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見她步子停了下來,陳拓倚在門框上調侃道,“要是不敢進去的話就直說,叫我一聲叔叔就行了。”

    聽到這話,粥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重重嘆了口氣,好像他多沒救了一樣,“臭弟弟又開始說傻話了。”

    說著,她煞有其事地搖了搖腦袋,抬手想拍他的肩膀,奈何夠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下他的腿,歪頭道:“臭弟弟,你一會兒要是害怕的話,叫一聲姐姐我就保護你。”

    奶聲奶氣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忍俊不禁。

    陳拓不以為意,他一個大男人還用得著她個小屁孩保護?笑話。

    見狀,粥粥也不多說,笑瞇瞇走了進去,待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小臉緩緩嚴肅起來。

    “怎么了?”見她臉色不對,劉漢秋小聲問道,“他的病很棘手嗎?”

    粥粥搖頭,“不是病。”

    是煞氣。

    盯著他的傷口看了會兒,那里分明就是被煞氣所傷,現在已經纏繞全身,這才是讓他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

    “他是去過哪里,或者是接觸過什么東西嗎?”粥粥忽然扭頭看向陳拓問道。

    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陳拓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道:“的確路過過一個林子。”

    剩下的話他就不方便多說了。

    “哪個林子?”

    “就泗水旁邊那個林子啊。”說完,陳拓看向劉漢秋,“劉老,你師父在哪兒啊,可以請他老人家過來一趟嗎?你放心,診費什么都好說,只要能治好就行,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盡管提?

    粥粥眼珠子轉了轉,悄悄沖劉漢秋點了下頭。

    劉漢秋會意,“好,我跟我師父說幾句話,還請陳先生先出去一趟。”

    他師父又不在,怎么說?

    隨即想起了還有手機,現在也有不少遠程看診的,陳拓也就沒再說什么了,看向粥粥問道:“小光頭,你不出去?”

    “她不用,留下來吧。”劉漢秋先一步說道,看著他的眼神也更加一言難盡,把他師父叫出去了,他跟誰商量啊。

    好吧。

    陳拓不解地走了出去。

    他門一關,劉漢秋就看向粥粥,問道:“師父,這患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生的是什么病?”

    “不是病,是煞氣。”說著,粥粥從包包里取出一張除煞符來,放在陳拓枕頭底下。

    “這就可以了?”見她沒了別的動作,劉漢秋疑惑道。

    “是呀,有煞氣除掉煞氣就好了嘛,等晚上他就能醒了。”

    好吧,劉漢秋抹了把臉。

    自從用了她的提純符以后,他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知道他師父不是一般人,再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來都不奇怪。

    只可惜有些人眼瞎!

    想起剛才那臭小子一口一個他師父賣假藥,劉漢秋心里就不爽,“早知道就不給他治了。”

    “這話不對。”粥粥板著小臉,“治病救人是醫生的職責,怎么能不救呢。”

    “再說了。”她話音一轉,肉乎乎的小奶膘上滿是認真,“人怎么能跟錢過不去呢?那可是一千萬啊!”

    他以為這世上人傻錢多的人很多嗎?都不懂得珍惜!

    劉漢秋:“......”他覺得這句話才是重點。

    “是,師父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嗯,這才對嘛。”粥粥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她也不是一點兒都不計較,陳拓說她賣假藥的事她還記著呢。

    摸了摸肉嘟嘟的雙下巴,她朝劉漢秋勾了勾手,示意他俯身,趴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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