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是上位久了,劉策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王聰兒硬是生不出一絲反駁的話語。
“是,軍督大人吩咐,民女說便是了……”
然后,王聰兒便將自己的經歷跟劉策說了一遍。
在聽到勃紇大軍在趕來的路上,因為歸鄉社的阻攔才耽誤了時辰,頓時明白了為何勃紇大軍遲遲未至的緣由。
“軍督大人,民女該說的都告訴你了,我們只是不愿意給異族為奴這才選擇反抗組建義軍,只想有朝一日能重回家園,真的不是有意觸犯軍督威儀,
還請軍督大人能看在民女與您同為中原子民的份上,不要為難民女和那些兄弟們了,我們真的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如果真要處罰,那就處罰民女吧,
一切都是民女慫恿所為,與那些兄弟無干。”
王聰兒苦苦哀求,只希望劉策可以放自己的兄弟一馬,甘愿接受任何處罰。
劉策稍作沉思,對王聰兒說道:“那好,你回答了本軍督的話,那本軍督也自然告訴你現在金川的情況,
如今金川之地,已盡入我漢朝疆域,朝廷將在此布置官署,駐扎軍隊,建立相應軍政機構,
而宗旺一干土司,因為反叛朝廷,意圖與勃紇人勾結威脅我朝邊域,連同本地金川異族,盡數已被我漢軍誅滅!”
王聰兒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軍督大人,您是說宗旺他們已經死了?”
焦絡替劉策回道:“半個時辰前,已經拖出去剁碎喂狗了,死的不能再死!”
得到確切回答后,王聰兒緊咬下唇,良久說道:“好,殺的好,這個宗旺屢次與勃紇人圍剿我歸鄉社,害的好多兄弟姐妹枉死,現在死了才真的好!”
劉策:“王姑娘,不說勃紇人正向金川趕來,那他們離此地還有有多遠?”
“怕是不到六十里!”王聰兒回道,“軍督大人,勃紇人兇殘無比,您還是趕緊撤吧。”
“撤?”
劉策輕哼一聲。
“為何要撤?”
王聰兒:“軍督大人,民女不知道您是用了什么法子取下金川,但金川兵跟勃紇兵相比,
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據我們探知,他們足有七萬大軍向這里趕來,當務之急便是趕緊回蜀地固守才是,
何況這次領軍的是高原名將,自此王論欽凌,此人用兵如神,斷不能小覷。”
劉策虎眸微微一頜:“王姑娘,你如何斷定我漢軍不是他勃紇人的對手?”
王聰兒一愣,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在她印象中,勃紇軍隊野蠻恐怖,所過之處無不成為一片廢墟。
當年蜀軍在他們面前都是那樣不堪一擊,換做現在什么漢軍,又怎么可能擊敗他們呢?
自周朝開始,勃紇人與中原之間的大小沖突,就一次沒贏過,勃紇幾百人的軍隊就能追著上萬蜀軍打,蜀地各郡幾乎就是他們的后花園,任憑鐵騎馳騁。
所以與中原隔絕許久的王聰兒,自然認為中原軍隊不可能會是勃紇人對手。
“呵呵呵……”
劉策也沒有做過多解釋,而是上下打量著王聰兒。
那眼神讓王聰兒很不舒服,感覺自己好像就要被吃掉一樣。
許久,劉策說道:“王姑娘,本軍督會讓人去準備浴湯,你先去洗個澡吧,身上這味兒怪重的。”
王聰兒一驚:“軍督大人,情況緊急,現在不是放松的時候。”
“本軍督知道,但是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我會讓人找一套合適的衣服,不用多言,洗完再談。”
王聰兒眉宇透出一股警惕之色。
顯然她把劉策的意思理會成貪圖自己姿色,打算霸占自己了。
但眼下,她不能有任何反抗行為,因為自己二十多個歸鄉社兄弟還在這個惡魔手里,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那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安危考慮。
“那就多謝軍督大人,民女告退。”
“去吧。”
送走了王聰兒,劉策頓時臉一沉,對焦絡說道:“把王宗嗣給朕喊來,朕給他一次名揚天下的機會。”
“諾!”
……
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多時辰,換了三次水才總算讓王聰兒把身上的污漬清洗干凈。
看著銅鏡中容光煥發的自己,以及因為常年馳騁沙場練就的一身凹凸有致的胴體,王聰兒臉頓時紅了。
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如此臟,從身上搓洗下許多污垢,甚至染透了一桶水。
那綠色的叫香皂的東西更是讓她覺得神奇,能把身體清潔的干凈不說,擦洗完還留著一股淡淡的芳香。
更有那個專門清洗頭發的“洗發液”,直接把多年積攢的頭油頭屑一掃而空。
還有那牙膏牙刷,讓自己的口腔格外清新,再也沒有那種開口惡臭的感覺。
這么多年了,王聰兒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女人。
但是等她換上一套的嶄新的異族服飾(大軍沒有女衣,只能從土司地方找尋)后,默默梳理自己的長發,心中又不免開始擔心起來,該怎么面對那個軍督的脅迫。
不過,仔細想想,那個軍督大人儀表堂堂,氣勢威嚴,頗有男兒氣概,言語談吐非凡,從了她也未嘗不可。
可是,自己可以接受沒有名分的魚水之歡么?
她不清楚,也不敢去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她打扮完畢,再次回到劉策所在那處宅院時,眼前一幕讓他感到有些吃驚。
只見屋內二十幾個之前被關押的歸鄉社兄弟,此時都坐在桌前,大口喝著剛煮好的米粥和肉湯小菜,不時有歡聲笑語傳出。
“王統領!是王統領啊!”
有人看到王聰兒進來,立馬招呼般喊了一聲,隨后幾人上前參見,簇擁著她坐到桌前。
“今日才發現,我們王統領比平日見到的還美啊~”
“是啊~原來王統領這么漂亮,以前怎么沒發現?哈哈哈……”
面對兄弟們的戲弄,王聰兒心里美滋滋的。
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愿意被人夸姿色的,尤其王聰兒才十九歲,正是青春年華正茂的歲月。
“對了,軍督大人呢?”
看了眼四周,沒有發現劉策身影,王聰兒不由好奇問了一聲。
話音剛落,巴隆忽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陛下已經出征,去迎擊勃紇大軍,你們趕緊吃,吃完了好好歇息,
明日有人會給你們送出入證明,回到蜀地找當地衙署暫住,等陛下凱旋歸來會安排你們的!”
“陛下?什么意思?”王聰兒敏銳感覺到一絲不對,“這位大師,民女問的是軍督大人,大漢前軍督衛。”
巴隆喝口茶,盤腿坐到太師椅上說道:“前軍督衛,就是陛下的職位,整個大漢除了陛下,無人敢自稱軍督!”
瞬間,王聰兒明白了,之前跟自己說話的人就是當今大漢皇帝陛下。
登時,她是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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