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王現在身上可是不著片縷，武直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直接對著她丟了過去。
鮫人王纖細的手兒輕輕一抬，腳下的水池當中就有一股水流竄上來。
這股水仿佛擁有生命力一般，接過武直的外衣，隨后繞到鮫人王的身前，將她那婀娜的身姿裹入其中。
武直的衣服雖然寬大，但畢竟是外衣，并不貼身。
反而使得那若隱若現的部位更加怡人。
鮫人王精致嫩白的腳丫子，輕輕地踩在了水面上，當著武直和韋婉，踏著水面，真正地來了一次凌波微步。
鮫人王遠看就已經美不勝收，等她走近之后，武直發現她身上更有著一種從來沒有聞過的香氣。
這種氣息，和潘金蓮她們截然不同，可能是因為物種不一樣的緣故。
武直在她身上，只感覺如同身處于海邊。
那驚濤駭浪洶涌而起時，便有不少雨霧撲臉而來，在這雨霧之中，武直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大海的氣息。
哎，怎么突然覺得猥瑣了起來？
不過，眼下救人要緊，武直當即對著鮫人王問：“現在整個杭州城百姓都遭了殃，請問有什么辦法能救他們？”
鮫人王緩緩開口，那粉白色的唇，仿佛沾著水霧，別樣晶瑩剔透。
她的聲音，就像是有好幾種特別甜美悠揚的音樂組合在一起，奇妙、夢幻。
她說：“我們鮫人和你們一樣，曾生活在陸地上。”
“數千年前，我們是九黎族的一支。”
“當年蚩尤與軒轅大戰逐鹿，后蚩尤戰敗，我們九黎一族分崩離析。”
“我們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的爭斗，只想找個與世無爭的地方活下去。”
“可是你們華夏人不斷追趕驅逐我們，最后被趕到了海里。我們的祖先厭倦了爭斗，也厭倦了爾虞我詐，通過巫術逐漸改變自己，最終適應了海洋，活在了海里。”
武直和韋婉彼此對視，對于鮫人的起源，之前韋婉其實又跟武直透露過一些。
但當時都只是猜測，沒想到韋婉居然猜對了！
“我們本沒有毒，我們也不會制造任何對你們華夏人不利的東西。”
“其實真正讓你們痛苦、悲嚎的，是你們自己。”
“在過去的數千年里，你們當中總有不斷搜尋我們蹤跡，殺我們的人。”
“他們剝我們的皮，吃我們的肉。”
鮫人王直直地看著武直，問：“我們究竟做錯了什么？”
聽到這里，韋婉沉默了。
她其實有很多話想說，想告訴鮫人王，這世間有很多好人，當然也有惡人。
是那些惡人干出的這些事情。
但是她卻又沒辦法說出口，因為誰能判定自己真的是個十足的好人呢？
別的不說，就看看剛才鮫人王那般慘狀，便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受了多少苦！
而對于這些苦楚，鮫人王并沒有絲毫的抱怨。
她的聲音令人如沐春風，聽不到一丁點的憤怒和仇恨，有的只是迷茫。
而武直對鮫人王所經受的這一切，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武直自打一開始，早就已經想好了決策。
他當下看著眼前的鮫人王，非常肅穆：“那個，姐姐，我其實有一個不怎么成熟的想法，你就聽聽啊。”
“我想要知道，你們一定要活在海里嗎？”
“還是說河流湖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