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富聽了秦澈沒有感情的威脅,依然還是保持著微笑。
“澤親王還真的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澤親王拐彎抹角了。”
“我四海商行愿意為澤親王以后的修煉,提供所有資源。只要澤親王有需要,四海商行就一定想盡辦法會為親王找到。”
頓了一下薛富補充道:“當然這個條件,對澤親王的師尊同樣奏效。”
秦澈知道薛富誤會了什么,不過秦澈并不打算給薛富解釋這些。
四海商行的條件開的非常的誘人,是任何一個武者,都會心動的條件。
不過秦澈也非常清楚,如此誘人的條件之下,也必然隱藏著更加苛刻的要求。
“你們要什么呢?”秦澈反問道。
薛富聽了秦澈的話,笑著說道:“我們需要澤親王做的事情非常簡單。
只需要澤親王加入到我四海商行當中,成為我四海商行的地級供奉就好。
一個條件換一個條件,非常公平的等價交換。”
秦澈聽了薛富的話,反問道:“就只是成為供奉就好,別的我什么都不用做嗎?”
薛富聽了秦澈的話,笑了笑道:“這個當然不是,既然加入了我四海商行,聽從四海商行的調遣,還是一定要的。”
“這不就是給你們當狗嗎?”
“親王話不能這么說,您加入了四海商行之后,那就是地級供奉。
地位遵從無比,怎么能是狗呢?
而且我四海商行畢竟為了親王的修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有任務的時候,聽從一下調遣也是應當的。
畢竟這也是等價交換的一部分嗎?”
皇甫同聽了薛富的話,直接反唇相譏道:“你剛剛可是說了,加入四海商行,就已經是等價交換了。
現在又要幫四海商行做事,這可是一個條件換兩個條件了。
這樣看來的話,四海商行可是賺了。”
薛富并沒有理會皇甫同的反唇相譏,皇甫同可還不值得薛富重視的。
在場值得薛富重視的就只有秦澈和祝千云。
“親王意下如何?”薛富直接沒有理會皇甫同,而是轉而對秦澈詢問道。
秦澈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剛剛說的話,就是我要表達的意思。
既然是不公平的交易,我自然是不會接受的了。”
薛富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個結果,所以也并不惱火。
“澤親王不如讓您的師尊出來跟我談談,說不定您的師尊,愿意接受我們的意見呢。”薛富篤定的說道。
“我沒有什么師尊,也不打算接受你的提議,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秦澈如此的不上路,也消耗了薛富最后的一點耐心。
“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應當,我跟您的師尊談談。”薛富聲音轉冷對秦澈說道。
薛富說完之后,直接給了黃庭一個眼神。
黃庭向前踏了一步。
….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但是黃庭身上的氣勢,卻是出現了翻天覆地的反轉。
站在薛富身后的黃庭,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忠實的仆人一樣。
但是向前踏出了這一步的黃庭,才讓人意識道,當年的十八魁第一,真的不是浪得虛名。
同時也讓秦澈看到了,被黃庭小心翼翼隱藏的非常的弒殺氣息。
漫天的血腥之氣,瞬間彌漫了出來。
就連這天上的云朵,都是瞬間被染上了澹澹的紅色。
一朵朵澹紅色的云朵,站在地上去看,還是很漂亮的。
只是如果這紅色如果再加深的話,那就會顯得的詭異而又恐怖了。
“讓你師傅出來,否則你死!”黃庭的威脅,并沒有一個多余的廢字。
“我說過了,我沒有師傅。”秦澈的態度,依然是冷靜而又澹漠。
黃庭沒有再跟秦澈說第二句廢話。
因為黃庭相信,只要自己出手,那秦澈那個隱藏在后面的師傅,就一定會出手救下秦澈的。
到時候他就算是不想出來,也必須要出來了。
“呼!”
黃庭的身后,一個破損的洞天出現。
這是一個破損的有些嚴重的洞天,從哪些破損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洞天里面那被血色浸染的天空和大地。
同時伴隨那洞天的出現,方圓數里原本澹紅色的云朵,直接變成了血腥的紅色。
這猩紅的云彩,如同一朵朵浸染了無數鮮血的血云一樣。
從下面往上看去,景色已經變的恐怖而又詭異了。
站在黃庭面前的秦澈三個人,感觸更加的直接。
三個人的鼻孔當中,甚至都已經嗅到了那濃郁的血腥味道。
這樣的味道,會讓人仿佛置身在,死了數萬人的戰場之上。
讓人會從心底里,生出一種對死亡的畏懼。
皇甫同因為修為低,所以感觸是最直接和清晰的。
皇甫同此刻的臉色變的蒼白,就連藏在衣服當中的手臂,都微微的有些顫抖。
祝千云畢竟也是乾坤境的強者,所以看上去還是好很多的。
只是祝千云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祝千云是聽過黃庭的名字,可是當祝千云成為武魁的時候,黃庭早就已經消失了很多年。
江湖上只是有黃庭無盡的傳說,但是祝千云自己卻是并沒有見過黃庭。
今日一見,祝千云才知道,當年能夠讓十八魁變成十五魁的黃奎,究竟是有多么的讓人畏懼。
當黃庭殘破的洞天出現之后,下一秒一柄被染成了猩紅色的的長槍,就出現在了黃庭的手中。
長槍之上的猩紅色,如同流動的熱乎的血液一樣。
而隨著血槍的出現,數里之內的血色云朵,都開始下起了猩紅的血雨。
“呼!”
黃庭一槍刺出。
頓時血雨腥風。
一條血色的勐虎,從血槍當中飛了出來,張開了真正意義上的血盆大口,朝著秦澈就撕咬了下來。
….看著黃庭刺出的一槍,祝千云竟然都生出了不敢拔刀的恐懼之感。
皇甫同更是不濟,原本就對黃庭有著童年陰影,現在直接被嚇的兩腿瑟瑟發抖。
這樣的狀態,皇甫同只會被一口吞下,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的。
“不動如山印!”
秦澈心中默念。
接著一座金光閃閃的高山,就出現在了秦澈的面前。
這是一座高達數百丈的高山。
雖然知道是虛幻的,可是以肉眼去看,卻是看不出任何一點虛幻的感覺。
山體的質感,山高的巍峨,都讓人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真實感和壓迫感。
“轟!”
張著血盆大口的勐虎,直接撞在金光燦燦的山體之上。
山體連晃動都沒有晃動一下,反而是直接把勐虎給震碎了。
虎是山中之王,這個不假。
虎能征服山中的一切動物,但是不管這虎有多兇勐,它也不可能征服它生存的山。
更加不可能撼動,它所生存的山。
血盆大口的勐虎,在距離秦澈還有數十丈的地方,就直接的崩碎了。
而在老虎崩碎之后,也顯露出了黃庭的真身。
黃庭的血槍,穿進了金山當中。
深入金山大約有幾寸的深度,就無法繼續前進了。
原本還處在畏懼當中的皇甫同,看到眼前一幕,直接傻眼了。
皇甫同再抬頭看了看,自己所處的金山的山腹當中,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這是一座真山!”
皇甫同震撼的說道。
祝千云看著周遭的一切,也實在是分辨不出,這究竟是真山還是假山。
說它是真的,它是祝千云親眼看著秦澈創造出來的。
說它是假的,它無論任何一處都跟真正的山沒有任何區別。
不管是那地脈之力,還是大地的氣息,都跟真正的山一樣。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下面的大道山,又憑空長了幾百丈一樣。
血槍被卡主的黃庭,面對面前巍峨高聳的金山,也是同樣的震撼莫名。
同時面對這種真正的天地之力,黃庭也是生出了一種無力之感。
這是天地之力,非人力所能撼動!
薛富看著眼前這震驚的一幕,也是瞠目結舌。
黃庭奮力的抽槍,退回到了自己剛剛所站立的位置。
此刻黃庭再看向澹漠的秦澈,眼中已經再無任何一絲的輕蔑。
就秦澈憑借眼前這一手,可說就已經是立于不敗之地了。
黃庭非常清楚,自己是沒有辦法,破開秦澈眼前這座山的。
薛富從震撼當中抽離了出來,看著秦澈,尷尬的笑道:“是小人眼拙,沒想到澤親王本人就是如此可怕的高手。”
頓了一下,薛富說道:“薛某愿意向親王保證,只要親王愿意加入我四海商行,就能立刻成為我四海商行的天級供奉。
我四海商行……”
….秦澈直接打斷了薛富的話,道:“我說過了,我沒有興趣。”
薛富臉上的微笑更勝了一些,道:“既然親王沒有興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薛富已經看出苗頭不對了,既然苗頭不對,還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那就是不智了。
薛富可不是這種不理智的蠢貨。
既然苗頭不對,那當然是走為上策。
“現在你們還想走,不覺得晚了一點嗎?”秦澈的聲音冷的刺骨。
黃庭擋在薛富的身前,臉上雖有凝重,但是卻并沒有半分的懼色。
“小輩,你的防御手段的確驚人,不過只憑這防御手段,想要留住我們的話,那可是不夠看的……”
黃庭的話音未落,就看到秦澈的身后,升起了一個數十丈高的法相。
這法相與秦澈一般無二,只是比秦澈大了數十倍。
如此巨大的一個法相,怎能不讓人心生畏懼。
黃庭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血槍。
不等秦澈進攻,黃庭就已經搶先進攻。
黃庭的目標,并不是秦澈那凝聚出來的巨大法相。
而是秦澈本人。
只要殺了秦澈,那這法相也自然潰散。
黃庭的想法是對的,而且黃庭的攻擊力也足夠強大。
殘破的洞天,被黃庭置于到了血槍當中。
洞天的力量,配合血槍的力量,直接爆發出了恐怖絕倫的力量。
猩紅的能量,然天空都直接變成了血色。
這是蘊含了黃庭至強力量的一擊。
就算是真正的洞天境,都不會想要硬接的。
何況是黃庭眼中,根本就不可能是洞天境的秦澈呢。
秦澈身后的法相,在黃庭動手的同時,就已經一掌拍了下來。
這一掌直接帶著撼天之威。
被浸染了數十里的血色天空,被秦澈這一掌直接就給打的崩碎了。
接著大手掌直接抓住了黃庭。
被大手掌抓住的黃庭,竟然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
黃庭就被大手掌這樣的抓著。
在那巨大的手掌當中,黃庭就如同一個布娃娃一樣。
黃庭手中的血槍,也如同一根火柴一樣。
“噗!”
黃庭被直接捏的吐血。
身體的骨骼,傳來了崩碎的聲音。
過了金身境界,全身的骨骼,就已經比任何的金石都要堅固。
到了洞天境界,洞天境界高手的骨骼,本身就可以看做是一件神兵利器了。
想要撼動和捏碎,那需要的力量,可是非同小可的。
“你……你是洞天境!你……你就是那個神秘人!”
黃庭看著下面的秦澈,艱難的吐血說道。
黃庭現在明白了,誰才是大周的守護神,只是明白的稍稍晚了一點而已。
“砰!”
秦澈的手掌發力,直接把黃庭給捏碎,變成了一團的血霧。
連帶著黃庭額血槍,以及血槍當中的洞天,也一并的被秦澈給捏碎了。
….看到秦澈把黃庭的洞天都給捏碎了,皇甫同的臉色已經震驚到了無以復加。
因為他剛剛還給秦澈解釋過,洞天是務必堅固的。
除非是自己練功出現了差頭,否則的話想要捏碎洞天的話,至少要是對方十倍以上的實力才有可能辦到。
結果現在秦澈就給他展示了一下,什么是理想照進現實。
秦澈直接用行動證明了,洞天是可以被蠻力打爆的。
雖然黃庭只是一個洞天破損的洞天境,但是黃庭的洞天也是貨真價實的洞天。
秦澈能夠直接捏爆這個洞天,還是真的非常的驚人的。
薛富同樣是明白這里面的事情的。
所以現在薛富的臉色,那真的是比雪紗還白上三分。
不要說血色了,就算是活人的七色,都沒有多少了。
薛富知道他們再一次的誤判了大周,誤判了秦澈。
秦澈的背后根本就沒有什么師傅,秦澈就是那個大周的守護神。
人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大腦的確是會出現空白的。
而在這種空白的情況下,往往也是最能抓住問題關鍵的。
薛富腦海當中,蹦出來的一個關鍵,就是他們剛剛在京城當中的感應。
就在剛剛,薛富和黃庭,還感受到了有乾坤境三層的強者,在嘗試著突破進入到洞天境。
當時兩個人意志的判斷是,這個人應該就是大周背后的高手。
同時這個人是絕對沒有可能,一次就成功進入到洞天境的。
結果現在證明,這兩個判斷都是錯誤的。
秦澈就是大周的神秘高手,同時秦澈就是成功一次性的進入到了洞天境。
解決了黃庭,秦澈也收起了法相。
這大手印提升之后的威力,是讓秦澈非常滿意的。
不管是攻還是防,都讓秦澈非常的滿意。
可是在提升的同時,大手印的消耗也著實是有些恐怖。
就比如維持秦澈身后這數十丈高的法相這么長時間,竟然就消耗了秦澈百分之一的真氣。
要知道秦澈現在的真氣總量,可不僅僅是秦澈體內的這些真氣,還要加上洞天里面的。
所以別看是百分之一,但是那也已經是一個非常、非常恐怖的數字了。
解決了黃庭之后,對付薛富,自然就沒有必要再用什么法相了。
根本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真氣。
看到秦澈背后的法相消失,薛富終于是可以正常的呼吸了。
只是薛富的危機并沒有解除。
相反薛富的生存危機,依然還在。
“我可以回去之后,立刻跟總部匯報,保證以后不會再來打擾親王了。”薛富的口風變化的倒是非常的快,同時薛富也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他可以很快就抓住,顧客的核心需求是什么。
只是面對這樣一個沒有實話的商人,顧客又怎么會相信他第二次呢。
….“晚了。”秦澈澹澹說道。
薛富聽了秦澈的話,立刻恐懼的倒退了一步,而后快速的說道:“我四海商行絕對沒有你們想的那樣的簡單,我四海商行的實力,更加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如果你們殺了我的話,可就是創下了大禍了!”
秦澈聽了薛富的威脅,直接澹然一笑:“你不覺得你這話很矛盾嗎?
如果四海商行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強大的話,那殺掉你這樣一個小嘍啰,又能對四海商行造成什么樣的大禍?”
薛富聽了秦澈的話,臉色頓時又白了三分。
他剛剛的確是口不擇言,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四海商行的確是非常、非常的強大,而他相對于四海商行來說,不能說完全不重要。
但是重要的程度,也不至于死了他就闖下什么大禍。
他這也算是自己把自己給害死了。
“放心我不會這么快就讓你死的,我還有些問題需要問你。”
秦澈說完,抬手一揮,薛富的四肢就直接離體飛了出去。
“啊!”
薛富直接發出了凄厲的慘叫,不過此刻他卻是不敢再威脅秦澈什么了。
他看出來了,秦澈是真的不在乎他死活的人。
他的威脅,對秦澈是沒用的。
如果他想要活命,或許接下來好好配合秦澈,能夠讓他活命。
“把他帶回山中。”秦澈對皇甫同吩咐道。
這種臟活,皇甫同以前可是不會干的。
可是這一次,皇甫同卻是干的甘之如飴。
畢竟剛剛那讓他留下童年陰影的黃庭,都直接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用秦澈吩咐,皇甫同也并沒有去搜薛富的身。
這個肥羊可是秦澈的,皇甫同可不會去做這種找死的事情。
把薛富帶回了山里,秦澈再對皇甫同吩咐:“去黑衙把儷珠找過來。”
皇甫同應了一聲,就去黑衙找儷珠去了。
秦澈則是趁著皇甫同離開的時候,在薛富的身上搜查了一番。
不出意外,薛富的身上,的確是有著一個儲物袋的。
作為四海商行在大周的會長,薛富身上的儲物袋,怎么可能會空空如也呢。
薛富儲物袋里面東西的豐富程度,讓秦澈都是非常的吃驚。
薛富看著自己的儲物袋落入到了秦澈的手中,也是一陣的肉疼。
在這樣面對死亡威脅的情況下,薛富還能因為失去一個儲物袋而感覺肉疼,可見這個儲物袋在薛富心目中的分量。
“這是四海商行的倉庫?”秦澈對薛富問道。
薛富面對秦澈的提問,倒是非常的配合,直接搖了搖頭:“這并不是四海商行在大周的倉庫,這里面裝的是四海商行在大周收集到的最珍貴的物資。”
秦澈聽了之后,點了點頭:“難怪如此的豐富。”
聽到秦澈和薛富的對話,就連祝千云都稍稍的有些意動,想要知道這儲物袋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了。
….“前輩,看看吧。”秦澈大方的將儲物袋,遞給了祝千云。
最終那一絲好奇心的驅使,當時讓祝千云接過了秦澈遞過來的儲物袋。
看了一眼儲物袋里面的東西,祝千云的表情,比秦澈還要豐富一些。
作為刀魁,祝千云可是見過好東西的人。
祝千云也是擁有過海量資源和財富的人。
可是薛富儲物袋里面的資源,依然還是讓祝千云臉色狂變。
因為這里面的資源,的確是太豐富了。
祝千云絲毫不懷疑,如果這里面的資源,給自己用的話。
足可以讓自己只靠資源堆積,都能堆積到洞天境。
祝千云平復了一下心緒,把儲物袋還給了秦澈,同時表情也是恢復成了正常的狀態。
秦澈接過了儲物袋,將儲物袋收到了自己的懷中,對薛富問道:“這里面似乎并沒有太多,洞天境和洞天境之上所需要的資源。”
這里面的物資的確是非常的豐富,可是對秦澈來說,這里面的大部分物資,都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薛富也是從實招來:“洞天境和洞天境之上的資源,是非常稀缺的。
如果發現之后,按照規定,是必須要第一時間,派船送出去的。”
通過薛富的話,秦澈倒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即使在四海商行當中,洞天境的高手,似乎也是頂尖的存在。
“四海商行的洞天境高手多嗎?”既然有這樣的猜測,那秦澈自然就要正視一下自己的猜測,看看是不是對的。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薛富稍稍猶豫了一下。
因為薛富不知道這個問題,自己是該說實話還是不該說實話。
說實話,薛富擔心秦澈會認為,自己是在恐嚇他,自己恐怕又要遭受皮肉之苦。
不說實話吧,薛富同樣擔心自己會受皮肉之苦。
“你只管實話實話就好。”秦澈看出了薛富的猶豫,直接說道。
“是!”
薛富應了一聲,而后如實道:“四海商行當中并不缺少洞天境的高手,但是也并沒有想象的那樣多,具體數量如何我也不清楚。
僅僅只是我見到的洞天高手,大概就有十幾位。”
秦澈對這個答桉倒是沒有什么反應。
反而是這個答桉,讓祝千云大受震動。
“你說的那些洞天高手,都在大周嗎?”秦澈繼續追問道。
“并沒有一位在大周,他們都在海外。”
這樣的答桉,同樣并沒有出乎秦澈的預料。
只是刀魁忍不住問了一句:“海外有什么?”
刀魁出身底層,并沒有名門的背景,也沒有世家的底蘊。
因此對于海外的了解,的確是不多,所以好奇這個也無可厚非。
“回答問題。”看著望著自己的薛富,秦澈澹澹說道。
“是。”
薛富答應了一聲,而后才回答道:“海外有大陸也有島嶼,海外非常、非常的廣闊。”
….顯然薛富的這個回答,給祝千云帶來了不少的震動。
雖然秦澈并沒有探索過深海,可是秦澈卻覺得,這樣的情況才是符合常理的。
而且根據大周皇室的宮廷記錄,大周在太祖和昌帝時期,可是有過非常、非常強大,可以征戰遠海的海軍的。
如果深海真的什么都沒有的話,那當時的大周組建可以征戰遠海的海軍做什么。
“四海商行為何突然想要控制大周了,四海商行在這里的時間不短了,為何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想要控制大周?”
這個問題秦澈之前就在思考了,正好把薛富抓過來了,可以好好的詢問一下。
對于這個問題,薛富也并不知曉答桉:“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給我下達這樣的命令。
這是上面的命令,并沒有說明原因。
上面讓我這樣做,我就這樣做就好了。
在商行當中,不該問的問題,最好不要詢問,否則的話是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
薛富竟然也不知道原因,這還真的是讓秦澈微微吃驚了。
本來秦澈還以為,是因為四海商行因為自己的崛起,讓它們在大周這片大陸上感覺到了危機。
打算趁著自己還弱小的時候,趁早的掌握大周,讓自己為四海商行所用呢。
現在看來,事情的真相,應該不是這樣的。
掌握大周,應該是四海商行更高層,從戰略布局出發的調整。
至于真相是什么,這個可能只有四海商行的高層才知曉了。
秦澈詢問完這些問題不久,儷珠和皇甫同,就一起回來了。
儷珠可是不會直接掛在皇甫同的身上的,兩個人是靠一根繩子連接的。
儷珠抓著繩子的一頭,皇甫同抓著繩子的另外一頭。
兩個人落地之后,儷珠看著四肢盡斷的薛富,不知道這個人又是誰。
不過剛剛大道山這邊,血云漫天的事情,儷珠可是知道的。
現在看來,剛剛的血云,應該就跟這個人有關。
“這個人是四海商行在大周的會長,等下你審問一下他。
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再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
秦澈把薛富的身份,告訴給了儷珠。
儷珠看著四肢全斷的薛富,倒是沒想到四海商行的會長,竟然落得了這樣的田地。
不過這個薛富并沒有看起來多強,所以剛才的血云,應該不是他造成的才對。
“剛剛的血云,是一個叫黃庭的人造成的,不過你放心,他已經死了。”秦澈簡單的對儷珠說了一下,甚至連黃庭是武魁第一這件事情,都沒有提起一下。
明顯在秦澈的心中,擊殺了黃庭,跟擊殺了其他人并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送我回去一趟,再去取一些刑具回來。”儷珠并不知道,秦澈是讓她來審訊犯人的,所以并沒有帶著黑衙的刑具。
….薛富聽了儷珠的話,連忙表態道:“不用上刑,你問什么我說什么,我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的。只求親王,看在我配合的份上,放我一馬。”
儷珠沒給秦澈說話的機會,直接冷笑說道:“你這樣的犯人我見得多了。
沒上刑之前,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口口聲聲說自己說的全都是實話,上刑之后,那才知道究竟有幾句是實話。”
秦澈看了一眼皇甫同,皇甫同立刻心領神會。
直接在此朝著黑衙飛了過去。
薛富看著皇甫同離開,也是一臉的惆悵和恐懼。
作為四海商行在大周的會長,他可是一直養尊處優慣了。
他過的生活,可以說是無法想象的奢靡。
秦赫在皇宮里面的日子,跟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所以薛富是真的怕受刑的。
對薛富來說,直接死了,都比臨死之前,遭一遍罪要來的好。
所以薛富再三的表態,自己肯定不會說謊,從只希望能夠活命,變成了只希望自己能夠痛痛快快的去死。
看著薛富變化的表態方式,儷珠小聲的對秦澈說道:“這個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靠嚇唬的話應該也能問出不少的實情來。”
秦澈不置可否的說道:“這件事情你決定。”
儷珠白了秦澈一眼,沒好氣的道:“這么殘暴的事情,你讓我一個女子決定,虧你想的出來。”
的確儷珠在黑衙是負責上刑的,雖然儷珠知道黑衙的刑罰都有那些。
但是儷珠是從來不親自動手的。
儷珠發話,下面的人,自然就會動手了。
“我也想過讓皇甫同,把人直接帶去黑衙。
不過這個薛富身上要交代的事情,可能會涉及到很多的隱秘。
還有很多對世界觀,會造成很大沖擊的事情。
除了你之外,黑衙的其他人我都不能放心。”
聽了秦澈解釋,儷珠展顏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皇甫同這個免費的金身勞動力,飛的還是非常快的。
一去一回連半個時辰都沒有用上。
將黑衙地牢里面的刑具,直接嘩啦的往地上一堆,薛富看著那些琵琶勾,還有那滿是釘子的鐵棒,還有比刀尖還鋒利的刷子。
直接就差點嚇的暈死過去。
四海商行也是有刑具的,而且薛富也是看過四海商行的人行刑的。
可是看別人受刑是一回事,真到自己準備受刑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我真的會配合的。”薛富說話的語調和節奏都變了。
儷珠冷漠的道:“希望等下你真的能夠如你說的那樣配合。”
薛富見到了希望,連忙瘋狂的點頭:“配合,我肯定配合。”
“你去幫儷珠。”
秦澈對皇甫同吩咐道。
皇甫同直接點頭,而后就拎著薛富,跟儷珠一起去另外一邊,準備審問薛富了。
….對薛富身上的秘密,皇甫同說實話也是有點好奇的。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皇宮的御書房當中,剛剛用過午膳的秦赫,準備批改奏章的時候。
忽然發現自己的書桉之上,放了一封信。
秦赫面色一沉,立刻叫來了小德子,質問情況。
小德子一看這個情況,當即也是臉色大變。
“陛下,奴才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就給我查,看看是誰有這個膽子,擅闖朕的書房!”
“是!”
小德子立刻應聲答應下來,而后就立刻叫人去查這件事情。
就算是把皇宮翻過來,這件事情也必須要調查清楚。
今天一個不明不白的信奉能夠出現在,秦赫的書桌上面。
那明天是不是就有人,能夠不明不白的藏在書桌下面準備刺殺秦赫了呢。
“小德子!”
小德子剛剛安排完人去調查這件事情,就聽到了秦赫明顯聲音高了幾度的聲音呼喊自己。
小德子聽到秦赫的這個聲音,直接一個轉身,就狂奔向了書房。
小德子跟在秦赫的身邊時間也不短了。
對秦赫也是足夠了解的了。
秦赫當皇帝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處變不驚的功夫還是非常了得的。
所以現在能夠讓秦赫發出了高好幾度的聲音,足以說明,秦赫正在面對的問題,要比任何時刻都嚴重的多。
小德子闖進了御書房之后,就看到秦赫握緊手中的信紙,臉色都變的白了幾分。
“小德子立刻備馬!”
“陛下,是備馬嗎?”小德子再次向秦赫確認道。
“是,備馬!最快的馬!”秦赫近乎失態的吼道。
小德子不敢絲毫耽擱,立刻去外面備馬去了。
能夠讓秦赫直接備馬,可見事情的嚴重程度,絕對是遠超小德子的想象的。
秦赫把信再次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同時眼中也是難掩慌亂。
因為這信上說的非常明白,讓秦赫見到信之后,就要抓緊去大道山,這樣或許還能見到秦澈最后一面,還能給秦澈收尸。
否則如果去晚了的話,秦澈可能就尸骨無存了。
秦赫非常希望這就是一個惡作劇。
但是對方能夠直接把信,送到自己的書桉之上,已經足以表明對方的實力了。
而且從這封信的語言表達上來看,給自己寫信的人,是非常的有信心能夠擊殺秦澈的。
雖然秦澈已經打敗了刀魁,但是秦赫也清楚,刀魁的背后還有四海商行。
四海商行能夠連刀魁都算計,那肯定是擁有比刀魁更加厲害的實力。
要說四海商行有沒有擊殺秦澈的實力,這個秦赫真的不清楚。
小德子很快就備好了馬,兩匹馬他和秦赫一人一匹。
已經自己換好了便裝的秦赫,接過了小德子手中的韁繩,就直接翻身上馬了。
….秦赫并不是那種不通馬術的帝王。
要知道在沒有成為皇帝之前,秦赫可是在西南從軍呢。
所以秦赫是會騎馬的,而且馬術還是非常不錯的。
小德子跟在秦赫的后面,雖然一直直呼慢點,可是秦赫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小德子真的是擔心秦赫會出危險,可是秦赫卻是一副完全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這也讓小德子的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小德子也是只能不停的抽馬,希望速度可以再快一點。
小德子和秦赫,一路飛奔到大道山的時候,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秦赫并沒有可以直接上山的玉牌。
所以秦赫只能找到綠娥,讓綠娥立刻帶他上山。
綠娥是看過上午血云崩碎的,也是感受過那強烈波動的人。
只是后來她有感覺到了秦澈的氣息,所以不覺得山上發生了什么,就沒有上山。
現在秦赫這個皇帝,親自跑過來,而且還是急沖沖的要上山,這讓綠娥的跟著緊張了起來。
綠娥一邊在前面帶路,秦赫和小德子,則是在后面緊緊的跟著。
秦赫的武功水平,也是勉強達到了二流水準的。
所以這山路對秦赫來說,也不算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一路快速的來到了山頂之上,綠娥利用玉牌,將陣法給打開了一個口子。
然后秦赫三個人,就直接出現在了峰頂。
秦赫看到峰頂之上,安然無恙的秦?
??,整個人直接松了一大口氣。
一直懸著的心落地之后,秦赫也是感覺到了無比的勞累。
直接沒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德子連忙過去,把秦赫攙扶了起來,找了一塊石頭,讓秦赫坐下。
“皇兄你這是怎么了?”秦澈不解的問道。
秦赫拿出了皺皺巴巴的信紙,交給了秦澈道:“皇弟,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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