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直的人生字典當中，就沒有“退縮”二字，他當下上前一步。
“高招就談不上了，在咱們農村有一句話說得很精妙。
“隔江遙看山火燒，狗咬狗來一嘴毛！”
平日里，一聽這些大臣在那里談論軍國大事，想來都是會打呵欠，無聊透頂的趙佶，聽到武直這么生動有趣的言論之后，不由得撫掌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你這個說法特別有意思。”
“來來來，武愛卿，你好好跟大家伙說說。怎么樣隔岸觀火，又怎么樣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啊。”
武直對當下的局勢其實并不了解，他只能從自己已經看過的武俠小說里面搜羅信息。
他沉吟片刻，最后抬起頭來：“那完顏阿骨達，原本就是遼國的一個部落首領，因為好打抱不平，為人仗義，所以結交了很多英雄好漢。他這一起勢，旁邊眾多部落紛紛響應，說白了就是一個部落頭領拉上一幫子兄弟，搖旗吶喊，最后當了國王。”
“說句好聽的，他現在是一國之王，說句難聽點，其實和山賊土匪沒什么區別。”
武直這話一出，坐在龍椅上的趙佶，聽得是連連點頭。
同時，代表中立派的一些大臣們也是微微頷首。
顯然，武直說金國是一群山賊土匪，是大大的滿足了他們內心的虛榮。
“這幫光腳的山賊土匪，橫沖直撞雖然打下了不少城池，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遼國雖然損失了不少國土，但他們畢竟還是兵強馬壯。咱們這個時候若是聯合金國攻打遼國，說白了，那就是給金國當了打手，而且還是免費不收工錢的。”
蔡京面無表情地給衛松直投去了一個眼神。
衛松直當下開口，尖細的眼睛盯著武直：“武學士，本官問你。你知道那煙云十六州，對咱們官家，對咱們大宋有多重要嗎？”
“多少年了，咱們大宋子民無時無刻都在盼望著，官家能夠把煙云十六州給收回來！如此官家定能名留青史，成那千古……”
“等等！”
武直突然喊停。
“這位同僚，你剛才說，官家不能名留青史，這話從何而來啊？”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官家不能名留青史了！？”
衛松直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鼠，整個都跳了起來。
武直故意學著衛松直的表情和動作，說了一句：“如此官家才能夠名留青史。”
話罷，他盯著衛松直：“你這話，是不是在說官家若是不按照你所說的去做，就無法名留青史了？”
“不不不，不是，不是……”
衛松直嚇得哆哆嗦嗦。
“不什么不？是什么是！？”
“官家待人寬厚、慧眼如炬，是一等一的千古名君！到了你這里，竟然只有做了這種事情才能名垂千史！難道說，你對官家過往所做的一切抱有怨言嗎？”
衛松直頓時冷汗直冒，雙腿發抖！
他迅速趴在地上，對著趙佶瑟瑟發抖：“官家，官家明鑒，微臣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
坐在龍椅上的趙佶雖然面無表情，但心里卻是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