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夢到他跟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可他說了什么,她都沒有聽見。

    在夢里,她叫他大聲一點,她聽不見,可他就是嘴皮子一張一合,一張一合的,她愣是聽不清楚一句話,可把她急死了。

    良姨扭頭看她兩眼,又轉過身去繼續忙她的。

    “昨天下午,我送你姐和陽陽先回家的,昨晚也是留在你姐那里過夜,戰先生回不回來,我真不知道呢。”

    海彤一拍腦門,“對哦,你都沒回家。哎呀,頭好痛呀,良姨,你幫我煮碗醒酒湯,行嗎?不行,我去拿包何濟公吃了再說,痛死我了。”

    海彤扭身溜出了廚房。

    然后,若無其事地晃進客房去,找到了藥箱,從藥箱里拿出一小包何濟公,拆開包裝就要把藥末倒進嘴里。

    “頭痛了吧?”

    姐姐的聲音響起。

    海彤被嚇得手一抖,藥末都掉了一半。

    “沒睡好頭痛的,我吃包何濟公就沒事了。”

    既然被姐姐看到了,海彤就光明正大地吃了那包藥。

    “說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喝酒,你酒量又不好,隨便喝幾杯都能醉,總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左邊耳入右邊耳出,是不是覺得戰胤不在家里,沒人盯著你,你就可以喝喝喝了?”

    海靈是又心疼又生氣,輕揪了一下妹妹的耳朵,“等戰胤回來,我跟他說,以后他出差,能帶家屬去,盡量把你帶著去出差,免得你趁他不在家跑去喝酒。”

    “姐,他出差是為了工作,我跟著去干啥?”

    “我就喝了兩杯而已,沒喝多少的。”

    “你騙鬼吧,當姐不知道你,酒量不咋地,卻老愛喝酒,沒人看著你,鐵定喝個五六七八杯的。”

    海靈一邊數落著妹妹一邊轉身朝廚房走去,“讓良姨給你煮碗醒酒湯喝喝。”

    “我就知道姐最疼我了,我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少貧嘴了。”

    海靈瞪了她兩眼。

    在海彤吃東西的時候,海靈走到陽臺外面,看到衣服都沒有收起來,她拿來衣叉,邊把戰胤的衣服收下來邊說著妹妹:“戰胤都出差幾天了,他的衣服,你都不幫他收進去——怎么還是濕的?”

    “你這里采光挺好的呀,陽臺正對東面,太陽出來的時候,能曬到衣服,怎么曬了幾天,衣服還是濕的?”

    這兩天又沒有下雨。

    雖說天氣冷,但白天偶爾還會有點陽光的。

    她租的房子采光不如妹妹這套房子,母子倆的衣服曬上一整天都能干呢。

    海彤本能地道:“戰胤的衣服很少曬在那陽臺上的,他房里也有個小陽臺,他都是曬在他房里。”

    海靈重新把衣服晾起來,嘴里說道:“他的衣服不曬在這里,那這是誰的衣服?你的嗎?這么長的西褲,應該是戰胤的吧,瞧著也是男人穿的。”

    海彤:“”

    她端著碗走出去看。

    然后愣住。

    還真是戰胤的西褲呢,還有他的襯衫,連老底都有。

    “不對呀,我記得他很少把衣服曬出來的,而且他出差之前,我幫他收拾的行李,確定他沒有衣服曬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