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的話，星璃瞳孔微縮，手里的劍顫了一瞬，劍里的劍靈似乎是感受到星璃內心的不平靜，發出了一聲嗡鳴聲。
“你……都知道了？”
星璃不敢問慕容卿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口里的他應該指的是莫笙。
慕容卿沒想到自己都那么說了等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的旁人。
慕容卿抬手步了個禁制，這個禁制跟擂臺之上的禁制完全不同，是隔絕一切聲音和畫面的。
確保一切沒有疏忽之后。
慕容卿泠泠清清的眼神帶著些許勾人般的纏繞悱惻。
“我回來了……”
星璃手里的劍啪嗒——
直接掉在了地下，這句話對星璃的沖擊可謂是很大。
“你從哪里回來的……”
星璃盡量保持自己聲線的平穩可還是泄露了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本命劍都握不到手里，足以可以看出星璃此時內心紊亂到什么地步。
“星璃…我來晚了，我沒想到，上一世的你居然會贏那么慘烈的代價去追隨他。”
“我跟天道做了交換，所以能夠撕裂時空來到這里，不過我的時間好像不多…我有三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機會。”
慕容卿將事情說的那么簡單，星璃雖然心里狐疑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去深挖細究。
“所以你這是第幾次…你之前兩次是在試探我嗎？”
星璃瞬間就明白了之前為什么慕容卿那么的就能夠猜測出，自己身后是有人控制住自己去做出那些行為的事情。
“之前兩次也只是在猜測你是否回來了，其實也是在試探你，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他可以做到如此。”
“他真的值得嗎……”
慕容卿不知道系統的存在，也以為星璃是跟天道做了交換。
他交換的代價是…作為天道所選的氣運子是不可能背負污穢的事情。
他以自己成魔為要挾，逼著天道給自己機會，但是…天道作為小世界的主宰又怎么心甘情愿的被自己精心培養的氣運者那么威脅…
所以這個代價是可預見的。
他……變成了仙不仙魔不魔的怪物，天道注定要讓他承受千般的苦難，磨一磨自己的性子。
可他不愿不愿再走天道給他所給自己規劃的人生。
不愿在那個沒有星璃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輪回。
所以即便是承受了那種代價，他也要追隨而來。
慕容卿當時在聽到星璃親口承認他的一切行為都是有人操控的時候她那一瞬間是驚喜的，同樣也是苦澀的。
驚喜的是他找到了他再次找到了那個獨一無二的星璃。
苦澀的是他心疼星璃…
為了莫笙…撕裂了時空穿梭，她承受了什么樣的代價，他跟自己不一樣，不是天道所選的繼承人和氣運子…
有可能是以燃燒自己的靈魂為代價，所以一想到這里，即便他舍不得…
即便他無比的想要跟星璃廝守一生，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心里那無窮無盡的欲望。
他想……
若是星璃想的，他幫他完成就好。
但是他真的不甘心啊！
莫笙究竟有什么好！！
上一次莫笙身死的時候，慕容卿不在身邊，去的時候發現星璃已經隨著莫笙去了。
二人相互交握的雙手是那么的刺眼。
沉痛的在凌遲著慕容卿的心，鉆心挖肉的疼，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星璃的離開。
也沒有辦法接受星璃居然是跟莫笙殉情了。
所以他…生了心魔。
變成了那種怪物。
本應該作為神明一樣俯瞰眾人，悲憫眾生的慕容卿，變成了最低賤的魔族？！
這讓天道都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精心創造的，甚至承載了自己一絲情絲的慕容卿！
居然為了星璃墮魔了？！
因為承載了情絲，其實天道是能夠明白慕容卿心里的不甘和怨氣。
可是他沒有辦法接受，可以說的上是自己一個分身的慕容卿，為了一個女人做出了毀了自己成仙的一生？！
所以當慕容卿以自己墮魔為代價來換取再次見到星璃機會的時候，天道罕見的沒有質疑。
他可能是想看看若是，他見到為了莫笙同樣瘋魔的星璃，擁有著一縷情絲，算得上是自己一個分身的慕容卿會怎么做…
可能是心里的獵奇心理，又或者是慕容卿那濃郁的情愫…
天道自己都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何答應了。
因為主神系統給星璃的系統上了層層的屏障，除非天道有心查看，不然不會覺察到系統的存在。
所以…天道也只是以為在一個被人唾棄的修仙界通緝犯和一個光風霽月高嶺之花的頭號種子選手中，星璃因為喜歡…選擇了莫笙。
也可能是讀懂了慕容卿的不甘心，亦或者是…他不懂為什么自己比不過莫笙？
所以他放任了慕容卿回到這里來找星璃。
他想著看能不能憑借著慕容卿那一腔的熱血能夠打動星璃。
這讓不懂情愛的天道都開始有了獵奇的心理。
“值得！”
那個在雪地里跪了一夜的少年，只為請求自己的垂憐。
那個不管何時都會護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眸子繾綣寵溺。
那個為了救出自己只身扛了雷劫卻生死道隕的少年。
……
她欠他的太多了……
本來是準備帶他匡扶正義，沒想到卻讓少年生死道隕。
這讓她怎么還怎么能夠還清？！
上一世自己欠他頗多！
這一世若是自己還要放棄他，那誰能夠將他從深淵中拉出來？！
若是自己都半道舍棄……
那他還剩什么？誰還會真心待他！
那他注定要重回悲劇，被萬人唾棄，被世人敵對……
孤傲凌厲，狠厲陰鷙，將鮮血作為愛好，別人的哀嚎為興趣，折磨人為樂，再也不信人心……
那樣的話，自己來這里的意義又是什么？
“他怎么能不值得呢？我就是為了他而來，所以我怎么能夠半路放棄他呢？”
星璃眼神不躲避，諱莫如深，清澈昳麗。
語氣像是玉盤滾落的珠子，清脆鄭重。
“但是你沒必要讓我……”
“因為我沒想過贏。”
怕慕容卿以為自己的任務是要奪得大比的第一，怕他甘愿輸給自己，所以趕緊補充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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