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下午，沒有營業。
過了一會兒，卷簾門拉了上來。
“哎呀，小哥哥！我還以為你是正經人，原來是想悄悄一個人來偷吃呀！快來！”
中年女人揉了下睡眼，便要熱情地摟住他的手臂。
“……”牛小天趕緊閃避開道，“那個大姐，我想問一下，你一天能賺多少錢？”
中年女人沒有回答，而是起了警惕，上下看了他一眼。
“你別緊張，我不是執法員，就是問你有一筆生意愿不愿意做？”
“什么生意？”中年女人好奇了，除了那種事，還有什么能做的？
“我出兩千塊錢，你幫我盯著點那個院子里的人，十個小時！”
牛小天說道：“也許用不了那么久，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也可以歇歇了。”
中年女人疑惑了下，看著拿出的錢便心動了。
自己年紀大了，也沒什么姿色和身段，根本賺不了多少。
便沒有管那么多，隨即接了過來。
“你放心吧！盯著趙老頭對不，交給我妥妥的！我可以免費贈你一次要不要？”
“不用不用，感謝你的好意，如果他跑了，你通知我一聲，我會再給你一千塊……”
牛小天與她互記了電話號碼，讓對方的“相好去”，也沒那么傷感情。
囑咐她隱藏到后門，自己則在前門等著，給點錢也算買個放心。
讓他無語的是，到了傍晚時，不時有男人過來詢問，都被他打發走了。
更讓他大汗的是，還要人表示詫異，怎么還有男人干這行的。
一邊看著手機，這時張翠芬發來了一條信息，內容使得他驚訝了下。
“小天，我想跟你生個孩子，可以不用結婚。”
牛小天沉默片刻，自己暫時并沒有要孩子的想法。
事業正開展，要說忙也不忙，但懷孕與生孩子之后，必定牽扯一大部分精力。
可有幾個男人為了工作，連家庭都顧不上的？那多半就是借口了。
女人跟著自己都不要名分了，就算找再合適的理由，也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猶豫少頃，有個寶寶也挺好的，看著別人家的還挺羨慕的。
“好！翠芬姐，咱們生個孩子吧！你說咱們用什么姿勢比較容易中標呀？”
在東關村的張翠芬頓時流出了淚水，一是高興他能這么回復，二是感到了慚愧。
不禁想起去縣醫院做的檢查，當醫生告知自己不能生育后，只覺得天旋地轉。
罕見的不能生育癥狀，也是以前的痛經導致的，老天為什么這么針對自己。
只是想試探下，本以為他會說現在太忙，還不適合要孩子，沒想到直接答應了下來。
能想到他在那頭，嘿嘿直笑的表情，卻不知如何回復。
忽然他打來了電話，想要裝作沒聽見，卻做不到，只有按下了接聽。
“好老婆，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該起什么名字？”
牛小天念頭通達后，便期待了起來，自顧自地講道：“男生的不能像我一樣普通，女生的叫起來要溫柔可愛一點，要不就你起吧，我的就是我媽起的，
這還沒生呢，我都有點頭疼了，怕他們調皮搗蛋，又不聽話，你這當媽的可得操點心了！翠芬姐？翠芬姐，你聽到了沒？”
“聽到了，小天，我……”張翠芬忍著哭腔，怎么也無法開口。
牛小天詫異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給我說，我就在縣城！”
“沒有沒有。”張翠芬聽到他的關心，更是淚水滾滾落下道，“小天你忙你的，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牛小天一陣沉思，自己好些天沒陪她，就是掰玉米時呆了半天多。
估計是感覺身邊沒有人，才會想到要孩子的，答應為她找工作也沒有進行……
“翠芬姐，等我做完事找你，再帶你轉轉。”
“好好，那我先掛了。”
張翠芬掛了后，很后悔發信息，呆呆道：“我該怎么辦？”
馬慧珍在一旁一直聽著，忍不住道：“要怪就怪你肚子不爭氣，生不了孩子，他肯定會冷落你的，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
張翠芬擦了把淚，轉過頭道：“什么主意？”
馬慧珍目光轉動道：“我跟你一起做檢查時，醫生說我身體還很年輕呢，不如就讓我和小天……。”
張翠芬皺著眉頭道：“你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呀？”
“唉！”馬慧珍嘆了口氣道，“牛小天就算以后給買了房子，但還能保證咱們的生活嗎？你不能只為自己著想啊，你身后還有一家人！
我一直沒有男人，沒被滋潤過的女人老的很快，我也挺喜歡小天的，有了孩子以后，就等于將他給綁住了……”
張翠芬沒有回答，開始糾結了起來。
馬慧珍卻豁出去了道：“我今天就要你一個準信，你是答應不答應吧？”
“小天……是不會同意的。”張翠芬出神道。
馬慧珍卻得意道：“沒關系，我早就想好對策了，你就給他說晚上戴著面具，咱們身材差不多，他肯定認不出來！”
就算認出來了，就不相信自己不夠魅力，男人都喜歡裝傻充愣！
牛小天等得百無聊賴，看著旁邊的幾個店一直進進出出的，那些剪發師迎來送往。
人生百態，活著，只不過是為了簡單的需求。
還差兩個小時。
此時院內。
趙德行從一個小巧的儀器中取出銀針，長出了一口氣道：“真費勁，終于弄好了！”
“爺爺在這一行就是首屈一指！”
小胖拍了句馬屁，馬上道，“我這就聯系我大哥！”
手剛抓到銀針上，卻被一巴掌排開了。
趙德行冷哼道：“孫子呀，這銀針雖然不怎么樣，但對陸家意義非凡，我要是趁機要他們五十一百萬，對方未必不出。”
小胖瞪著眼睛道：“這是大哥的，你不打算給他了？”
“你覺得我傻了嗎？”趙德行翻了翻白眼道，“等爺爺換了錢回來，給你買輛車！”
“不行，咱們做人得言而有信！你給了他吧。”小胖用手抓著他的衣裳哀求。
趙德行一陣頭疼道：“好孩子，你爺爺欠了那么多錢，你要等著他們砍死我嗎？”
“你不是說錢還完了？”小胖愣著問了句。
卻被爺爺趁機甩脫，晃動著肥軀向后門跑去，追上去時哪還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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