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快穿之我家宿主又作妖了 > 第438章 以貌取人
    兩個小家伙很快便同沈安和碰頭,壓根不需人引路,沈安和便徑直帶著二人前往議事堂。
盛光遠心中好奇,便問道:“姐夫,你怎地對這里的路如此熟悉,你難道也曾在國子監學習過?”
沈安和前進的腳步微微一頓,旋即繼續向前,他側首看了眼盛光遠,忽地勾唇一笑:“沒有,我只是曾對這里向往,所以便了解的多一些。”
盛光遠“哦”了一聲不再多問,老老實實跟在沈安和身后走。
然而還沒走幾步,盛光遠腦子里又忽然問出一個問題,再問沈安和:“姐夫,國子監不讓女子進門,可為何當初那個害季夫子的女子能進來呢?”
其實一開始盛光遠是想讓盛兮來的,姐弟倆想法一致,不想耽擱沈安和學習,畢竟恩科馬上就要開始。若非沈安突然來,他指不定想跟盛兮商量,要不要女扮男裝。
沈安和聽到這話微微蹙眉,片刻后回道:“國子監制度也非一成不變,最初時并未這般嚴格,當年戎蓮花能進來,一方面是有制度在,另一方面則是因人為。不過,在那之后這一制度便嚴厲了許多。”
一朝被蛇咬,國子監也怕自己的名聲因為這等齷齪事被敗壞。就如今日,范鄂之事令他們頭大不已。
當沈安和帶著兩個孩子趕到議事堂時,范鄂也恰好剛到不久,彼時正在痛訴自己被人陰了,那聲淚俱下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他受了多大冤屈,卻也不想,這結果皆他一手釀造!
見到盛光遠與邢琮,范鄂眼眸閃爍,不想被人指責德行有虧,于是便惡人先告狀道:“祭酒大人,就是這二人!就是他們手腳不干凈,偷了戴明睿的東西,不僅不承認,還反過來攀誣別人!”
“你胡說!”盛光遠反駁道。
范鄂卻抓住他這反駁,再對老祭酒說:“大人您瞧!這盛光遠就是這般頑劣,如此不聽教導,屬下對他嚴厲也是職責所在啊!祭酒大人!”
范鄂說著看向老祭酒,想要再為自己的“用心”哭上一哭,豈料老祭酒此時注意力壓根就沒在盛光遠或者邢琮身上,而是目光凝視倆孩子身后的沈安和,一時蹙眉不言。
范鄂自認腦子活泛,要不然也不會守住監丞這位置這么多年。見老祭酒一副思慮模樣,他眼珠子一轉,當即質問沈安和:“你是何人?你為何會來國子監?盛光遠,這難道就是你叫來的尊親?”
盛光遠道:“這是我姐夫!”
沈安和冷眸看向他,反問:“范監丞是有何異議?”
“你!”范鄂嘴角一扯,鄙夷道,“姐夫?呵,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你這等不懂禮數的長輩,再兼之那位,這盛光遠能有什么好品性!”這“那位”是誰,在座的皆已知曉。
盛光遠聞言怒道:“你不許這樣說我姐夫!”說他可以,但說他姐夫就不成!
沈安和抬手按住了他,示意其稍安勿躁。
而范鄂則再次借題發揮,扭頭便沖老祭酒說:“祭酒大人,您可瞧見了,我不過說了兩句,這盛光遠便駁了我兩次,這豈是學生所為!祭酒大人……”“你是盛光遠的姐夫?”老祭酒忽然開口問沈安和,直接忽略了范鄂。
范鄂張張嘴,下意識喊道:“祭酒大人您……”
“我們是不是曾在哪里……”
“祭酒大人!”范鄂再次喊道,眸底閃過一絲焦急,“盛光遠與邢琮犯了偷盜罪,此乃大罪,定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國子監了,以免敗壞了學風!”
被打斷問話,老祭酒雖未說什么,但臉上表情隱有不耐,卻也因此收起了剛才問話的念頭。
是他左性了,那孩子早已經不在了。
將那層升起來的惆悵暗暗壓下,他問沈安和:“閣下如何稱呼?”
沈安和恭敬道:“小子姓沈名安和。”
“姓沈?”老祭酒剛壓下去的惆悵忍不住又要彈回來,不禁低聲呢喃,“沒想到也姓沈。”
一旁的司業也覺得老祭酒有些不對勁兒,不免提醒對方:“大人,要不要叫戴明睿幾個孩子過來對峙?”
老祭酒回神,點點頭:“嗯,叫過來吧。想要服眾,總要將事情真相弄清楚。”
這句話最是簡單不過,但卻令范鄂的一顆心猛地吊了起來。
老祭酒這是不信任他啊!為什么啊?明明之前態度還不明確!
他忍不住看向沈安和,目光上下打量著對方,心里泛起嘀咕:“難不成就因為這小子是個小白臉?長得比自己好看?不記得祭酒大人如此膚淺啊!”
老祭酒自是不膚淺的,卻因為沈安和那肖似的相貌不免生出一絲感性。那孩子秉性率真耿直,對人真摯熱情,他想,眼前這沈安和就算不是那孩子,只那雙清清冷冷,卻不見一絲雜塵的眼睛,就令他對沈安和的偏向多了一些。
老祭酒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有以貌取人。
然而也正是因為老祭酒這番態度,令從學堂里匆匆趕來的戴明睿等人頓覺不妙。孩子們的心思總是最敏感的,來自老祭酒的威壓令他們第一時間縮了脖子。
“戴明睿,你說,是不是盛光遠與邢琮偷了你東西?”范鄂依舊想要搶占先機,直接發問道。
戴明睿“啊”了一聲,下意識看向對面的盛光遠,而盛光遠則朝其揚著下巴,顯然在提醒對方之前他們約定之事。
戴明睿不想被盛光遠看扁,嘴巴用力一抿,剛欲開口卻聽范鄂又說:“戴明睿,別忘了你之前是如何說的,尚書大人可不希望自己的孫兒是個無信之人!”
戴明睿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頓時像是被人一把攥緊在嗓子眼,堵得他難受至極。
祖父啊!真若是讓他老人家知曉自己在國子監所做之事,指不定要如何修理他呢!他不想被修理
戴明睿用力咽了口唾沫,在維護祖父面子和維護自己面子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前者,扯了扯嗓子道:“是,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偷了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