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幼微外婆的全部骨架被大師放在了一個紅木的小型棺槨里面。
在蓋棺之前,大師在陳列間里面做了一場小型法事,這才讓林幼微一個人將棺槨抱起來。
下蹲,雙手抱住棺槨,用了一把勁,林幼微沒能將棺槨抱起。
楊夏趕忙見了說:“我來吧!”
大師搖搖頭:“非親非故不可碰之。”
楊夏后退。
“我可以的。”林幼微咬了咬牙,用力的抱了起來。
雖然是早上的五點,太陽還未出山,天空也是蒙蒙亮。
可大師還是讓楊夏幫著在林幼微的頭頂打了一把黑色的傘。
“送老祖入土,諸位避之。”
院長他們以為是讓他們避開,于是走到了一旁。
其實大師的意思是,讓解剖室內的其他亡靈避開,莫要擋了老人的歸西之路。
林幼微捧著沉重的棺槨艱難的走到了樓下,一直到車上才放了下來。
這個儀式到了這里基本上也就結束了。
楊夏開車,三個人帶著棺槨遠去。
院長輕聲呢喃:
“看的出來,這個林秘書,在楊董事長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重要。”
——
回到村子。
小外婆立馬聯系了人挖開了外婆的衣冠冢,趕在吉時的時候,將棺槨埋了進去。
封土那天。
小外婆跪坐在墳前大哭。
哭的非常傷心。
小桔子說從來沒有見過奶奶哭的這么傷心過。
林幼微勸了很久,一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她這才從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來。
一路上,呢喃著:
“回家了,回家了好。”
——
外婆下葬后的第二天。
在小桔子和小外婆的戀戀不舍中,林幼微提著好幾串香腸臘魚臘肉板鴨上了車。
離開前,林幼微對著小外婆說道:
“有時間的話,帶小桔子來金陵玩。”
“別太累了,要舍得點花錢。”
“都是一家人,沒錢了要記得和我說,老板發的工資很多嘍。”
小桔子笑著點點頭。
小外婆也點點頭,朝著林幼微和楊夏揮了揮手。
離開村子之前,楊夏帶著林幼微轉了一圈,然后順便找到了燕回村的村委書記打探了一下村子的具體情況。
在回去的路上,林幼微好奇的問道:“你打算在這里種草藥??”
楊夏點點頭。
“老人家下葬的時候在山上我就打量過了整個村子,整體以山地為主,坡面不會太陡,面積不比山嶺村小多少,人口數量也還行,最主要的是環境很好,非常適合開發種植草藥。”
林幼微好奇的看向他:“所以你真的決定了?”
“是啊,剛剛我找村委書記的時候已經提前交了五百萬的承包定金。”
“所以……”
楊夏指著四周的山說道:“這里,那里,還有這邊那邊山頭的開發權利現在都在我們神藥股份有限公司了。”
“謝謝你。”
林幼微冷不丁冒出三個字。
楊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謝我什么?”
“哦,我替村民們謝謝你。”
“不客氣。這邊生態環境不比我們村荒山野嶺的,樹木較多,不能隨意破壞。所以這邊只負責藥材的種植和加工,成品藥的話,還得拉回公司的廠里進行生產。”
“嗯。”
楊夏看著前面的路,說了一句:“這邊的地就交給你主抓了,到時候你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來這里開發和村委對接,我們得抓緊把藥種下去,絕癥如惡疾,來勢洶洶,多耽誤一刻便是死期。”
“我明白了。”
——
從虔城回到山嶺村。
讓楊夏沒想到的是,曹荊棘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和楊夏不相上下,身板健碩,四肢發達。
寸頭,方臉,看上去十分的剛毅。
目光中也透露出一種尋常人不曾有的自信。
“這才幾天,曬黑了都!”
看到楊夏回來,肖若花立馬上前關心了起來。
楊夏捏了一下肖若花的臉,笑了笑:“沒事,黑點更有男人味。”
肖若花也笑了起來,進別墅的時候,幫著把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衣架上。
目光不由的移動到了坐在曹荊棘身旁的男人,在曹白釉的身旁坐了下來,轉而看向曹荊棘:
“你朋友??”
還沒等曹荊棘回答完,曹白釉就已經料想到了會有一出好戲要看,便直接說了出來:“不是,這是她的追求對象,也是曹伯伯軍隊政委的兒子,年級輕輕已經是有權有勢了。”
曹荊棘朝著曹白釉丟了一個橘子過去。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還有你!”
曹荊棘看向身旁的何保單。
“男主人回來了,你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
“嗯啊哦??這么年輕的男主人!!”
何保單根本沒有意識到楊夏就是他現在最強大的競爭對手。
現在聽到曹荊棘這么一說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放下正準備給曹荊棘剝的橘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紙巾擦拭了一下手掌,身子站的十分挺拔,朝著楊夏伸出右手熱切說道:“你好楊夏,我叫何保單,是一名商人。”
“荷包蛋?”
楊夏這么一問,曹白釉立馬笑了起來。
但是何保單的表情并沒有什么反常。
他已經習慣了別人這樣叫自己。
“曹伯伯也喜歡這樣叫我,說顯得親切!”
好家伙。
楊夏還沒自我介紹呢,這個何保單就開始先來一個下馬威,直接把老丈人曹司令都搬了出來,拉近自己和曹荊棘的關系。
楊夏倒也不跟他客氣。
“那我以后也這樣叫你成不?”
何保單愣了一下,隨后笑了笑:“行,畢竟你是荊棘的上司,也沒啥毛病。”
“嗯。”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
就好像商量了一樣,在握住對方手的一瞬間,兩人瞬間發力,猛掐了一下。
這也讓彼此都見識到了對方的真實力量。
何保單不愧有軍人的基因,力量強悍。
而何保單也沒想到,楊夏一個醫生,手臂力量竟是如此的強悍。
糾纏了好一會兒,誰也奈何不了誰,曹荊棘見了干咳了兩句,何保單便立馬松了下來,在身旁坐下,開始剝起了橘子。
楊夏也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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