
迷迷糊糊地睡下，也放心不了，睡到半夜轉悠到了廠房。
生產車間發出著輕微的運轉聲，不時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響。
當見到工人們粗暴的操作，頓時擔心機器會被整壞了，連忙上前。
“喂喂，這位大哥，你的鼻涕怎么能亂擤呢？這是要用在人臉上的，惡不惡心？”
那位大哥長得一副憨厚的模樣，還沒回答，旁邊一個大媽開了口道：
“杜總讓注意衛生，擤到里面反正看不見，說不定還能增加效果呢。”
一群工人們便嬉笑了出來，故意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其實也在分人對待，這年輕的老板年齡不大，文質彬彬的似乎可以欺負下。
“……這些東西要是用在你們臉上呢？是不是還是無所謂？在黑作坊怎么樣我不管。”
牛小天板著臉道：“但在這里就不能那么隨便！上面有監控注視著，如果再發現類似的行為，就可以直接回去了，我用不起！還有把機器弄壞是要賠償的，賠不了就別想出這個工廠！”
轉而讓人把剛才生產的化妝品全部銷毀掉，又清理了一遍生產線。
那些工人被這兇狠的眼神瞪著，紛紛畏懼了，這才想到人家叫來的地下勢力。
也都害怕被趕走，畢竟這里比在黑作坊每天多賺一百塊錢，紛紛端正起了態度。
牛小天其實并不想這樣，還有許多頭疼的問題，不愿在這小事上分心。
把杜麗麗指導的那幾個人叫來，令其擔任了線長，肩負起了責任。
回去后，一晚上又起了兩回，得快速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就不用這么費事了。
這兩天一直在廠房呆著，期間讓山雞把大門都給封了，叫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臨近傍晚的時候，杜麗麗興沖沖地跑進辦公室。
“老板，預付款的貨都生產完畢了，現在開始裝車了。”
“好！這有幾個人的名單，你進行觀察一下，我看著挺不錯的。”
牛小天將一張紙遞了過去道：“私下交流交流，如果愿意留下，可以重點培養。”
自己一直盯著，自然也了解車間狀況，如果不是工人剛接觸，生產得會更快。
“這幾個都屬于特別能做事的人，你想要撬墻角？估計那些老板不同意。”
杜麗麗驚訝地掃視了一眼，猶豫道：“畢竟對方幫了咱們，這么做顯得不地道了。”
還未回答，一個小弟敲了敲門道：“天哥，外面有人來說是提貨的，還帶了二十多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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