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
寧暖暖換了干凈的睡衣,睡在席夢思大床上。
她拿過一個多余的枕頭,緊緊地抱在懷里,深深地吸了一下枕頭上的氣息。
薄時衍離開也快一周了。
她很想他。
尤其是經歷了剛才在天臺上的驚險后,更是如此。
這個男人為了給妻子最好的治療,不惜以身犯險,連斷氣前反復呢喃的都是希望她能夠救他的妻子!
如果薄時衍面臨這樣的絕境,她如果是和這個男人,選擇走上同樣的路吧!
龍隱山是世外高山,通訊落后。
寧暖暖翻了個身,望向窗外的一輪明月。
也不知道薄時衍現在怎么樣了?
與此同時。
龍隱山峰上。
冷文韜看著渾身青筋暴起,咬著木棍的薄時衍,不禁唉聲嘆氣起來。
雖說晏絕有八成把握,能解薄時衍體內的毒,解歸解,但這解毒的過程也實在太艱辛。
據晏絕原話,這解毒和重生無疑,都是在鬼門關上走。
這排毒反應…已經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
也就是說,他的好徒兒也已經在鬼門關整整走了三個時辰。
冷文韜只能看著心疼,卻又無能為力,壓制的疼痛的藥,極有可能會影響到晏絕配制的解藥。
他默默離開。
薄時衍則是在昏暗的房間里,細碎的劉海下,那雙黯然的鳳眸卻是望著窗外的那輪明月。
寄明月,寄相思。
他答應過暖兒,無論如何,一定要平平安安回去。
哪怕是切膚的疼,哪怕是蝕骨的痛,他都要撐下去,把體內的毒給全逼出。
“暖兒……”薄時衍聲線黯啞道。
這一夜。
身處兩地的人兒,卻難以忘懷對方,都靠著對彼此的思念,度過漫漫長夜。
翌日。
銀行搶劫案的消息,不脛而走。
徐司柏看到公文,眉頭緊蹙著,問衛毅:“這件事后續如何?”
衛毅向他進行匯報:“歹徒一共有五名,三名被當場擊斃,還有兩名被帶回審問,看看是否背后有其他黑手,最主要是看是否與King有關?”
“有人質?”
“是,聽說一開始是一個孕婦被劫持,后來是個少女和歹徒談判,對換了人質,自己被帶到天臺。”衛毅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后續很順利,蕭少將軍帶著他部隊里的一支先鋒特種兵小隊,成功拯救了人質。”
徐司柏頷了頷首,評價道。
“少將軍果然是蕭將軍的后代,有其父之風范,不過這主動與歹徒談判交換人質的少女,有膽有謀,更值得嘉獎。”
“確實。”衛毅認同地點頭。
“衛毅,你現在就打個電話,問下那少女的情況,我頒個嘉獎批示。”
“好。”
衛毅當著徐司柏的面,撥了電話,詢問了一些情況。
掛掉電話,衛毅攥緊搖頭,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九皇子,那個少女沒有留下姓名,但當時有人拍下了照片……”
“照片?”徐司柏也就是靈光一閃,隨口問道,“你把照片要過來,我倒是很好奇這么勇敢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模樣?”
“是!”
沒多久。
衛毅就從衛軍這邊得到了照片。
衛毅并沒有細看,就交給徐司柏:“九皇子,這就是那名少女的照片。”
照片中,歹徒一臉嗜血,狂暴地挾持著她,而她的臉上卻流露著異常的冷靜自若,發絲微亂,卻仍然掩不住她的傾城容顏。
這一刻。
徐司柏的心靈仿佛被狠狠擊中。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